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就是大海捞针,针不一定在,但对针的追问却总是在的。有人了悟,有人神伤。
九幽看着昏迷中的元宝,第一次体会无奈。她以前的世界是多么的简单,一切都可以控制,干脆明了,哪像现在,明明得到,却有随时失去的危险。
九幽从来都是循着本能做事,而在这个浮华的地面世界,本能并帮不了她多少。男人的忠贞,并不是和情敌比比身体本钱就能换回来的,问题不出在情敌身上。
情丝纠缠,缠绵入骨,那种滋味,**可以到极处,伤心也可以到极处。睡前还美好的一切,能在你睁开眼时就崩塌。
九幽用双手蒙住脸,多可怕的世界!
等九幽放下手的时候,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刚刚还好好躺在眼前的元宝,忽然不见了。就在她蒙住脸又放下的瞬间,一个大活人就此失踪了!
空气中还有着元宝微温的气息夹杂着,一路从窗飘荡而去。元宝不可能一声不吭地悄悄从窗户溜掉!
劫掳?这一认知让九幽立刻一个鱼跃从窗户冲出,循着气息追了下去。
她只是一个小小的水妖,就算有敏锐的嗅觉和丰富的狩猎经验,她仍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水妖。对手的功力比九幽高出无数倍,根本不屑搭理这么一个小妖怪。
穿过一重重的屋脊,掠过一座座密林,九幽很快就精疲力竭,迷失在旷野中。
现在是四月,桃花和杜鹃正在开放,空气中充满了花的芬芳,树叶的清香,闻起来很美好,走过去却遍是荆棘。九幽赤足穿行在林中,简单的白袍因为先前的疾驰,被树枝挂得开好几道口,弱嫩的双脚也因为不惯旱地飞奔而伤痕累累,现在的她看上去就像一个迷路的美少女。
哪怕风光如画,独身在旷野的美少女总是危险的。有很多或明或暗的色眼总在注视着这一类落单的小绵羊。
王五握住腰畔的柴刀,盯着狼狈不堪的小美人,大大的咽了一口唾沫,好正点的货色,比以前那些个迷路的村姑不知道漂亮到哪里去了。
王五一个人孤身住在山上,因为家穷娶不起亲,所以在五年前爱上了这种绑架迷途羔羊的游戏,在他家的菜园子里埋了不下二十具尸体,最小的不会超过十岁。先扮好人将又累又饿的女子引诱回家的,再挑掉手足筋脉任他肆意侮辱,是他惯用的伎俩。这法子十次有八次都会成功,偶尔遇到不听话的,他还有一身蛮力和柴刀不是?所以,他经常望着长势喜人的菜苗,暗想:“我的地盘我作主!”
“姑娘可是迷路了?”老实忠厚又热心的砍樵人登场。
九幽望着这个散发着汗酸味的男人,仿佛没听懂他的问题,将他从头打量到脚,然后又从脚打量到头。眼里逐渐有了笑意,清晰的吐出字节:“水!”
王五看着那粉红柔嫩的唇瓣开合,一股热流疾冲上小腹。好娇嫩鲜美的小娘皮!他吞了口口水,藏起身体的异样,口气更是殷勤:“小的家里不但有水,还有吃的!”
九幽摇摇头,指指他说:“脏!洗!”
王五心中大怒:“敢嫌老子脏,看老子待会怎么收拾你!”他低下头,看起来又老实又腼腆:“姑娘若是嫌小的脏,小的远远的跟着姑娘就是了。这荒郊野外的,天马上就要黑了,一个人在外面小心被狼叼了去,如果姑娘不嫌弃,到我家和我娘子住一宿,明天再作打算也不迟。”
九幽固执地摇摇头:“水、很多水、我要很多水!”
王五指指前方:“那边有个小潭。”他想:“现在天还早,拖到天黑,拿柴刀把她架回去。”
小潭并不远,它是由山涧汇聚而成的一泓清泉,碧沉沉的水色,在夕阳映射下犹如上等丝缎般闪烁着点点金光。九幽一见,快乐得将身上的白袍一丢,一个鱼跃跳入水中。水,是她生命之源。
九幽裸身在水中畅游,看得王五目眩神迷,色心蒙蔽理智,这样邪异的举止居然没有让他产生半点怀疑,只恨不得也将衣服一脱,和美人来个鸳鸯戏水,正在此时,美人自水中也朝他快乐的招手。
王五一边宽衣一边窃笑:“果然是个小浪货!”
九幽一边看他宽衣一边窃笑:“不把你洗干净我怎么吃?”
太阳恋恋不舍地滑了下去,月亮升了起来。清冷寒薄的月色照在水潭边沉沉入睡的九幽身上,反射出柔和的银色光辉。她太累了,睡得很沉,奔跑了一整天,就算再多吃一个筋骨结实的樵夫,也不一定就补得回来。其实象她这种生物,是不应该在陌生的地方熟睡的,这种荒郊野外,你永远猜不到你会遇到什么。
九幽遇到了她这辈子的梦魇!
喉头的凉意让九幽从睡梦中蓦然惊醒,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细长的眼睛。细长的眼睛长在长长的马脸上,阴毒刻薄的眼神在九幽的面上不停的打转,也不说话。
九幽在地底见过众多怪兽,并不是个少见多怪的人,更不容易被人骇住,但她见到这个人时,却似乎连心跳都已停止!他那双眼睛,不像人的眼睛,而像某一种残暴的野兽,在饿了几天几夜後的模样。
两人眼神接触的电光火石间,九幽厌恶地一甩头,想把这个陌生人用头发绞杀,就在一发力的瞬间,她只觉喉头一窒,痛得像是要裂开,紧跟着头也开始疼起来,像是有一个小鬼,在里面狠狠地锯着她的脑袋。九幽忍不住惨叫一声,慌乱中用手摸去,颈上居然多出一个冰凉的项圈。
这是什么?九幽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摸着这个莫名其妙多出来的项圈,眼中写满疑问。
马脸猫玩老鼠似的阴阴地一笑,身形溜溜旋转起来,四五道灿烂的金光,忽然暴射而出!九幽只觉的手足一凉,上面被各套上了金环,甚至她那头纷乱如水藻的长发,也被一个金环给束了起来,飘摇在头顶,犹如陈满神的招牌造型。
马脸人一步步走向惶惑中的九幽,狞笑道:“我是金环居士,昆仑二掌门。”
昆仑山位于新疆、青海交界处,具有“万山之祖”的显赫地位,被誉为“中国第一神山”。昆仑派远处西域,很少履及中原,创派祖师据说是西王母。后来昆仑派出了个百年不遇的奇人,在中原修真界中闯下了赫赫威名,至此昆仑派开始闻名。其后昆仑派又出了几位得力掌门,不断壮大昆仑派,使之渐渐成为修真一大门派,雄据西域,与中原各大门派分庭抗礼。
昆仑派自诩为名门正派,虽然远处西域,但是却野心勃勃,近代很是出了几个功力了得,声誉颇佳的人才,金环就是其中一个。他修炼的金环,就如同孙悟空头上的金箍,只要你戴上去了一个,任你是齐天大圣,也只有任其宰割的命。天下人都知道他嫉妖如仇,从没有一个妖怪可以在他手下生还,甚至连妖尸首都不曾留下。
金环打量着面前这个美丽的女妖,感觉一股股热流在体内蹿动。
很久没有这么兴奋了!在世人眼中人品地位一流的他,有着一些隐蔽的、无伤大雅的小嗜好——比如他喜欢看,看别人痛苦,特别是看到凶猛的漂亮女人痛苦;他还喜欢吃,活生生地吃,越彪悍美丽越滋补。
妖族女人的美丽是有目共睹的,所以他喜欢诛妖。
为此金环还特别修炼了西方的固形术。固形术是一种奇异的法术,当你幻化为果树时,被施加了固形术,你以后的外形就只能作一棵真正的果树;当你幻化为鲜花,被施加了固形术,你以后外形就只能作一朵鲜花。金环用固形术让美丽的女妖们不能回复原形,只能保持着女人的肉身。
金环爱上诛妖游戏时还是一个少男,那次的妖怪是个美丽的少女,她并不是被他诛杀的头一个妖怪,但是她那柔弱无助的神态,充分地刺激了他的暴虐之心。他活活折磨了她五天,当她蘸着辣酱咽下了自己的一个小**,而金环在她的尖叫声中吃光了她另一只**之后,他就彻底爱上了品尝女人的游戏。不过金环再没有享用过女人的**,虽然这听起来有些刺激,其实都是些肥腻的脂肪,滋味并不怎么样,以后他都让她们自己去咀嚼了。
在金环凡世住所下面挖掘的地窖中,直到今天还锁着一群颈戴金环,被固形术固定形体的年轻女妖。无论他是特别的喜悦或是十分的不快,都会带一瓶酒到下面去,用上整夜的时间割掉一个小女妖的嫩肉。要是他那天不高兴,他会把她的**割下来,夹在面饼里给她自己吃下去;要是他正有高兴的事,他会把她的腿肌割成条在她面前烤到三分熟,自己吃。
所以金环诛杀的妖怪,从来看不到尸体。他不会蠢到留下尸体,让别人发现他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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