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啊!出来啊!”
海波艰难站起来以后,吊炸天掐腰对屋里空气叫嚣。
根本没有人回应他,赵淘和小胖屏住呼吸等待结果到来,要是真有鬼预测受不了海波这么嘚瑟的吧。
“呼~我就说根本没有鬼吧。”海波自信心十足的对赵淘小胖说道,虽然表面上稳的一批,其实心里早慌了神,装逼得装全套啊!
手电的灯火配合走廊吊灯暗黄灯光联手渗透,闪过110寝室的每个角落,确认好确实没有所谓的“鬼”,赵淘二人步伐踏进屋内,而海波信手闲步,得意洋洋的扬长而去,又找回当年烫出巴黎时装周最美丽发型在大街上瞎显摆的感觉。
“嘶~我脖子咋突然这么凉呢?”
海波抬起左手,手掌用力的拍拍自己后脖颈,属实醒酒不少,这回没走错的走进我们寝室。
进屋以后发现,辉波在我和林峰床铺中间支棱一个小桌子,他自己坐在垃圾桶上,和我,林峰三个人在斗地主。
手机卡在不同的位置,正好照在牌桌上,能看清出的是什么牌。
“对四!”
林峰是地主,要三分给的牌是对四带个三,差点没给他愁死。
“对六,哟,客官回来了啊!”
辉波出牌管林峰,冲刚回来的海波如同老鸨子一样的说道。
“嗯!”海波莫名其妙的情绪很失落,没有酒后的亢奋劲,直愣愣向我床上坐去,没看底下有没有东西,翘臀竖勾坐在昊子的脑袋上。
“唔~唔~”昊子被一屁股坐醒,啪啪的拍海波后腰,意思是让海波起来。
不为所动的海波眼球杀红的盯牌局道“亮子?”
“啊?咋了?”我下意识回答。
“我不太舒服……”海波低头呢喃,恰巧我能听到。
我把眼神从手中牌移开望向他:“咋了?刚才吐的不舒服啊。”
寻思他是喝酒喝的不舒服呢,或者吐完胃里空想吃点东西。
“不知道咋回事,后背凉嗖嗖的。”
“凉嗖嗖的?不能是刚才你吐出来的东西整后背上了吧。”
我先放下牌,把灯光对准海波,海波被闪亮的灯光晃到眼睛,双手挡住眼睛和大部分脸,导致看不清他脸色怎么样。
又拿手机在他身上转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埋汰呕吐物衣服上也没湿,推推眼镜道:“你是不是困了,要不你上床睡觉吧,还有你在坐一会,昊子死了个屁的。”
“行,我睡觉。”
海波点点头动作还算迅捷爬上爬梯回到自己床铺,昊子属实福大命大逃过一劫又继续沉沉睡去。
“王炸!”
“pass!”
“不要!”
林峰把最后一张三打出,他完美的赢得这场胜利,赌注弹脑瓜崩,一分一个,翻一番,底分林峰要三分,一个王炸翻一倍,就是我和辉波一人欠他六个脑瓜崩。
“来吧,概不赊欠。”
我和辉波听到林峰这句话以后,愿赌服输的把头底下,任由他随意发挥。林峰是个左撇子所以伸出左手,中指弯曲,大拇指按在中指的指甲盖上,其他三根手指头翘起来。
而且他可能是岁数大的原因,手不停的再抖,是肉眼可见的抖,如果你不了解你还会以为他是积攒力量才导致的手抖。
左胳膊肘向后拉伸,足足蓄力三秒,一个惊天霹雳的脑瓜崩弹射在辉波脑壳上。
“嘭!”
辉波脑海里嗡嗡作响,翻江倒海不知所谓用第四声调诧异的骂道:“哎哟卧槽!”
“峰哥,手下留情!手下留情!”我见势不妙赶快求饶,要是这么给我一下,我不得脑震荡啊!
“胖胖,头伸过来!”
林峰猖狂的勾勾手让我把脑袋凑近点,我虽然刚才嘴上怂了!但我也铁骨铮铮的男子汉,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我就不相信我头铁的鬣尸都没掰开,他弹我他能不疼?接下来我低下头,但是我的旁光能看他接下来的动作。
他弹辉波的一下可能是第一次发挥的水平没有达到“职业生涯”巅峰,算作试试水,到我这已经有一弹经验。
于是乎,他似站非站,提臀挺胸,手臂回弯,手掌靠在肩膀,憋大招憋五秒钟,伴随一声极重的东北口音脏话,操(chao)你妈的!
卧槽!这年轻人!多大仇啊!这不玩命呢吗!
我等到脑瓜崩弹到我脑壳上的期间就像死囚等待花生米的到来。
他手心朝外,手背朝内,只听到一声金属物品被用力砸在铁门上“铛!”
“哎呀我操!”
两句脏话同时奏响,我被林峰弹的眼镜干掉地上,脑壳当成鼓起个包,林峰留的长指甲盖劈开一个小缝,咬牙准备我缓好跳过辉波给我来第二下。
我站起身疼的跺脚:“峰老大,咱俩多大仇啊!你这么弹!”
“愿赌服输嘛,来来坐下,还有第二下没弹呢!”林峰招手让我坐下做好准备,迎接他的攻击。
我那能如他所愿:“不玩了不玩了,先欠着!”
“不是说好的,概不赊欠嘛,来吧来吧。”他急不可耐的要继续弹我。
辉波没有被我俩的对话逗笑,正襟危坐的说道:“嘘!你们听是不是有哭声!”
“啊?”我俩赶紧闭嘴,仔细听寝室里的风吹草动。
“呜呜呜~”
真的有人再哭,好像哭声是在海波的床铺位置传过来的。
又过一分钟,我们确定就是海波躲在被窝里小声抽泣。
“喝多想对象了?”林峰率先反应开口道。
我摇摇头,因为我知道海波在家几乎没有处过对象,到是跟几个女人有过瓜葛,但是知道他是啥样人以后跟他就散了,那能有情伤啊,这么中二逗比的人。
“那是咋的,想他妈了?”林峰又问道。
我故意装作没听懂找茬反问:“你咋还骂人呢,注意你的素质!”
“哎呀我操!”林峰伸手就要收拾我。
辉波拦住他:“别闹了,先看看海波啥情况!”
“切,我不跟你这没素质的人一般见识!”我捡起眼镜没有第一时间的戴上,抬头直接向海波的床铺看去!
“咣当!”
“我就日你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