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岳母最心疼女婿。
云起到了王府,拜见岳父岳母,被无座王拉着喝酒,虽喝了几碗,却也神智清醒,如再喝也无碍,他可用功逼出酒。但无座王许下的嫁妆,让云起震惊,金国的富有,水国实在无法相比,要知道,一百万两黄金可是水国一年的收入。
王爷送走无座王,王妃留下来,让厨房又上了几个菜,公子们有礼有节,用小樽与云起喝酒。
王妃说:“适才爷爷的一番话,将军不可在意,到了水国,万事都听将军的。”
郡主说:“母亲,怎么能全听他的,爷爷说了,这嫁妆可是要为我修府邸的。”
王妃说:“傻孩子,修一座府邸,哪用得了这么多金子,你爷爷的意思难道还不明白吗,水国正遇国难,将军回去后,不可大兴土木,要为水国解忧,他刚入仕,以后的路还长,需要花钱的地方还多。”
郡主有些不满的说:“母亲,女儿这就不懂了,入仕靠的是本事,可不能靠钱,咱们金国有钱,修座府邸算什么?”
王妃说:“你啊,没见过世面,你知道那水国现在是什么样吗,冰王都与民同乐,你一个小小的郡主,要那气派做什么,到了水国以后,万不可有这样的性子,土国的公主也在水国,你看看人家,不也住在太平府嘛,你啊,凡事都要听将军的,他这么有谋略的一个人,定不会让你吃亏。”
云起急忙说:“王妃放心,云起定不会让郡主吃亏。”
王妃说:“都是一家人了,就不要这么客气,叫我母亲便是。”
云起没有母亲,不知母亲是什么,自幼被人收养,此番王妃让他叫母亲,还真叫不出来,一时尴尬。
郡主急忙救场:“母亲,不早了,早些休息吧,我看父亲也多喝了几杯,你去看看他。”
王妃笑了笑说:“好好,我这就走,将军早些休息。”
云起急忙行礼。
公子们也跟着走。
厅堂之上,只剩下了美若天仙的郡主。
“那天谢谢你,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怎么办。”
“郡主是为寻我而去,此事因我而起,幸好无事,要是有事,罪过的是我。”
“你我也算是有缘,才在寺中相遇,那寺我经常去,也算是积了德。”
“郡主可愿意去水国?”
“不愿意又如何?”
“如郡主不愿意,我便向铁王求情,让郡主留在金国。”
“铁王之命,焉能轻易更改,你要是退了我,我便是金国的罪人。”
“我并无此意,此生能娶郡主这样的妻子,是我的福气。”
“那你还要向铁王求情。”
“是我错了,请郡主见谅。”
“你这人,倒也不会开玩笑,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云起看看周围,并无侍从带领,不知如何是好。
郡主起身,走到厅门处,回首一望,不由微笑。
“将军是要睡这厅堂之上吗?”
云起会意,急忙起身,跟在郡主身后。
寝宫内,王爷和王妃并未安息,见了女婿,多少有些欣慰,却又担忧,毕竟是去水国,相隔太远,无法照顾,加之水国眼下多难,怕女儿到水国后受苦,而铁王的命令又不得不从。
“老王爷真要一起去水国?”
“他啊,一大把年纪了,还要折腾,只是说说罢了,这么远的水路,他那身子骨哪受得了。”
“我看不像是说说,他能拿出一百万两黄金做嫁妆,便能去水国,这些孩子当中,他最喜欢静儿,说不定当真了,你还是劝劝他,水国正在造岛,民众都吃不上饭,才让太平王出来借粮,如今又国库空虚,又派人出来借钱,就别去水国凑热闹了。”
“他那性子,也就你能说服他,我这个当儿子的,也只能对他言听计从。”
“真要去,就让他去,出去走走也好,我可听说,老王爷以前就有心愿,想出国去看看,如今与水国交好,不如让他有生之年去水国看看,也陪陪静儿。”
“刚才还在担心水国的形势,现在又支持他去,你怎么摇摆不定?”
“我只是觉得静儿一个人去水国,心里不踏实。”
“静儿长大了,要不是她自己选择,铁王也不会让她去水国,拼了这张脸,我也要留下静儿,唉,一转眼,就过了二十年,想起她小的时候,总是要抱着睡,要轻轻的走,一点声响也不能有,可把我折腾够了。”
“你舍不得她?”
“我舍不得,难道你舍得?”
“舍不得又如何,女儿长大了,迟早都会嫁出去的,对了,这嫁妆如何准备?”
“这些事,就由当母亲的来操办吧,一定要风风光光的,我可听说了,土国的公主到水国,光是嫁妆都拉了十几船。”
“咱们哪能和公主比,却也不能太寒酸,还有些时日,我便安排人去置办了。”
“那就有劳王妃了。”
“这些日子郡马爷住在府上,你们就别难为他了,都客气些。”
“怎么不客气了,已经够客气了。”
“我得去厨房看看,明早做些补品。”
“你啊,表面上说舍不得静儿,心里却跟捡了个宝似的,不过,这人年龄虽说大了些,却也是个智勇双全的人,将来定会被朝廷重用,铁王的眼光好,为咱们静儿找了个好夫婿。”
“这事,也全靠子武公子成全,要不是他提出来,铁王也不会应允,小姐这么多,随便答应一个就可以了,我看,得感谢子武公子。”
“是得感谢他,他可是将来要继承王位的储君,改日,请他到府上来做客,咱们好好感谢感谢。”
次日,王妃命人煮好参汤,让侍女端到郡主房中。
子武公子前来拜访。
云起随郡主一同到前厅,拜见了王爷王妃。子武与王爷王妃行过礼后,借机与云起到外面走走。
“将军在王府还习惯吗?”
“习惯,府里上下,甚是热情。”
“王爷和王妃对将军很是欣赏,无座王更是赞赏有加,看来铁王的这次亲许对了,金水两国联姻,确是圣明,只是铁王留下将军,想来有别的用意。”
“公子一语中地,这也是在下百思不得其解的事,让在下留十日,难道是与城王们有关吗?”
“将军是智慧不凡,一说便通,铁王摆擂台,为我招集习武之人,组建一支军队,对抗城王势力,城王们焉能不知,为此对大将军下了毒手,害了青河村几百无辜百姓,眼下时局,以将军的才智,可否赐教一二?”
“赐教不敢当,在下一个外人,怎能妄谈金国国事,莫非公子前来,是要在下做什么事?”
“铁王想请将军暗查青河村一案,助我一臂之力,将军也知道,勾元虽当上了大将军,但论智谋,还不足以与城王们相抗,加之嫌恶如仇,定会失了理智,如若将军能出手相助,金国上下感激不尽。”
云起明白了,铁王是想借自己的手,除掉青河村的凶手,这个凶手很可能是城王,也有可能是惊雨楼的人,铁王重情重义,刚才了城王们的金子,不可能再下杀手,金国上下都知道,水国使者武艺高强,能万军中取人首级,一但报仇,便只能找水国。是条妙计,又是条毒计,置人于生死之计。
上了郡主的床,便成了金国的郡马爷,铁王有求,又怎能拒绝?
子武公子一走,王妃便找了来。
“公子走了,来可是找你有事?”
“回母亲的话,确是有事。”
“是什么事,很重要吗?”
“是铁王请公子来传话,让我查青河村凶案后的主谋。”
“什么,铁王让你查案,我就知道他没什么好心,还说是给郡主收拾东西,置办嫁妆,这暗地里是要你替他做事,青河村的事,坊间传闻是城王们干的,让你去查,不是云送死吗?”
“母亲放心,我会小心的。”
“不行,我得去找铁王说理,哪有这样的君王,把我女儿嫁出去,又让她的夫婿做这人头不保的事。”
“母亲息怒,铁王既让公子前来,便不会更改主意,他是什么人,想必母亲也知道,青河村的事,也是因我而起,如果当初不是我在海上制服惊雨楼的人,铁王也不会比武打擂,勾元也不会来打擂,勾元露了本事,成了铁王的人,惹恼城王,想借机闹事,相互嫁祸,青河村便成了一枚棋子,只是这嫁祸之人到底是谁,目前尚未明朗,只需找到惊雨楼的人,便能查出真凶。”
“就算查出真凶,你又能奈何,铁王可是让你充当杀手,杀了那主谋,你武艺高强,能杀了那人,但你想过没有,你还能走出金国吗,我的静儿又如何去得了水国?”
“这些小婿都知道,但请母亲放心,我定不会惹祸上身,更不会让郡主有任何的麻烦。”
王妃岂能干,找无座王说理,无座王便叫来云起。
“王的旨意不能变,王妃也是担心你的安危,年轻人,你告诉我,可有十足的把握?”
云起说:“爷爷放心,我定能全身而退。”
无座王说:“好,不愧是我的孙女婿,你需要什么,尽管开口,王府上下,皆听你安排。”
云起说:“我只需要一个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