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要变天了,若没有丝毫变化,岂不是浪费了这番计算和表演?
小桑低着头,垂首恭敬而立。
“尔等过来,将昨夜行踪细细交待,若有隐瞒,一律算作杀人共犯!”
徐忠神色比之先前,更加严肃,那几位与小桑一同留下的“嫌犯”们,战战兢兢,皆不敢抬头。
唯恐一个不小心,这还没审,就被当成共犯,这辈子就完了!
项城在这花楼里,平日里用来歌舞表演的台子上,支了张桌子,请徐忠在此坐镇,亲自监督问审。
“王三水!”
“是,大人”那被叫到姓名的瘦小男人上前行礼。
“昨夜亥时到子时其间,你去了何地?”
问话的是项城,神色严正认真。
“回大人,昨夜那个时候,小人腹泻,去茅房了”那王三水声音还算平静。
“真话?”项城问他。
“小人不敢撒谎,昨夜那时确实去了茅房,还望大人明察”王三水“扑通”一声跪下,对项城磕头道。
“是哪一间茅厕?”
“后院左起第三间”
“茅房里的厕纸放在哪边?”
“进门左手边”
项城问的很随意,王三水答的也胸有成竹。
“绑起来!”
项城一挥手,上来两个士兵,依言将王三水捆了个结实。
“大…大人!小人冤枉,大人还请明察,大人…”
王三水不知为何就被绑了,当下哭爹喊娘,要求明察秋毫。
“也罢,让你死个明白的,左起第三间茅房,前些天被大雪压塌了房顶,昨日才修缮完好,但后院的泥瓦匠昨日忘了换新的手纸,你其实是今早趁乱去看的,那是早上天还未亮时,守门的小厮早起新放的,好了,就地格杀吧!”
“大人!大人!我招,我这就招…”
“嗤!”
一股血线飞射而出,押着他的兵士一刀将其割喉,将他的求饶声阻断。
“啊!”
一名同为嫌犯的花娘吓得一声短促的尖叫,便白眼一翻,昏死过去。
小桑看着,对这位项城暗自心惊,看似年轻踏实,竟是如此杀伐果断,毫不手软!又是一个潜在的硬茬子!
“继续吧”
徐忠开口道,打断了惊恐呆怔的众人,对于项城越过他直接下令处死嫌犯的行为,并未表现出任何不满。
“是,大人!”项城恭敬应道。
“余下各人,若再有隐瞒,便如王三水一样!”
对徐忠抱拳行礼后,项城回身对士兵吩咐道。
“余大富!”
“是,大人,小…小的戌时没拍到开脸的姑娘,便,便去了隔壁花楼,后半夜回来的,进门时,守门的小厮在打瞌睡,小人此后顺便去敲翠兰的门,宿在那里了…”
“你与那翠兰可是相识?只她一人能为你作证?”
“回大人,小人是翠兰的熟客,她识得我”
“昨夜隔壁何人可与你作证?”
“小人去时,见过那里的老鸨儿,叫了三个花娘陪酒,先前这位大人不许出大门,便只翠兰一人为我作证”
“去,传隔壁的鸨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