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隔壁老鸨儿过来后,确实证明说见过这余大富。
“你退后吧”
项城便放过他了。
接下来,又审问了几人,皆是先前难以取证的,这会儿,也都基本证明了清白,余下的,只有小桑一人。
终于到她了。
“桑秋?”见着小桑的“桑秋”二字,项城眉心一跳,这个名字!太值得怀疑了!
“是,在下大梁祁水城商户,姓桑,单名秋,可是有何不妥?”
“将你的户籍文书呈上来!”小桑依言从怀里掏出文书,递与身边士兵。
项城看过,呈交给徐忠,徐忠也细细看过,二人对视,徐忠点点头,项城方将之递还给那名兵士,传与小桑。
确实是大梁国通用官府印章,地方城守印信、经商文书一应俱全,不似作假。
“昨夜案发时段,你去了何处?证人是和人?”
“在下昨夜,宿在芷兰房里,子时前后,唤过一位小厮,送了两桶洗澡水来,喏,就是那位戴着毡帽的”
小桑倒也不慌不忙,将墙角那位与一众下人一齐跪着的小厮指出来。
“可有其事?”那小厮被带上近前来,项城问道。
“回大人,是这样的,昨夜里,奴是在那个时候给这位爷送过水,伙房里的瘸叔也能证明”
“你为何在那时去送水?”莫非是提前约好的时间,刚好寻小厮作证?
“是这样的,约莫是在戌时左右,是芷兰唤了奴,这位小哥吩咐奴过一会儿再去伺候,子时左右,是奴觉得约摸差不多了,自己前去询问,小哥这才叫奴打热水”
“这些只能证明他子时是在房里的,此前在哪里,也仅是花娘能证明”
“回大人,这一点,奴也可以作证的”
“休得胡言!你先前不是说这一时段,并未去过那房里?”
怎地又前后矛盾?
“大人请息怒,是这样的,奴去送水时,进了芷兰的房里,这位小哥,当时,当时确实有些…”
“有什么?怎地吞吞吐吐?是不想活命了?”
项城见小厮面有犹豫,不由冷声呵斥道。
“大人饶命,奴这就说,当时,芷兰房里的气息,做不得假,确是房事后,奴自小在这花楼里伺候,对此识得出来…”
那小厮不再吞吐,连忙解释道。
一番话答得还算合情合理,小桑那几两碎银子,倒也给得值!
徐忠此间一直未做声,兀自沉吟着。
两处出事地点,他都细细看过,若想不经过走廊分别进入位于二楼、三楼的红榭房里,确实很难。
而且,与死亡的几人见过的花娘中,红榭的交待是,昨夜里她本是被那几位子合人包了的。
几人在榻上时,房门被那几位收粮官打开,这几位一进来,就要求那三位子合客人滚出去,双方一言不合,便动起手来,杀了人。
她吓昏过去了,等醒来,便是今晨。
另外几位花娘所言,也皆是说昨夜拍的姑娘开脸的客人,经她们伺候后,将其遣了出去,之后,本就酒醉,便不得而知了。
也就是说,有人在不被任何人发觉的情况下,犯了事!
普通人自是不行,但,若是有武艺在身,也不是不行!
不过,连他这样的沙场老将都不能做得如此天衣无缝,除非,那人内家功法远胜于他!
不得不说,这位看似直肠子的徐校尉,倒也有些头脑,只是,他对上的是小桑——
“小子,上前来!”
小桑冷不防听到徐忠的声音,倒也没诧异,只怕,这武夫开了一点窍!
“砰!”
“呃!扑!”
小桑甫一走近,徐忠便一掌拍到她后心,小桑早有提防,气息全收,一丝不露,生生接下,当下,一声痛吟,喷出一口血!
“大人?”项城疑惑。
“可以放了,确实没有功夫”他这一掌,拍得很重,没有内功护体,确实会受伤吐血。
而且,方才拍上这小子后心之时,并未感觉到有内息存在,应是真没有功夫的。
当然,若这小子是用了什么法子骗过自己,那过后定会真气逆行,伤及肺腑,不死也残!
所以,放了他倒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