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气之下,我离家出走了,两个人彼此静一静也好,我只有这一张卡可以用,出来太急,连身衣服都没带,也不敢回我家,爸妈问起来不好交代,我就找了家宾馆住下来,先住几天吧,等没钱了估计气也消了也该回家了。
这几天我一直在等墨尔的消息,刚开始,我一直幻想他会抱着一大束玫瑰花来向我道歉,接我回去,或者给我买个项链什么的小礼物来赔罪,再或者等我睡个一天一夜之后,打开手机,发现有几百通未接来电和短信,都是墨尔的,可是这些都只是我的想法而已,当我开机时,发现一个电话一条短信都没有,此刻的我正发了疯似的想你,墨尔,你在干嘛啊,你到底有没有担心我啊?
珍珍这时打来电话,我说:“喂,什么事啊?”
珍珍:“本本,我现在去你家找你吧?”
我赶紧说:“别,你有什么事吗?我不在家。”
珍珍说:“你在干嘛呢,跟做贼一样,我不联系你你也不知道联系我,我必须有事才能找你吗?”
我说:“不是,你别误会,你在哪?我找你去。”
我匆匆忙忙的赶到珍珍说的地方,珍珍看了我一眼说:“你穿的、、也太、、我该怎么形容呢,是我太土了吗?你穿衣服的风格我怎么欣赏不了啊?”
我看了一眼自己的穿着,说:“怎么,不好看吗?”
珍珍说:“你没照镜子吗?你家墨尔都不说你吗。”说完她捂着嘴想笑又不好意思笑。
我说:“都是你啦,约的地方这么远,我要不是怕你等得太久,就照一下镜子了,这衣服是我在淘宝上买的,快递刚寄过来,我挂完电话就拆开穿上,连照镜子的时间都省了,火急火燎的赶过来,哎呀,对了,我说后背怎么这么扎,衣服的牌子没剪,扎死我了。”
珍珍说:“非要穿这件衣服吗?你不那么多衣服呢,再说这儿离你家不远啊。”
我住在宾馆的事情还没跟任何人说,我说:“我走路,当然有点远了。”
珍珍说:“你怎么不打车过来?”
我说:“打车是需要钱的,我现在马上就要连住宾馆的钱都、、”哎,纸是包不住火的,早晚会露陷儿,我只好说:“我离家出走了。”
珍珍睁大眼睛看着我,不知道说什么,我说:“你和肖磊的感情怎么那么顺利,大风大浪没有,连小波折都没有,怎么处理的?”
珍珍没有回答我问她的问题,一直追问我是怎么回事儿。
我说:“就是上次我们在公园你见的那个林林,还记得吗?自从她搬到我们家,我对她就像对我亲妹妹一样,什么事都顺着她,可墨尔不但不领情,还总觉得我在害她,为这事跟我吵架了。”
珍珍思考了很久说:“这么大的事儿你为什么都不告诉我?”说完把头扭到一边假装不理我。
我说:“就算跟你说,你能帮什么忙吗?我们自己的感情还是要自己解决。”
珍珍说:“我可以帮你分析啊,你看这罪魁祸首就是林林,林林有问题。”他说的还一本正经的。我说:“林林能有什么问题,问题就是墨尔他现在开始厌烦我了,这是男人的通病,迟早都有那一天的。”
珍珍说:“旁观者清,你懂不懂啊,你和墨尔的感情我都是看在眼里的,他以前把你当成手心里的宝,而现在林林出现了,他视林林为宝,这就证明在他的心中林林比你重要,他跟林林一定有什么关系。”
我打断她说:“不可能,别瞎猜了,林林就是他的表妹。”
珍珍越说越觉得她自己的观点是对的,而我也一直坚持自己的想法,一个电话让我们俩安静下来,我拿出手机,上面显示的是未知号码,万一是墨尔呢,我按了接听,然后把手机对着自己的耳朵,里面传来一阵阴森恐怖的声音:“快来救我~”
吓得我赶紧把电话挂掉,手还在发抖,珍珍说:“谁的电话?”
我说:“不知道,吓死我了,跟鬼一样,打错了吧,早知道不接了,真倒霉。”
紧接着电话又响了,还是未知号码,我说:“他怎么一直给我打呀,这怎么办?”
珍珍说:“说不定是恶作剧呢,别怕,世上哪有鬼,那只是对方模仿出来的声音,要不我帮你接?”
我把手机给她,说:“你做好心理准备,很恐怖的。”
珍珍说:“你是住宾馆得的什么后遗症吧,哪有你说的那么可怕。”她接起电话说:“谁啊,说人话。”
几秒钟后,珍珍“啊”的大叫一声把手机扔出去好远,正好扔进前面一个下水道的井里,我说:“你是不是练过啊,扔的这么准,我的手机还能要吗?”
我跑过去一看,沉底了,本来就没钱了,这下手机也没了,珍珍还站在那里,我走过去说:“你听到什么啦,把我的手机扔那么远?”
珍珍说:“绝对要比你刚才听到的恐怖得多,吓吓吓死我了。”
我也不敢再住宾馆了,珍珍让我先搬到她家,我去宾馆退房然后到房间取东西的时候,在房间门口看到一个信封,信封的外面写着:陈本本收。
我打开后,里面有张纸条:请陈本本小姐晚上八点务必到啤酒花园二十二号桌一聚,否则骚扰电话就不会停止。
珍珍说:“看来给你打电话装鬼的那个人一定就是他了,你说他长得会不会很恐怖?到时候把肖磊叫上吧,他可以保护我们。”
我说:“带那么多人不好吧,万一他不出现怎么办?”
后来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我先一个人过去,他们在附近找个位置坐下,如果发现我有危险,立刻去救我。我刚坐下,就有个陌生男人过来直接坐我旁边,长得油头满面的,我说:“你是?”
他说他就是给我写信的那个人,我说:“你为什么要打电话吓我?你要是再敢吓我我就报警抓你。”
他看都不看我一眼说:“谁吓你了,那人不是我,我只是给你写纸条的人,有人让我这么做的。”
我是一点都不明白,我说:“你说清楚呗,什么意思?”
他说:“有人给我钱让我给你写纸条,内容也是他让我那么写的,他让我请你吃饭,你想吃什么,随便点吧,你可别问我那人是谁,我收了人家的钱,我是不会说的。”
我这几天都没吃好,正饿着呢,我想还有白吃饭的好事,我说:“那我可是要点很多的,你带多少钱。”
他说:“你想点什么就点什么,想点多少点多少,怎么那么啰嗦。”
我高兴地合不拢嘴,不过一想这一定是个陷阱吧,我说:“我再说一句废话,我点这么多又吃不完,我能叫我朋友来吗?”
他说:“随便。”
那不太好了,我把珍珍和肖磊叫过来,有他们在就不怕了,然后我们三个在那饱餐一顿,正吃得不亦乐乎时,有个女的提了一桶水,水里还冒着热气,在我们面前停下,把水桶狠狠地放在地上,我、珍珍、肖磊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确定都不认识她,她深吸一口气,把地上的水桶柃起来,我们都知道她要把里面的热水泼出去,我们三个人害怕的捂着脸不敢看,只有我身旁那位纹丝不动,我们都没想到,那个美女竟然把水泼在了我身边那个人的脸上,从头一直浇下来,那滋味难以言喻吧,他自己也没想到,他对那女的说:“泼我干嘛?”
美女说:“这一桶水能泼三个人吗?不泼你泼谁,你身边那是谁啊?说啊,还点了这么多东西,吃的挺开心是吧,信不信我把饭盖你一脸啊?”说完还没等那男的回答美女就把肩上的包拿下来重重的摔在他的头上,他还没反应过来,准确的来说是我们三个都还没反应过来,那美女又把桌上的一盘菜糊在了他的脸上,这动作一气呵成,我们都不敢喘一口气,不敢说一句话,美女又逼问他:“说,你旁边那是谁?”
我们都没注意,她不知什么时候手里拿了把明闪闪的刀,看样子,她很不好惹,那男的是被水烫着了还是被包打傻了,一句话都不说,我怯生生的说:“我跟他没关系,我跟他们俩是朋友,我跟他不是。”我指着对面的肖磊和珍珍。
珍珍和肖磊也赶紧点头,那位美女说:“既然跟他不是朋友,坐他旁边干什么?”
我站起来解释说:“那边没位置了。”我一站起来美女就直接坐我位置上了,我到珍珍那边,没地方坐就坐珍珍腿上了,这样也太难受了吧,我说:“珍珍你吃好了吗?我们先走吧。”
于是我们三个拿好自己的东西很迅速的站起来往外走,美女说:“不要走啊,继续啊。”
我们头也不回的走,我们都害怕她会把那刀子像飞刀一样扎向我们的后背。
走出啤酒花园以后,我们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然后往家回,我走着走着,说:“我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珍珍说:“什么东西忘带了吗?”
我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了,我说:“最重要的一件事忘了,我们忘记问那男的,究竟是谁装鬼吓我的。”
珍珍说:“刚才那场面谁敢问啊,反正纸条上不是说了吗,让你到这里聚一下,说不定你来过了,他就不会再吓你了。”
话虽这么说,我们都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