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心事重重,一直沉浸在刚刚李故晨突然发飙的事情中,自然没有将这一切收入眼底。
直到这李故晨下了马将自己横抱下来,落在地上,她才回过神,转过头一脸疑惑的看着旁边的李故晨。
李故晨瞧见她这样子觉得甚是萌动可爱,那心情更加愉快了几分,脸上带着丝笑意,冲着她轻声说道:“这里是京都城最繁华的地带。”
“这条小巷东西应有尽有,如若你有想要的,一会儿记得告诉我。”
桑榆听到李故晨的话,转过头来看着这一条繁华的长街,心下没有想象的那般高兴,不过也不想扫了这李故晨的心思。
毕竟他这样的好心情也不是时常有的,于是便向前走了一步,准备进入这长街之中。
谁曾想这一跨步,差点因为腿软而栽倒在地。
幸亏这一旁有李故晨,看到她这边的状况,赶忙向前快走了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腕:“你没事吧?”
桑榆抬头看了眼这旁边的李故晨,从他的眼睛中看出了满眼的担忧。
她脸上划过一丝尴尬和不可置信,这李故晨眼中的担忧,不知是真是惨。
但不论真假都已经很是让她震惊了。
李故晨这样的人,何曾在脸上出现过这样的表情。
李故晨低头看着桑榆见她还是这般呆滞的看着自己,脸上划过一丝苦笑:“我说,你这脑袋一天究竟在想些什么,我和你说了半天,知道我说什么吗?”
桑榆听到他的问题,耳根不由一红,赶忙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腿,只觉的双腿麻木,瘫软的像是走不动道儿一般。
“可能是我从未骑过马,今日骑的有些多了,刚刚下马的时候还没有感觉到,这一走,只觉得绵软无力。”说到这里,她抬头看向旁边的李故晨,脸上带着满满的歉意。
“我,对不起,我今天怕是没有办法在这条长街上逛了。”
李故晨听到她的话,心中划过一丝不安和歉意。
今日他没有事先打听好这桑榆是否会骑马,硬生生将她带上了,却忽略了她不过是个女子。
身子本就柔弱,又无功夫傍身,常年呆在这内院之中,本就不熟悉这些,被自己硬生生的拖曳着,骑马速度还那么快,任谁怕也受不了的。
听到这桑榆这么说,只感觉她可怜的厉害,心中的内疚更加多了几分。
抬头看着这十里长街,蹙着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桑榆瞧见李故晨变了脸色,那蹙起的眉头已经告诉她,他此刻的心情不太好,再看着他看向的方向,难不成这李故晨是想让自己陪他逛街不成?
如今自己这般扫他的兴,只怕又要让他生气了。
可是自己这双腿……想了半刻之后,她又向前挪动了一下,步子一个踉跄,又差点栽倒下去。
李故晨感觉到身侧之人的动静,赶忙扭回头来,直接整个将她打横抱起。
桑榆自然没有想到这李故晨会这么做,脸上带着满满的震惊,反应过来之后,左右瞧了瞧这周围的人群。
只见路过时都时不时的向他们投来目光,她一脸娇羞的躲在这李故晨的怀抱中,压低声音说道:“千,千岁爷,您快将我放下来这人很多。”
其实这众人早就已经开始不断的向这边投过目光来了,这样的高头大马出现在这闹市之中,本就显眼。
再加上这二位郎才女貌,身穿不俗的模样,更是养眼的很,如今竟然在这当街之中拥抱,任谁也怕要驻足,看上一番,眼中带着艳羡的依依不舍地离开。
只是他们只敢远看,而不敢走近,毕竟那男子身上所散发的气息,让他们实在是有些不敢靠近。
有些走近想要看清楚的人,再和这李故晨双眼对视之时,脸上的表情便是一僵,而后带着满满的恐惧,退后了几步,赶忙一个旋身跑出了几里之外。
李故晨低头看着自己怀中的女人,这般娇羞的样子,勾起嘴角冲着一旁的侍卫说道:“去将这街区之上所有的店铺里面的东西都拿一样,全部都买上,送到千岁府里。”
“什么?”桑榆躲在怀中听到这李故晨这么说,脸上带着满满的震惊,抬起头来没有多想,便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她刚刚已经看过这长街了,只怕一眼望不到头。
这旁边每个店铺和店铺之间挨得极近,且这马路两旁还有这小商小贩,如若从头买到尾……天呐,这得花多少钱?这得买多少东西?
在一旁的侍卫脸上也是震惊不已。
他不敢相信刚刚自家这千岁爷究竟说了什么,也不敢去再问一遍,只得躬了躬身,站在旁边不肯离。
李故晨瞧了一眼那小侍卫。
小侍卫视线眼中划过一次慌了,赶忙说道:“这……属下,这就去办,只不过,只不过这长街类的店铺少说也有百家,如果将这东西都一一买的话,只怕,只怕……”
后面的话他也不知道敢不敢说,他是真的拿不了,就算他是习武之人,就算他力气不小,可是这么多的东西,他拿也得需要有东西可以盛吧。
难道只靠他一人一马,就将这满街的东西都带回去。
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可是他也不敢向面前的人提出疑问,纠结再三之后,便要准备离开。
“你且在这里等着一会儿,自然会有人过来与你一同将这东西带回去的。”
那小侍卫得了千岁爷这句话,瞬间乐开了花,赶忙激动的躬了躬身:“谢千岁爷。”
李故晨并未听他说话,便转身准备跨上马,只是走到马旁边的时候,他手上的动作便是一僵,低头看了看自己怀中的桑榆见她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
便又转头冲着旁边的侍卫说道:“马就交给你了,一会儿把它牵回去。”
“啊!”
侍卫没有反应过来:“可是那千岁爷您可怎么回去呢?”
问完之后,又觉得自己不过是个小侍卫说这么多实在是有些逾越,赶忙低下头,不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