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耳其、伊拉克、伊朗三国交界处
广袤的大漠,死寂的沙海。**雄浑,静穆,板着个脸,总是给你一种单调的颜色,黄色、黄色,永远是灼热的黄色。
风平浪静的沙漠是美丽的、消魂的。置身于沙漠腹地举目四望,一望无际的沙漠仿佛是烟波浩淼的大海,有的地方光平如镜,有的地方水波粼粼,有的地方波涛起伏,还有的地方巨浪滔天。漫步在沙海中就如同审视着凝固的大海,细细的品味着沙漠的雄浑和细腻。沙漠不同于其它地方的风景,因为它每天都在变幻着新的不同的景色,今天有人在沙漠中行走、嬉戏,留下了一行行足迹和一块块痕迹,一整晚的冷风吹拂后,它不但可以修复昨天的景色,还可以缔造出新的更加奇妙的景色来。
天际苍寥,万里长空飘着一层薄薄的云彩,一阵风缓缓吹过,许许多多的失意和彷徨、焦虑和困惑、痛苦和无奈都随风而去。心灵和自然融合在一起了,矜持、成熟和练达可以在顷刻间变得单纯而天真。走在此间的人可以感觉到天真烂漫是人生的最高境界,其乐无穷是人类心底的最大渴望。
秋日的清晨,杰洛米站在一座沙峰上远眺,优美逶迤的沙山就像是大海掀动的波澜卷起千堆雪浪,蜿蜒起伏、雄姿奇伟;俯瞰足下,沙漠的沟沟壑壑、点点滴滴宛如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千姿百态。其实,沙漠里的每一个奇妙的景致,根本不需要人为刻意的雕饰,它本身就是大自然中完美的奇迹、天才的杰作,充满了诗情画意。
——这里就是玛莎拉蒂,巫师界也是全世界最危险的沙漠,没有之一。
很少有人来到这里,对于巫师来说沙漠严酷的环境条件并不是最危险的,危险永远在脚下的沙中。各种隐藏在沙子下的毒物、自然的流沙陷阱、充满危险的沙漠魔法植物……你永远无法判断下一个危险什么时候临近。
近十年来,每年十月,杰洛米都会造访玛莎拉蒂,带回价值连城的任务品。这令许多有经验的冒险者对他肃然起敬,能够征服玛莎拉蒂沙漠的冒险者凤毛麟角,足以说明这位魔力和头脑强大到一般人无法比拟的地步。
“未亡人,早。”冷硬且沙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杰洛米回过头,看到一身暗青色劲装的怖狼,淡淡地点点头:“早,我们估计今天得在沙里穿行3000米,比昨天多1000米,能行吗?”
“行。”怖狼立即回道,简短而有力。
“他们俩呢?还没醒吗?”杰洛米说道。
“嗯。”怖狼只是轻应了一声。
杰洛米微笑起来,道:“那就先等等吧。”
怖狼并不多言,安静地站在杰洛米身边。杰洛米则重新将目光落向远方,这些年,他几乎走遍了世界。他还记得十年前第一次游历玛莎拉蒂沙漠的时刻,那时他还带着两个不太会走路的孩子,那时,他就惊诧于大自然的玄奥,那种旖旎和美丽,如同梦幻般的奇景,令人心颤,不忍涉足。它所营造出妩媚般的诗的意蕴,不谛是上苍赐给人类桃源仙境般的礼物。
这些年,在他冒险间领略森林、沙漠、高原、沼泽、湖泊、大海各自不同的魅力的时候,也明白了一个道理:魔法无善恶,人却有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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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第一个周末,霍格沃茨显然不是那么平静,事实上,从周四的时候,就已经开始骚动了。因为,对于高年级同学来说,能够在那些大人物面前露个脸也是好的,对于他们毕业后的择业也是有好处的。而中低年级对此更多的是好奇和想要出风头的心理。于是,到了这一天,几乎没有人到霍格莫德去度周末。
清晨,阿波罗和阿尔忒弥斯在老时间醒了过来,洗漱之后,就抱着自己的三头犬来到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小独角兽则被他们送到禁林去了,主要是禁林里有一只非常可怜的母独角兽,它的孩子死了好几年,可是它一直没有走出阴影,那天早晨他们俩带着尤尼孔和利克姆到禁林边缘散步时,被那只母独角兽看到了。于是,一番交流后,阿尔忒弥斯对失去孩子的可怜母亲十分同情,就很真诚地拜托它照看两只小家伙。所以,也很喜欢那只母独角兽的尤尼孔和利克姆,就这样被放养到禁林里去了。但是,每当阿波罗和阿尔忒弥斯到禁林边缘去晨练时,小独角兽都会来和他们俩玩一会儿。
因为整个斯莱特林地窖就只有他们俩,所以,他们把小摩羯放到了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里,在西弗勒斯的默许之下用魔法做了个足够大的水池,用于养育小宠物。这时候,他们俩站在水池边,逗着两只高级水生宠物幼崽,拿了一把从黑湖里捞出来的新鲜水草递给了它们,看着绿尾的卡普柯先凑了过来,嗅闻了一番后,就着阿波罗的手一口一口地吃掉水草,然后快乐地用绿尾巴在水池里拍出一朵朵水花。而银尾的西沃尔,则游到一边咬上阿尔忒弥斯手上的小鱼,然后在女孩的手掌下蹭了蹭。
和宠物们互动了一番之后,两个孩子坐在地窖的绿沙发上,开始晨读,昨天晚上下了一夜的雨,所以显然今天早晨户外并不是晨读的好选择。因为是周末,阿尔忒弥斯也没有看课本而是在看《骷髅、蛇与黑暗》,一边看一边在笔记本上记录着;阿波罗则一边抚摸着自己的瑟伯勒斯,一边捧着那本冒险者名录看。
阿尔忒弥斯看着书中对食死徒鼎盛时期那段历史的描述,不由叹息连连,这引起了阿波罗的询问:“阿尔,你怎么了?”
“哥哥,他们说斯内普院长疑似间谍啊。爸爸说父亲也是个间谍,不是吗?这让我想起了父亲,好想见见父亲,哪怕一次也好。”阿尔忒弥斯失落地说。
“是啊,我也想见见父亲。这些年,爸爸一直很少说起关于父亲的事。阿尔,爸爸才29岁,总应该多些牵挂。要不,我很担心,在他对我们真的放心以后,会不会做出什么危险的举动。”阿波罗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人活于世,总要有所牵绊。现在,或许他们俩还小,爸爸可以把心思都放在他们俩身上。但接下来他们长大了、健康了之后,爸爸会不会因为思念父亲而……他们真的不敢想像。
“但是,哥哥,爸爸一直爱着父亲,我在书上看到过一句话:活着的人永远比不上亡者。”阿尔忒弥斯苦恼地说道。
“这倒也是。”阿波罗也是很担心的,但看到妹妹苦恼的表情立即结束了这个话题,“好了,阿尔,昨天院长说过,今天魔药协会的考察团会来。”
“嗯,奥林索爷爷也会来呢。我想问问他关于止血剂和解毒剂冲突的事,他在这方面是权威呢。”阿尔忒弥斯说道。
“如果亚特兰蒂斯没有什么特殊的事的话,爸爸应该到玛莎拉蒂了吧。”阿波罗担心起来。
在玛莎拉蒂,沙吼兽和沙影狐都是在沙漠中隐蔽性极强的危险生物,因为它们常常隐藏在沙子中,在它们向你发起攻击之前你根本就无法判断它在哪里。沙吼兽的个头不大,却有特殊的本领,它可以把沙子吸附在身体的表面,形成可以防御一切攻击的沙护罩。沙吼兽的吼声是他最大的武器,在吼声中,无数细小尖利的有毒沙尘迅速的喷到空气中,如果不小心的话,尖锐的毒沙就会划破皮肤,然后很快便会被沙中带的毒杀死。然后是沙影狐,它的毒更可怕,它速度很快,一旦移动,则风沙顿起,让人难辨其形,最恐怖的是,它可以在自保的时候放出沙毒,一股惨绿色的,含有剧毒的沙尘,一旦吸入体内,无论人兽,三步必死。
在阿尔忒弥斯和阿波罗的记忆中,爸爸每次都会遇到这些危险生物,沙影狐还好,只要不中毒,或者解毒剂喝了就行。但是沙吼兽就不好玩了,不单单会中毒,要是没有防护好的话,会弄得遍体鳞伤。可是,解毒剂和止血剂不能同时服用,这就导致了中毒之后血还要继续流一阵子,而补血剂在这种情况下更不能用。杰洛米每次都是用白藓先止血,但是白藓有时候不是那么正好。
中午就会有客人到达,所以霍格沃茨的学生们对那些即将到达的客人们有很多猜测,之前就已经说过了,为了表示欢迎,四个学院每个都要挑选几个低年级学生给客人们送上花束。
来到霍格沃茨的客人一共有12个,所以,除了两个小斯莱特林,格兰芬多一下子就占了五个,拉文克劳则是三个,另外两个是赫奇帕奇。
既是表示欢迎,那么自然身份和礼仪要过得去。拉文克劳的三个,父母在魔法部有任职的,家教都还过得去;赫奇帕奇两个孩子也是赫奇帕奇世家出身,礼仪自然不用说;格兰芬多的五个学生,则是包括了爱德华·卢平和维克托娃·韦斯莱在内的当年的几个凤凰社的社员的后代。
这十二个孩子由四个学院的院长和麦格教授带往学校大门,迎接即将拜访的重要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