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谨诚眼眸一闪,赞同地点头,粉唇微抿,“云舒你说得对!我答应你,将来我的后宫,只许你一人!日后我登基,定要颁布一道公文,实施‘一夫一妻制’!你说好不好?”眸中大放异彩,信誓旦旦。
闵云舒听得心头一热,再顾得其他,一把投身到邬谨诚温暖而柔软的怀里!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值得吗?”她声音有些沙哑,轻轻合上双眼,任由幸福的泪水自羽扇般的睫毛中溢出。
“值得!”邬谨诚璀璨如星的眼含情脉脉,蕴含无限柔情,搂着她的双臂加深了一丝力道。他声音如一股温泉,一直流向闵云舒的心窝,“云舒,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像你这样的女孩子!你的机智勇敢,独特见地,谈吐不凡……都深深吸引着我。此生,我最庆幸的事情,就是此次穆朝国之行,能够遇到你!”
他缓缓推开闵云舒,轻轻托起她的下巴,黑如墨玉般的瞳仁闪烁着魄人的光泽,如暮春晨光般散在闵云舒的脸上。
接着,邬谨诚一点一点垂下头,一寸一寸贴近闵云舒,一双粉红的薄唇寻向娇艳欲滴的红色樱唇。
闵云舒胸口起伏不定,心如鹿撞,呼吸急促,直到感觉邬谨诚温热的鼻息,她紧张得垂在两旁的双手微微握紧,浑身一颤,忽然别开了脸颊。
邬谨诚扑了个空,身子一僵,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戏谑地看向闵云舒,玩笑道:“你忘了,我们初次见面就已经一吻定情了!难道现在,你还害羞?”温润的嗓音,痞味十足。
闵云舒原本微红的脸颊,被邬谨诚一阵嘲笑,越发滚烫起来。
她白了他一眼,接着蛾眉微微蹙起,担忧道:“我毕竟现在是穆朝国的宫婢,倘若皇上留我在宫中的目的不纯,饶是你以景盛国储君的身份,要求皇上放我出宫,我只怕会累及到我的家人!”
邬谨诚点了点头,“我已经想过了,只能暗度陈仓!不日其他四国使臣皆会进宫带来许多礼物,到时候会多出许多车马进出宫门,我也会命亲信运送礼物回国。只要你匿藏在马车中,自然神不知鬼不觉。”
“你放心吧!就算翟濬心有不甘,无凭无据,他也无可奈何。况且你爹是穆朝国米商,翟濬不看僧面看佛面,不敢把你爹怎么样!”邬谨诚双眸流光溢彩,对她绽开一抹清华潋滟的微笑,“你先回景盛国,待胶衣节过后,我便快马加鞭,赶回去见你!到时候我会求皇上赐婚,跟你长相厮守,白头偕老!”
闵云舒心头一热,再次抱紧了他!
不知不觉已明月当空,皎洁如银的月光洒在湖面上,折射的白光穿透进亭子,与亭角的风灯交织出朦胧的光芒。空气里氤氲着梦幻,给人一种不真实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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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闵云舒双手受伤,暂时做不了珠宝首饰,但是毕竟刚刚拜得香姑为师,若第一天就“旷课”实在不妥。眼看戌时三刻已过,闵云舒匆匆与邬谨诚告别,独自往司珍司去了。
闵云舒回想起与邬谨诚从相识到相爱,一路回味着邬谨诚的缱绻情深,心中如蜜糖般甜蜜。她抿着嘴,凭感觉沿甬路走着,心神早已飞到九霄云外。
刚要进垂花门,猝不及防,险些与立在门中的人撞了个满怀。闵云舒一个激灵,忙止住脚步,背脊直沁出冷汗来。定睛一看,竟是柳蜜垂手站在面前。
不知是不是闵云舒多心了,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柳蜜的看向她的眼眸中,是一抹深深的恨意。
“想什么事情呢,想得这么入神?”柳蜜唇角缓缓向上勾起一丝弧度,笑意却未达眼底,声音却一如既往的亲和。
“没什么!”闵云舒笑了笑。
“还想骗我?”柳蜜睨了闵云舒一眼,唇角依然含笑,“看你的样子满面桃花,分明是有了意中人了!快告诉我,这人是谁?”
“哪有,你别胡说!”闵云舒脸颊泛起一抹红云,娇羞无比。
柳蜜心中恨不得将闵云舒砍成两半,但表面上却依然皮笑肉不笑,故作镇定道:“你不说我也知道,此人是霍将军吧?”
闵云舒眼眸闪过一丝惊讶,唇角笑容陡然消失,忙摇头否认,“不是!我怎么会喜欢霍将军呢?柳蜜,你千万不要误会!”
柳蜜忙拉起闵云舒的皓腕,笑得善解人意,“是你不要误会才对!霍将军英伟不凡,除了我们俩,宫里还不知道有多少宫婢对他心存爱慕呢!况且,今日我在御花园什么都看见了。你不用担心我会吃你的醋,所以急于向我否认。我们是好姐妹嘛,定不会因此便割袍断义。是不是?”
“柳蜜,其实我……”闵云舒眸子闪过一抹沉思,抿了抿嘴,决定将真相告诉她。
“你的手怎么了?”闵云舒刚要开口,柳蜜低呼一声,目光落在闵云舒包扎的双手上。她抬眸又看向闵云舒,眉心微蹙,“是不是皇后娘娘责罚你了?”
闵云舒颔首轻轻点了点头,丹唇微启,“其实……”
话音未落,阿珂忽然笑嘻嘻地跑来,拉着闵云舒便问:“云舒,你怎么来了?我娘已经知道你受罚之事了,我们都以为你该呆在寝室养伤才是。伤口疼得好些了吗?”
“好多了!”闵云舒轻扬着唇角,一双美眸清澈动人,流光溢彩,“我今日刚刚拜师,即使做不了首饰,过来陪香姑和你们说说话也是好的!”
“走,我带你去见我娘!”阿珂一把拉着闵云舒的手臂,带着她便小跑向香姑的房间。
柳蜜望着闵云舒的背影,眼眸浮出一层阴霾,面容愤怒到狰狞。
闵云舒忽似想到了什么,忙止住脚步,回头看向柳蜜。
见柳蜜依然杵在那里,只是望着她们微笑。于是招手笑道:“柳蜜,你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