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惜。”傅文景嘴角上扬,看着宋临晚的眼神是一点也不含蓄。
宋临晚歪头,“傅兄,别闹。”
傅文景闻言笑得更加肆意,这个小丫头刚刚说什么,别闹?他活了十九年,头一次有人叫他别闹。
“惜惜原来也是只会咬人得兔子啊。”
宋临晚无语,这是什么形容,这里的人说话都这么奇怪的嘛,“我去看看明归。”她扯开话题,她不能再和这个男人单独呆在一起了。
而且,他们还有婚约在身。
傅文景点点头,看着宋临晚转身进了宋明归房间,脸色沉了下来,心里说不出的别扭。
“姐姐回来了?”宋明归一直在等宋临晚,他没忘记宋临晚说的话,他这几天都不能出房门的,对外宣称他是病了的。
“嗯,再过两日你的病就可以好了。”
“好。”
宋临晚走过去,拿起宋明归身旁放的宣纸,上面写了很多东西,字体娟秀。
“今日你都在想那些么?”宋临晚不急,时间还多着,她并未强迫他必须要去做,只是话说到顶做一个目标给宋明归。
她的弟弟不会永远居于人下,也不会永远需要她的帮扶。
“想了些,该从何做起,该如何做。”越快做到就越快成为她的护盾,宋明归心里一直都这样想,也开始努力着。
“不必心急,欲速则不达。”
“姐姐说的是。”
“嗯。”她替自己倒了杯茶,坐了下来,不知在想些什么,“明归。”
宋明归听到她唤,抬头直直地看着她。
“算了,这几日委屈你了,傅文景还在外面等我,我先出去了。”她放下茶杯,都还没喝一口。
“好。”宋明归有想问,但没敢问,姐姐的事情姐姐自有决断,不该让他来说三道四。
不过,姐姐不是要与傅文景退婚的吗。
宋临晚得到应允起身往外走,刚将房门关上,就感觉被一道黑影覆盖住,她回身,整个人距离傅文景不过一臂远。
她没有说话,因为她的心脏又开始疯狂跳动起来,她感觉她可以感受到傅文景身上的温度,可以听清他的呼吸,但两个人隔得又不是那么那么近。
傅文景一把拉过宋临晚的小手,出了院门。宋临晚也是由他拉着,她的心思全放在两个人牵着的手上了。
等两个人到了马厩宋临晚才反应过来,“傅文景,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她都没感觉到对他的称呼变了。
傅文景闻言似乎很受她这声唤,“作为你的老师,教你骑马。”
“二哥不是让你来教我习文识字嘛。”
“我是老师,想教什么教什么。”他这话说的倒有几分少年的稚气。
傅文景一直没等到她回答,低头一看身边的小丫头已经不见了,原来是被一匹白色的马吸引了,“喜欢吗?”他高声问。
宋临晚摇摇头,又将眼神放到白马旁边的黑马上,手指了指,抬头望着不远处的傅文景,“我喜欢这个。”
她是真喜欢,这马看着就桀骜不驯,她想看看自己能不能稳稳地骑上去。
马厩的小厮见宋临晚喜欢,讨好地走上前来,“大小姐眼光真好,这是阿哈尔捷金马,将军之前出征从他国牵回来的,这马性子烈难以驯服,将军都没能骑上去过,于是才一直放养在这马厩内。”
宋临晚一听,眼睛一亮,果然桀骜不驯!
“给我牵出来。”
傅文景眉头一皱,这小丫头,算了,他能护着她。
不过那小厮却犹犹豫豫,“大小姐,上次大少爷想骑这畜生,被这畜生摔下马背,伤了骨头休养了三个月。这...这...”这是哪门子风把这人吹来了,还一眼相中这匹汗血宝马。
“牵出来!”宋临晚态度坚决。
那小厮求救似地看向傅文景。
“把旁边那匹白的也牵出来。”若这畜生将她摔下马背,他保证接的住她。
小厮摇摇头,无奈将两匹马牵出。
傅文景给宋临晚讲了一下如何上马驾马,又演绎了一道,才允许她靠近马。
宋临晚接过小厮手里的牵马绳,伸手去摸那马儿乌黑的毛发,那马儿也不躲,看着很温顺的样子,宋临晚脚一蹬,直接骑了上去。
那马晃了两下,甩着马尾巴,宋临晚哼了一声,那马便又安静了下来。
把那小厮眼睛都看直了,这马...不是被掉包了吧?
“真乖,我们走。”她拿着手里的缰绳轻轻一挥,高呼一声,笑得张扬。
那马就像听懂了她的话一样,四腿一迈,冲了出去。
傅文景见这丫头就这样走了,脸色一黑,不省心,他为什么要带她来骑马!他想的是两人共乘,他手把手得教,结果这丫头,无语。
他连忙上马,驾马追了上去,很快追了上去。
“小心点,城里人多,我带你出城。”
“你在前面,我后面跟上你。”
傅文景点点头,很快超了宋临晚,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出了城。
城外不似城内,没什么人,道路宽阔,大自然的味道。
宋临晚感觉身下这黑马像是有灵性一般,她只需说,它听得懂。
“驾!再快些!”宋临晚缰绳一挥,黑马更加卖力了,“傅文景,我先走啦!哈哈哈哈。”
傅文景看着前面的一马一人逐渐变成一个黑点,又看了看身下这匹不怎么样得马,摇了摇头,脚一蹬,从马上跃至树梢,施轻功追了过去。
宋临晚实在太享受这样的感觉了,她在马背上笑得不知有多张狂,“逐日!你的名字叫逐日!”
“好了,逐日,慢点走。”她得等等傅文景,这荒郊野外若是走丢了,她就性命难保了。
那马好像真的听懂了,知道逐日是在唤它,速度也慢了下来。
傅文景追过来就看见宋临晚悠闲趴在马背上的样子,他唇角一勾,轻轻一跃,人也坐到了马上。
逐日感受到有人到了自己背上,十分不满,停下来开始不停跺脚晃身,企图将人摔下去。
“逐日,安静。”宋临晚出声安抚道,拍了拍马背。
逐日竟真的安静下来,又开始平稳的朝前走去。
“逐日?当着喜欢这马。”傅文景环过宋临晚腰间,将手搭上缰绳,在宋临晚耳边问道。
宋临晚身体坐的笔直,心里默念,大哥...我还这么小啊。
“这马倒有灵性,看上去是认了你做主。”傅文景是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