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游走当中遇到了一所黑店,差点没因此丢了性命。
当时自己不过是出手相助罢了,却不想让这老先生这般记忆犹新。
当时他也曾做出过承诺,不论将来发生任何事,只要去找他,他一定会全力以赴赴汤蹈火,只不过这件事情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他不觉得自己的所做所为,能够用得上这个承诺。
再说自己不过是力所能及做了一件事罢了,他相信不论是谁见到这样的局面,也会去尽力挽救。
但是没想到会碰到今年的水灾,他唯一想到的就是这陶老先生了。
可是如若自己出面的话,只怕会引起这皇上的反感。
这么多年来,他在这皇上身边,再加上从小受到的一切,他可以算是这世上最了解皇上心性的人,他那般薄情寡恩心思极重。
桑榆所分析的不错。
这皇上如今将这任务分派给他们二人,并不让他们远离京都城,另派官员前往南城,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外乎就是让这得民心的人,不会是他们二人其中的一个。
自己纵然在这皇上的心中,依然是一个没根的人,没有办法拥有自己的后代,可终究他还是要防,更何况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所以当初自己才会秘密远离京都,不愿让别人抓了把柄。
一旦这皇上知道自己去往南城,到时候因为自己的原因,南城水患解决全部的功劳记在他的头上,村民百姓们对他千万感激,也就是他李故晨身死之时。
自己看得懂这一切,不代表所有人都看得懂。
比如说这慕堇,自己不过是将这功劳摆在了他的面前,他就急于求成将这陶老先生送给他的唯一心愿,用在了这上面。
如今怕是皇上对他恨得咬牙切齿,对于自家这个儿子更是防备的不得了,刚刚丢了军权,只怕又要被夺了职位。
不过他这心系天下的性情倒也还算对自己的心。
如若不是分派两个阵营,若不是当初自己受的那些苦难,他也不会和着面前的人成为敌人。
他根本就对这高高在上的皇位,没有任何的兴趣,如果可以,他想要为这个国家寻个明君。
但至少不是现在的那在座之人,他不配。
桑榆说了半天也不见面前的人有所表达,还以为是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心下忐忑不安。
虽说这马走的不快了,可不知道一会李故晨又会作什么妖蛾子。
刚刚酝酿好了情绪,再要说些什么,却突然听到身后这人说道:“以前我总是觉得你机灵,却不想你竟然这般洞察事实。”
桑榆听到了李故晨这么说,脸上的表情便是一僵,回忆着自己刚刚所说的话,脸色不由一阵煞白。
她都说了些什么,怎么能够和这李故晨说这么多呢?
自己不过是她身边豢养的一个美人罢了,怎么可能会有这么高的觉悟,上次自己就因此差点丢了性命,如今竟然还这般大胆。
这李故晨向来是个心思缜密之人,疑心极重,若自己讲不出来个道理,只怕性命都要丢掉了。
一番纠结的她,不知道该如何向面前的人解释,露出一抹僵硬的笑意,转过头,看着面前的李故晨:“其实,其实也不能说洞察吧。”
“我只是跟着千岁爷,用千岁爷平日里教我的方式去思考。”
“难不成是我猜对了什么吗?看来还是千岁爷您教的好,以后我还是应该天天在这千岁爷身边。”说到这里,剩下的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总是觉得自己编不下去。
“哦,怎么不说了?”李故晨听到他的话,那勾起的笑意愈加浓重了几分。
其实他不过是逗弄一下面前的女子,不论她有什么样的想法,有什么样的见解,她也必须是在自己身边的人,这一点绝对是不容置疑的。
至于身边人聪明一点,他倒也是无妨。
只不过听见她绞尽脑汁,说出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觉得甚是有趣。
桑榆听见他这么一问,不由打了个激灵。
怎么不说了,编不出来了呗,可是也不能够直接了当的冲面前的人说吧。
自己绝对是有史以来第一个给自己挖坑的穿越者,每一次的危险都是自己创造的。
有时候真是恨不得将这榆木脑袋给敲开,看看里面究竟装了些什么,不如当初不知道剧情来的好。
如此想来,说不定自己在某一时刻还做过些什么,被李故晨发现了,只不过自己是没有发现罢了。
想她越觉得害怕,抓着缰绳的手都不由颤抖起来。
李故晨坐在身后抓着一旁的马绳,瞧见这颤抖的双手,不由暗了暗神色。
心下回忆着自己刚刚所说的话和做出的举动,倒也没有什么出格的行为,这面前的女子明显是在害怕,难不成是自己的语气太过僵硬了?
不过以面前女子的心性又怎么可能会害怕这些?
如今这个话题怕是也进行不下去了,他抬头看了一下那近在咫尺的闹市。
“如今这件事情也算是圆满解决了,我既然答应你陪你出来,那么就一定不会食言,前面就是闹市,你还想买些什么东西?”
桑榆还沉浸在刚刚的事情之中,却突然听到身后之人说出这样的话。
因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怔地看着李故晨所指的方向。
半晌之后才反应过来,脸上带着满满的震惊,李故晨竟然将这话题叉开了,难不成这件事情就此揭过了?
虽然心中疑惑,但也不敢不回他的问题,悠悠的点了点头。
虽然她此刻也没什么心情逛街,可是总比现在将在这马上来得强些。
李故晨瞧见她点头了,驱赶马,走到这闹市街区。
身后跟着的侍卫瞧见自家主子的动作,赶忙快马加鞭跟了上来,提前跳下马,走到这李故晨的旁边。
知道这桑美人是不会骑马的,本想着先就在一旁将这桑美人接下来,却不想挨了自家千岁爷的一个眼刀,赶忙退到了旁边。
他感觉刚刚的目光想要杀了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