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混元食气
巫刚看到天不手中已经揉得不像样的纸，恨不得将天不大卸八块。
出晴的亲笔字迹，平日里从哪里都弄不来，没想到却被这个臭小子玷污成这样！
“巫掌柜……你知道的，柴房里总是免不了油烟之类，所以……好吧，其实我知道你很在意这个食谱，但是我不小心把它弄脏了，不过我可以帮你重新抄一份……”
“够了！”巫刚本没有这么生气，但被天不这么一说，他再也忍不下去了，“鬼才会在乎这个破食谱，胡闹的鬼东西，我真正在乎的是……”
“嗯？”天不一脸懵逼的表情，不知道他除了食谱还能在乎什么，难道还能在乎一张纸不成？
想要纸么，大伯房间里还有好多呢！
“哼！”巫刚的脸气的发颤，随后又强忍着憋下心里的火气，把那张纸狠狠的在手里攥成一团，用力的扔出酒馆。
大街上有一个人正好好地走着，险些被突如其来的一团纸砸中，那人吓了一跳，随后看到南河酒馆中站着一个脸色铁青的人，也就明白是谁干的事情。他刚要找始作俑者理论，却被早早跑出去道歉的小伙计拦住。小伙计低眉顺眼的说了一通好话，那人才气哼哼的走了。
小伙计看着那人走远，赶紧跑去将那团纸捡起来，他再回到酒馆的时候，巫掌柜早就已经没见影儿了。
到了晚上，号称千杯不倒的钱掌柜终于悠悠醒来。他刚睁开眼就看到侄子天不的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心里想着这小子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眨了眨眼睛，怀疑天不干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你小子闯祸了？”
天不摇头。
“你把小巫要的东西搞砸了？”
天不还是摇头。
“小巫赏你银子了？”
天不继续摇头，刚摇两下，他又忽然忙不迭点头，弄得钱掌柜郁闷不已：“到底是给钱还是没给钱？”
“没给钱，不过……”
“我就知道这个小王八蛋没给钱。”钱掌柜破口大骂，而后抓起长衫准备穿衣起床。
“巫掌柜给钱了，不过没给太够，我算了算，那些剩下的食材，也是值不少钱的……”钱天不正说着，忽然一拍脑袋：“哎，不对，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巫掌柜给我的那张纸，上面好像有功法……”
“功法？”钱掌柜瞪着俩眼看着钱天不，转眼间嗤嗤笑了起来，他一巴掌拍在钱天不的头上，“你懂个屁的功法，还功法……想让你大伯高兴，这一招啊，没用！”
“哎呀！大伯，我说的是真的。”
“真个屁，你别看他们周家有钱，但是说有功法，我一万个不信，就他们前院的那个牌匾，说了这么多年，还不是连一个厨修都没有？嘁，功法……你拿什么哄我不好，竟然拿着个，真是猪油蒙了心，你这惫懒小子……”
钱掌柜在功法上面吃亏太多，因此连说带笑的将天不数落一通，直把钱天不的小脸急的涨红，他心中着急，从袖中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到了大伯面前：“喏，大伯，你看看，就是它，你仔细看看，看一眼！”
“这是什么东西？”钱掌柜看着纸张上面沾着油污，拿在手里皱巴巴的，他也不接，忍不住笑骂道：“傻小子，从来没有人将功法抄写在纸上，功法一般都会刻在功法玉简中，你比我这个老家伙还不济事，这都能信……真是……哎！”
“哎呀，大伯你先看一眼，就看一眼。”钱天不几乎是在乞求了。
“好好好，我看一眼，真是……”钱掌柜见到侄子这样，心中也不忍拂他一片好意，于是将纸接过来。
天不看到大伯扫了一眼，心里也惴惴不安起来，老实说他心里并不是太肯定，但是今天那么一通忙下来，居然仍是精力充沛，说不好就是食谱的原因。他的目光紧紧的盯在大伯的脸上，他看到一开始大伯的表情和眼神还是漫不经心，但越看到后面，天不就发现大伯的眼睛越发睁大，他的手在颤抖，纸也在发颤。
有戏！
天不握紧了拳头：“大伯，你……看出什么来了？”
“炼气决，混元食气。”
南河酒馆中，钱掌柜捻着那张写有【南河炒饭】食谱的纸，纸在他的手里还在颤动着，天不撅着屁股趴在钱掌柜面前，一脸的兴奋。
“天不，这张食谱中的确有一套功法。”钱掌柜双眉紧锁，他心里此时又是激动又是忐忑，功法难求，不知道巫刚是从哪里弄到手的，又为什么会把它丢掉。
“啊，真的，什么功法，品阶高不高？”
“你知道什么是高？”钱掌柜瞪了钱天不一眼，“品阶高的不一定是合适的，这套食谱虽是一道炒饭，但是其中甚至还包含着许多的基础招式和功法，虽然找出来的不全，但多少也能找出来一些。你之所以精力充沛，就是完全按照招式完成的这道炒饭，实际上是在练功，而不是在出力炒饭。”
“真的？”
“嗯，这虽然是一套基础功法，但是品阶不低，看上去应该是九品脍炙甲阶中等，不过它里面实际上是一种修炼混元食气的炼气决，绝对是比一般的九品脍炙级功法强许多，说不好……甚至是八品荟萃级。”钱掌柜唏嘘感慨一番，“天不，我们得寻个机会找巫刚问清楚这张纸的来历，若是有主，我们就得还给人家，毕竟是少见的混元食气，背后的厨修不会是一般人。不过，若是无主的话，我们便是收为己有也无妨。”
钱天不还正兴奋着，这时忽然就像被浇了一瓢冷水，心情有些失落，他紧紧地抿着嘴，心里一百个不情愿。钱掌柜伸手揉了揉天不的脑袋，神色复杂的叹了口气：“这套食谱太过珍贵，我想写出它的人也不会是凡人，我们先打听出来是谁，若是可以，便是砸锅卖铁买下来也无妨，但是决不可私自化为己有，否则可能会有灭顶之灾。”
钱天不仍旧一脸的不情愿点了点头，依依不舍的看着钱掌柜将它珍而重之的叠好收进怀中。
“剩下的食材还有多少？”
“还有十之六七的量。”
“天不，你按照这张纸上面的功法再多做几次，一定要做到熟练！”钱掌柜一脸郑重的表情，“这是九品脍炙级甲等上阶的食谱，今年的南河集会，或许就是我们的翻身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