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给药剂最后顺时针搅拌了5圈,然后看着药剂变成了一种淡淡的金色,他立即把火熄灭。()趁着药剂还热着,把药剂装瓶,刚想让家养小精灵把药剂送过去,可是,突然又意识到哈利还没有回来,于是他用了一个时间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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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走了那么久了?
西弗勒斯不由有点儿担心,这个时间几乎离哈利离开地窖已经一个多小时,他还没有回来。看了看桌上的药剂,西弗勒斯突然有点儿后悔,自己竟然没有要求要跟着哈利去,而是留在地窖调制魔药,那个不知好歹的小卢平的重要性怎么能比得上哈利呢?
他不担心哈利如今会受伤,他相信哈利现在的实力和冷酷程度。虽然他的男孩从来不曾在他面前展示冷酷的那一面,但是西弗勒斯知道能被人称为“亚特兰蒂斯之王”的人所需要的不单单是实力。真正让西弗勒斯担心的是,哈利心底深处那些的关于战争的伤痛会因为那些愚蠢的年轻人而再度被伤到体无完肤,他非常清楚那是怎样深刻于心的伤。即使不再包括西弗勒斯的死亡,但是对于哈利来说,每一个死去的战友、亲人都是一道深刻于心的伤。除了他自己之外,也只有西弗勒斯一个人能够去碰触和抚慰。
想到这里,西弗勒斯立即放弃了招唤家养小精灵,他想自己可以借口去送药剂,然后去八楼等着哈利。至于孩子们,这是他住了将近二十年的地窖,不是吗?
如果要问霍格沃茨中哪个教授的办公室的防护最为完善,那一定非西弗勒斯的地窖办公室莫属,十二年前这个办公室就只有邓不利多的校长办公室相媲美,这十二年虽然空着,但是因为哈利的封锁并没有遭到任何破坏。西弗勒斯相信自己多年的经营,不过,在离开之前,他还是轻手轻脚地去看了孩子们,为他们盖好小被子,然后拿出一瓶药剂,一边念着保护咒,一边将手里的药剂倒在床边,绕着床洒了一圈。这是一种特殊的保护性药剂,配合着咒语可以让有恶意的人看不到这药剂圈中的一切。
做好这一切,西弗勒斯又警觉地关闭了壁炉,这才离开了办公室。当然,他还特意嘱咐了门上的美杜莎,除非哈利或自己,否则任何人,哪怕有口令也不许进,甚至还临时换掉了口令。他虽然对自己办公室里的防护有信心,但事关自己的幼崽,他不得不更加小心。
揣着给小卢平的药剂,西弗勒斯黑色的厚实斗篷在快速的步子下翻出极为漂亮的浪峰。很快他便到达了医疗翼。
庞弗雷夫人看到西弗勒斯,立即说道:“西弗勒斯,给卢平先生的药剂好了,是吗?哦,怎么还亲自送来?”
“这是给他的药剂。”西弗勒斯拿出了药剂瓶,递给庞弗雷,然后就要离开。
“西弗勒斯,等等,你最好看看小家伙现在的状况是否能够立即使用这个药剂。既然来了,就不要这么着急走,我对这个情况并不是很了解。”庞弗雷夫人本着为小病人好的原则叫住了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离开的脚步一顿,虽然有些不情愿,但倒底还是在安多米达期待的眼神中走到“闯祸精”小鬼的床边,仔细察看了小鬼的状况。
“应该可以了,狼毒已经被摧毁干净了。现在就可以给他喝药剂了,接下来这三个小时他大概会是最困难的时候,你们要多费心……”西弗勒斯细致地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他虽然不喜欢这个麻烦的小“闯祸精”,但是,看在安多米达·唐克斯和波比·庞弗雷的面子上,他把应当交待的都交待了。他还不至于和一个孩子清算他父亲的账,哦,当然,哈利是个例外。
说完之后,西弗勒斯就要离开去八楼等哈利,可是,医疗翼之外的一阵喧闹声,和几个人带着一个伤员急冲冲地闯入让西弗勒斯停下了脚步。
为首的正是麦格教授,她让沙克尔教授和扎比尼先生把他们抬着的伤员放到一张空病床上,庞弗雷夫人看到病床上的伤者,只是一眼就立即发出一声惊叫:“梅林!这又是哪个小鬼?这么重的伤是怎么回事?!又发生了什么事么?”
这个伤者的脸肿得不成样子,口水、鼻涕横流,看起来是完全没有办法自制。嘴巴也是合不上,大家可以看到里面的牙齿已经没有半颗还留在口腔里了。
庞弗雷夫人已经十分紧张地走到药柜边翻找需要的药剂了,可是,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庞弗雷夫人的动作慢了下来——
“呃,这是布莱布尼茨……”沙克尔教授无奈地耸肩。
“哈利对他的行为十分愤怒,所以把他打成这样,完全是扇耳光。”跟着来的弗立维说道。
“哈利呢?还在八楼?”西弗勒斯冷冰冰地看着那个伤者,他真心以为,这个狂妄的年轻人现在这个样子比起他平日里那副道貌岸然的样子顺眼多了。哈利不知道打了他几个耳光才把他改造成这样?真是辛苦他了。也不知道哈利的手需要不需要养护一下呢?
“哦,西弗勒斯,你在这里?”麦格教授看到了西弗勒斯,于是说道。
“是的,我来给卢平先生送特制的药剂,刚刚想去接哈利。”西弗勒斯说道。
“哈利在半小时之前就已经离开有求必应屋了,他没有回地窖么?”赫敏皱起眉头,带着一丝审视地看着西弗勒斯。
半小时?!
西弗勒斯面无表情地看着曾经的格兰芬多“万事通”,他当然看得出这只还不太成熟的母狮子在审视什么——
哈利在决斗结束后没有回地窖,这个举动在这位喜欢多管闲事的少妇眼中,一定代表着哈利对西弗勒斯的不信任。这或许在这位女部长的心里也代表着哈利和西弗勒斯的婚姻或许并不是那么牢靠。这样一来,也许她还能重新看到“正常的”哈利。
可是,据西弗勒斯对自己伴侣的了解,他非常清楚哈利没有回去的原因。十有□□是决斗上发生了让他激动的事,他不想把自己的情绪带到地窖让他的伴侣心烦。
“西弗勒斯,有一个情况请转告哈利,哈利离开后,有一个冒险者对克勒勃先生发了一个死咒,那个SSS级冒险者银狐救了克勒勃先生。”副校长交待了就要离开的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点点头,就立即离开去找哈利。
“赫敏,”看到西弗勒斯离开,麦格教授对自己的学生说道,“我不得不提醒你,哈利和西弗勒斯有两个孩子,不要用麻瓜的眼光看巫师的婚姻。”
“可是……”赫敏仍旧犹豫地看着自己的老院长。
“够了,如果你们不想因为打扰我的病人而被我赶出去,现在就请立即离开。”庞弗雷夫人生气极了,“另外最好留下一个人来照顾克勒勃助教,我和安多米达今晚需要护理小卢平先生,毕竟小家伙的情况很危险,即便有西弗勒斯的药剂,也有着十分烦琐的注意事项。”
“哦,抱歉。我和敏还有事,而且明天魔法部还有很多事务要安排。”扎比尼先生十分快速地拒绝道。
“抱歉,波比,人老了,精力就不是那么充沛了,我需要睡眠。”麦格教授也推拒道。
“我也是。”弗立维教授符和着麦格教授。
“我一向重手重脚,打人还行,照顾病人就算了……抱歉,波比。”沙克尔教授也是懒散地拒绝道。
“好吧。显然,医疗条件有限,不是吗?”庞弗雷夫人一脸惋惜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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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黑湖边,山毛榉树和栗树的残枝影影绰绰地在他的身上投下阴影。黑色天空倒映在湖中,让湖水更加黑暗。腊月的寒风吹动着这个男子的黑色长袍和长过肩膀的黑发,他托着腮,看着漆黑的湖水,叹了口气。
“如果波特先生您是想投水自尽的话劳烦您快一点,毕竟在这大半夜您这么唉声叹气很是扰人清梦。”冷冷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
哈利嘴角一勾,转过头来看着慢慢走到他面前坐到他身边的黑袍男子:“你总是第一个找到我的。你放心,我就算是投水自尽也不会挑这里,更何况生活现在对我而言如此美好……我还想看着阿普好好娶妻,阿尔能找一个疼他的伴侣呢,我更想和你在一起过一辈子呢。”
“真的吗?”西弗勒斯伸手把哈利环在怀里,“那你为什么不回地窖?不知道我会非常担心么?还是说这里的风景比我好?”
“不,西弗,你很清楚自己的地位,我看过许多比这更美丽的地方,但你知道,它们和你没有任何可比性。它们无法让我永远停留,但你可以。”哈利说着,靠进了西弗勒斯的怀里,静静地听着西弗勒斯的心跳声,哈利觉得这是世上最美的声音。
“我刚才给卢平送药,看到了克勒勃惨不忍睹的样子。你的手还好么?”西弗勒斯低头亲吻着哈利的发顶。
“没事,我洗过了。那家伙还真有点儿不经打……”哈利笑道,“浪费了我几支恢复药剂才过瘾。”
“不想笑的话,不要勉强。你知道的,在我面前,你不要这样。”西弗勒斯用手指轻轻划过哈利的脸,“不是真心的笑,这样很丑。”
“西弗……”哈利把自己往伴侣怀里钻了钻,“我想哭。”
“那就哭吧,在我这里,你尽情发泄。”西弗勒斯轻柔地说道,看着黑湖,哈利立即抱着他,在他的怀里低声抽泣。
不知过去多久,他可以感到自己的胸口的衣服都湿透了。这可怜的男孩,他承担了太多不应他承受的,他所需要的仅仅是有一个能够让他哭出来的怀抱,而这,便是唯独西弗勒斯能够提供的。
在这寒夜的黑湖边,两个黑色的身影依偎在一起,虽然单薄,却倍感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