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收拾,准备明天再一次向柏林进军!乌拉!”伊万上校艇长现在被任命为特别运输队副队长,负责挑选一个排的士兵去柏林搬走爱丽丝家里的历史文献书籍资料。“快点动起来收拾!懒鬼,我们这次去都是那儿算是旅游,干什么都是那女人付钱,搬东西的时候不要太快,慢点搬几天,好好享受一下柏林的风土人情,第四帝国的女人都挺不错的,哈啊哈……”伊万拿着一根警棍在军营宿舍里当当当的敲门,然后进去宣布这个好消息。“哈啊哈!我听说那女人的家是一座很美妙的城堡,我们也许可以去那个地方玩玩。”这个排的排长说,“哈哈,来,我们大家喝一顿庆祝庆祝!哈尔科夫!德米特里!搬过来我们的伏特加和鱼子酱!我们大家来庆祝一晚上!乌拉!明天就向柏林进军!乌拉!”这两个家伙一人搬着一个箱子,箱子里装满了鱼子酱和伏特加,他们在一起嗷嗷的又喊又叫喝酒狂欢。
近卫军营地操场,雪已经停下了。
“向右看齐!向前看!立正!”相比那些酗酒狂欢的军人,这些将军老兵就是军人当中的模范榜样,站得笔直,严格服从命令,“同志们!我们明天要去接收一批历史文献书籍资料,注意严格遵守我们军队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听明白了么?”钟仁国问这些鬼卒。
“听明白了!”鬼卒们回答。
“解散!”
哗啦哗啦,这些军人就是解散了,走起来也是标准的军人步行,不像那些酗酒狂欢的家伙。
“医生,请您一定要救活他,bitte!我知道你们都要这个,我有钱,只要您能救活他要多少我都给您!”爱丽丝紧紧跟着医护兵来到了医院,看着她的海德里希被推进手术室,她拉着主治医师硬要给他手里塞钱,“女同志,你把我们想成什么了?我怎么可能要这个!您放心,我会好好治的,请放开。”这个医生是个好人,他的思想纯洁意志坚定不受金钱……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不会要,就算想要,一位内务部政委正拿着手枪靠在走廊边往这边看……
等待的时间是无聊的,也很折磨人。
“起来、全世界受苦的奴隶,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满腔的热血已经……”刘黄现在高兴的跟打了吗啡似的,把剩下的烂摊子交给了尤里和刘胜还有cj他们去处理,自己带着部队回到基地,大晚上一个人跑到自己办公室大唱国际歌,“……英特纳雄奈尔,就一定要实现!”
“哎呀,我今天怎么这么高兴呢?我得抽口烟冷静一下……我的烟斗呢?我闻到烟味了,它在谁的嘴里叼着呢?嗯?”刘黄眯着眼靠在老板椅里面,我在桌子上摸来摸去就是摸不到烟斗,睁眼一看,有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站在墙边的挂着的地图,嘴里还叼着他的烟斗,“嗯,这里马上就要变成我们的东瀛省,这个东京市就要改名叫扶桑城了。”
“我既杀坏人,也杀好人,对此我感到很自豪,因为我在为祖国而战。”刘黄伸手摸枪,结果发现他的左轮不知道怎么的到了另一个他手里,这个他靠着门,低着头摆弄着手枪,“哎呀,我做了这么多坏事,也许我会落得一个贝利亚同志的下场?我也许该给自己找后路了……”又是一个自己!这个刘黄坐在沙发里拿着茶杯边喝水边唉声叹气。“手段并不能说明什么,只有目的才能分得出正义和邪恶。”这个刘黄坐在喝茶的刘黄旁边。妈的,又是一个自己,刘黄怀疑自己是不是抽烟抽多了出幻觉了。加上他自己,现在他的办公室里已经有五个刘黄了!
“咱们民主点,都过来讨论讨论,我知道你们不是幻觉,是真的。妈的我从拿到了主角光环就一直听到脑子里有个混蛋在让我一统天下,现在倒是变成了你们这些魂魄满天飞了,都过来讨论讨论。”刘黄敲了敲桌子,让这些家伙都过来。“我知道你们都是谁,喜、怒、哀、惧、爱、恶、欲……”
“不不不,我是怒和恶的结合,我是恶怒,你本人则是欲。”拿着枪的刘黄说,“行了行了,妈的,我自己解体成了你们这么一堆家伙,真是和当初的1991年联盟解体一样。”
“有什么就快点说吧,我很累。”拿着茶杯的哀说着,“我知道你想什么呢,你觉得打那孩子很不好,有点下手过重了。”
“这一点已经不重要了。我很害怕爱丽丝会因此生气,她会讨厌我的,她不知道我爱着她。”惧抱着头低声的说。
“谁要是低估女人的能力,一定会吃大亏!我觉得像她那样的女人就该狠狠的收拾,直接霸王硬上弓她也不会怎么的!我这样杀戮果断的人还会担心这个?”拿着手枪的恶怒说,“女人嘛,满足了就不会怎么的,还记得我在那1929年的时候,当契卡的时候吗?一个契卡看上了一位工厂工程师的妻子,随便编织一个罪名就将他流放到了西伯利亚二十年,然后夺走了那位工程师的妻子——只要你手里有权力,什么都能拿到的!”
“你太情绪化,也不大冷静,不习惯用大脑思考问题。你知道吗?恐吓是最低级的手段,是外强中干的表现。我们要保持一个良好的形象,让那孩子自生自灭去,然后呢,顺其自然吧。”喜保持着乐观的态度,放任自流。
“我不会轻易放弃什么,你们的意见都有道理,至于动用自己的权力来谋取私利,我目前不想这样做。苏联就是一个例子,我见证了它的兴盛到衰亡……真够烦人的,我不知道该听你们谁的了。”刘黄靠着椅背,闭着眼睛揉着太阳穴,他的烟斗不在身边,这更让他烦恼。
“我们就是你!听我的!”这四个刘黄一起说,然后开始了还不稳定,请不要做出过还真有。”她照了照镜子,发现自己那亮丽的金发褪色变成了银色,脸色惨白,还比以前瘦了,略微出现了一点黑眼圈。“那个,您没事吧?啊?!”一个女孩看到爱丽丝难受的样子,过来扶她,结果,爱丽丝回头一看,顿时找到了发泄怒火的方法。
“scheisse!都是你害的!小鬼子!”钟仁国奉命跟随爱丽丝并且监视她,在他刚进医院就发现爱丽丝在洗手间外的墙角摁着百合子狠打,她们两个身高相差近二十厘米,爱丽丝当然占着上风,把百合子逼到角落里狠狠的踢,“你差点害死我的海德里希!如果没有你,我们还是过的很好,你毁了我们的生活!你害了他!害人精!”爱丽丝提着她的脖子狠狠的打她的脸颊,但是百合子也在殊死反抗,她抓住爱丽丝的头发用膝盖顶她的肚子,“可恶,像你这样残暴的女人一定会折磨死他的!他早就说过无法忍受你了!”
“小鬼子!卑鄙的小鬼子!你肯为他挡子弹吗?当他快被打死的时候你在干什么?你能保护他吗?我担心他的安全愁得头发都白了,你只会依赖着他,然后像个吸血鬼似的掠夺他的青春和财产!我是他的姐姐,我和他认识半年了,我们都要结婚了,你却出来破坏我们的生活!”爱丽丝抓着百合子的辫子把她往墙上撞,然后掏出手枪指着她,“滚!趁我现在还不想开枪,快滚!”
百合子哭着跑出了医院。钟仁国这时候走出来,“天哪,真是一夜白头,我……”爱丽丝没等他说完,推开他,扶着墙走廊尽头的电梯走去。
“嗨,”当电梯的门打开之时,发现刘黄站在门口,她推开了他,想去重症监护室看望海德里希。“为什么不理我?嗯?”刘黄突然伸出拳头狠狠的打向爱丽丝的肚子,爱丽丝猝不及防挨了一下,她爆发了,“你还要纠缠我多久?混蛋!”她抓住刘黄的胳膊,给他来了个过肩摔,又把他的烟斗甩出去了。“诶呀,这可以证明你在说谎,你根本没有怀孕,肚子挨了一拳还有这么大劲给我来个过肩摔,你在骗……”刘黄被一下子摔进了电梯里,正好电梯门关上往楼下走了。“等下,我的烟斗。”他突然打开电梯出来,捡起烟斗然后又进去了。
“请您们出去吧,我想和他单独待会儿。”爱丽丝走到重症监护室,挥手示意阿努比斯和值班医生出去。“好的小姐,我就在门外,有什么事情我会来处理的。”医生说着,从沙发里站起来走出去,阿努比斯看着爱丽丝,“你的意志真是太坚定了,哪怕是对待这么一个从任何方面来说都很平庸的孩子。你仍然不死心的,我也许不该阻止你。”然后他也出去了,顺手把门关上。
“你不可以进去。”阿努比斯伸手阻止了想要进去的钟仁国,“好吧,我也在外面等会儿,她会想不开吗?”
“这要看看你的上司刘黄抱有什么态度,他决定着她的命运。”
我推过一个沙发到病床边,然后看了看桌子上放着的药物。
看起来这里的药还真不少,我拿起了一支咖啡因给海德里希的手臂上打了一针,别装死了,我知道你现在清醒着。
海德里希现在头上包裹着纱布,左胳膊打着石膏,身上插着管子,床边是一堆医疗设备。他闭着眼睛,但是我能感觉到他在颤抖。
你是要杀了我吗?他身体颤抖着,眼角流下一滴眼泪,他的眼神黯淡无光,在光线微弱的夜光灯下显得十分惊恐。这是什么?安乐死?我还能活多久?
你这个懦夫,胆小鬼。我看着他轻蔑的说,你当初想掐死我的勇气去哪里了?公开宣布和我撇清关系时的勇气去哪里了?
对不起。我现在……我现在已经成这样了,我什么也没有了。就连寻死也没有办法——我的左手被打断了,右手被手铐铐在床边,让我去死吧。
你还没有赔偿我青春损失费呢,我这半年的时间白和你睡觉了?我看着他的脸变得惨白,然后又憋红了,我……我把我所有的钱都给你,反正我也要死了。
你觉得我给你打的这一针是安乐死吗?啊?我为你着急发愁,急的头发都白了,难道我他妈的冒着生命危险出来救你就是为了你那少得可怜的破钱?!我默默的流着眼泪着看着他,你现在知道谁真正爱你了,那只有一个人,就是我。爱丽丝·冯·施陶芬贝格。真正爱一个人不是在他风光无限春风得意的时候和他在一起,而是在他已经失去一切身败名裂的时候……还能说……我仍然……爱你……啊……我哭着趴在床边,我爱你,我发誓一定要保护好你,我们会一起活下去的。
我错啦,我不该那样对你,我的爱丽丝。可是内务部的残忍你不会不知道,尤其是该死的刘黄,他要我死,因为我只是一个没用的小人物,你不一样,你是一位出色的指挥官,跟着他走吧,我只想能活着回家就行了,你离开我说不定对我们都有好处。
别想那个小鬼子了,你看看她来看望你了吗?她丢下你独自离开了,(实际上是被爱丽丝打走了。)我的宝贝,我给你弄到了一个新的身份,党卫军中士莱因哈德·海德里希,这是你的士兵证,是真的,我们可以改名换姓远走他乡,我现在给你这个……
嗯,嗯。他挪了挪头,然后动了动被铐住的手……哦,对不起,我忘记了。
我现在没有人身自由,你帮我收起来吧。
好的,我的先拿着,我会保管好的。明天我就要回家去给那红色野兽拿我的历史文献书籍资料了,他说如果得到那些就可以考虑放过我们。我们还是可以在一起的。我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说,多么柔软的手指,我好想咬一口。他调皮地轻轻咬了一下我的食指,都伤成这样了还想着坏事,去你的。我笑着轻轻推了一下他的额头。
突然,他的脸色变了,我,唔,我头好晕,有点想吐……他的脸变得跟被水泡过的颜色似的,突然脑袋一歪昏过去了!海德里希,你怎么啦?生命检测仪发出警报声,门外的值班医生冲进来了。
怎么搞的?他怎么昏过去了?护士!过来帮忙推走病人!快啊!值班医生喊着值班台的两个护士过来,我瘫坐在沙发里,看着他们推走我那生死不明的爱人。
我后来是被汉斯背到手术室外面的,汉斯把我放到长椅上坐下,那个红色野兽竟然还在那里!他正坐在走廊长椅上,看着我的海德里希再次推进手术室他蹭的站起来,目送着他进去。
过了不到五分钟,手术室的门开了,值班医生拿着一张纸出来,谁是病人的家属?
我是他的妻子,有什么事吗?
这是病危通知书,请您在这上面签个字。
我拿过纸和钢笔签字。
他为什么突然会这样?我和他在病房的时候他还好好的。
他有点脑损伤,突然发作了,似乎是受到外力打击……
这,这不可能,我只是轻轻的推了一下他的头……
我的天,您是嫌命长吗?怕他死不了?他头部受到剧烈外力撞击你居然还敢动他的头?这下子要是有什么后遗症或者三长两短的全是你的责任了!
哈哈哈哈……我没有打死他,他最亲爱的人却一巴掌差点拍死他!哈哈哈哈……真是小人福薄无命享受啊!哈哈哈哈……刘黄学着星爷的经典笑声乐的拍手叫好,高兴的都跳起了踢踏舞了。
“你!你……”爱丽丝气的指着刘黄,突然她重心不稳向后倒去,阿努比斯赶紧扶住她。“只是晕过去了。”钟仁国过去看了看说。“怒气冲心,悲愤交加导致的。不过你这么做很过瘾吗?”
“一块铁要经过锻造才能成一把刀,我只是在磨练她而已,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这可是孟子说过的,很有用的。”
“估计在那之前她就会被折磨到发疯的,她需要好好的疗养。”
“那更好啊!送她回家,她本人回家,她的东西过来,这不是皆大欢喜吗?哈哈,仁国你说呢?”刘黄拍着钟仁国的肩膀说。
“是非功过,自有后人评说。那死掉的数十万人该如何解释?”
“哦,我们的人会处理好的。明天,你们带着她回家,然后把人类进步的阶梯——她的书籍都弄过来!”刘黄边说边迈着小方步溜达出了医院。
“天空的颜色是红色的,血红色的……”阿努比斯横抱着爱丽丝说着,钟仁国看着窗外,的确,天空的颜色是血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