第165章陷害(1 / 1)

姚立元一回到灵溪镇,就被镇上关门闭户的情形吓了一跳,一打听才知道原来今天镇上的人都跟着辛螺来到夯吉村看热闹了。

既是双季稻又是稻田养鱼的,姚立元也一直瞧着稀罕得紧,幸好自己从珍州峒回来,还正赶上了收获的这一天。

先前过来的时候,姚立元就从晒谷坪那边走过了,二十来亩的水稻,竟晒了满满一坪全都脱好粒的谷子,这割谷子打谷子的效率也实在高得吓人。

等回过那晒谷坪,就看到满水田都是捉鱼的人,欢声笑语响彻了田野间。远处金谷灿灿,田中鱼肥味鲜,二十几亩的田地间,竟让姚立元生生看出了今后溪州将会达到的一派繁荣丰收景象,心潮不由澎湃不止。

想到自己这一趟在珍州打听到的情报,姚立元那一番澎湃的心潮立即发起急来,左右寻不到辛螺,幸好找到了彭珍和彭瑜。

彭珍正在指挥着人将捉上来的稻花鱼过秤称重,叫了彭瑜带了了姚立元去找人。彭瑜问了一圈,才知道辛螺带着人在水渠这边来了,连忙带着姚立元过来。

没想到一过来就看到云雀和杜鹃两个丫头正嘻嘻哈哈坐在渠边濯足。杜鹃还是个小丫头片子,现在又是一直练武的,一双小腿紧实得跟柴棒子似的倒没有什么,云雀却已经是身姿窈窕的少女了。

行商的时候同进同出,彭瑜也只当两人是个搭档,有商有量的并没有什么,但是这一刻在阳光下,云雀刚刚洗净的两条小腿儿白白净净地露着,彭瑜却突然觉得这一幕太过碍眼,下意识地抢上一步,挡住了姚立元可能会扫过那边的视线。

姚立元其实还真没这闲心,见彭瑜抢上一步,还以为他是怕在这儿说话会招人听见,得压低了声音靠近了再说,也依样走上前一步,放低了声音:“七小姐,珍州峒的滕三公子失踪了!”

珍州峒的滕三公子——滕玉屏?

若是别个也就罢了,滕玉屏却是跟辛螺的庶姐辛秀竹经常暗中书信来往,对溪州的情报多有刺探的,怎么会突然就失踪了呢?

辛螺立时关注起来:“珍州峒出了什么事?”

珍州峒出的事,不大也不小。姚立元天生有一张会做生意的巧嘴,这回又是去珍州贩卖白瓷的,那能够收白瓷的商铺正是寻常给珍州峒主府供货的,商铺掌柜还有一个妹子送进了珍州峒主府里当了妾,因为对珍州峒主府里的内情知晓良多。

姚立元赶着了这个巧儿,跟那掌柜一路套话下来,就把珍州峒的不少事项给打听清楚了。

其中最大的一宗消息,就是这位滕玉屏滕三公子虽然院子里自有美妾若干,不知道是否想体味那种“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的妙处,竟然跟滕老峒主最宠爱的一个小妾混在了一起,还被人当场撞见两人衣衫不整地从后花园的假山洞里出来。

当老子的再是宠儿子,也容不得儿子将这么一顶明晃晃的绿帽子戴在头上。滕峒主当场就气得想抽棍子揍人,还是被滕玉屏的两位嫡亲哥哥拼命上前才给拦下了。

只是那位惯受滕峒主宠爱的小妾就没有那么好运了,被脱了个干净后送上祭台,请珍州的祭司大人先是活剥了一身细嫩的好皮子下来,又开了天灵盖浇了灯油点天灯,听说足足哀嚎了十几个时辰才断了气。

滕玉屏则是被滕峒主给软禁了起来,院子里面都守满了人;一日饭菜虽然不断,但是也只是些粗砺吃食,只打算养猪一样圈养着滕玉屏到死罢了。

原来以为事情就此结束,谁成想滕玉屏居然在这种情形下失踪了!

满院子守着的人都不知道滕玉屏是何时不见的,也没有听到什么声响,只能齐齐跪地去给滕峒主请罪。

若是等以后气消了,滕峒主说不定还会把这个儿子放出来,没想到这个儿子倒是潜伏深的,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能从那院子里跑了。

滕峒主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当即点了明面的护卫、私下的峒兵四处追查,那滕玉屏却是跟入了水的泥鳅似的,再也寻不到踪迹了。

听完姚立元的话,彭瑜脸上一阵尴尬。原本以为姚立元是探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情报,巴巴儿地赶回来禀报七小姐,没成想竟然是这些内宅里头的腌瓒事,这子奸父妾什么的,没的污了七小姐的耳朵!

心里有些不满姚立元不知分寸,彭瑜忍不住开口埋怨了一声:“姚大哥,这些个污浊事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姚立元也有些讪然,但是当初辛螺是再三交待过,打听到别峒的事,不论大小,回来时俱要跟她禀报一声,所以这件事虽然是件脏耳朵的事,姚立元一时也没想过瞒下来不说。

但是被彭瑜这么埋怨一声,姚立元又立即醒到辛螺还是位没出阁的小姐呢,听了这些事体确实不太好……

没等彭瑜说完话,辛螺就摇了摇头:“不对,滕玉屏不是这种人!”

彭瑜不由一愣:“七小姐了解滕玉屏?”

“不说了解,以管窥豹,却也可见一斑。”辛螺轻轻点了点头,“这位滕三公子,眼界大得很,又怎么会在这样的事上冒风险?”

天下美女何其之多,不说远的,近的在自己那峒主府内,滕玉屏还吊着一个呢,何必偷人偷到自己老子头上去,还好巧不巧的,被人撞破了奸情?

滕玉屏和辛秀竹两人的书信,俱让丁大柱从中截留了一段时间给她看过了才又原样送回去的。辛螺也是看了出来,滕玉屏当初在辛酉源面前露头,根本就是打了她的主意,意在溪州,回头得了溪州垫高了身份,再转回去图谋珍州。

但是估计是见过她几回处理事情以后,觉得自己并不好糊弄,滕玉屏这才歇了些心思,怕撕破了这层脸不好看,先转回珍州去了,却是还吊着辛秀竹在这里心甘情愿地给他当耳目,以期今后还有什么回转。

这一层层的深谋远虑,足以证明滕玉屏哪怕是好色之人,也不会是急色之人。他想当珍州的峒主,自然是讨好他老子都来不及,这种给他老子戴绿帽的上赶着找死的行为,还真不像是滕玉屏做出来的,倒像是……

溪州峒主府的后山里。

一名男子愤愤一拳狠击在一株桃树上:“这事根本就不是我做的,我是被我那两个哥哥陷害了!他们看不得我一日日得父亲器重,竟是合伙儿设了这么个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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