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克向完颜洪烈交完了差,脚步轻快的回到自己的房间,一进屋,发现李莫愁竟然在自己的屋子里。他微微一愣,而后笑着道:“怎么?我出去这么一会儿就想我了?来我屋里睹物思人?”嘴上调笑着,心里却暗自揣测着她的来意,要知道,这丫头平时找他都是在方厅等着,有事也是喊一嗓子,还真没见她来过自己的房间,现在主动来找他,是有什么事呢?
李莫愁见他回来了,神情自然的道:“我来找你,想让你晚上搬到我房里去睡,不过我发现你的东西比较多,那还是我搬过来吧,免得麻烦。”她觉得自己说的是很正常的事,昨天两人说好要个孩子,既然生孩子就要睡到一起,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睡吧。
欧阳克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舌头,他清了清嗓子,有些不敢置信地问:“你说什么?你要搬过来住?”不会吧?真的有这么好的事?
“对啊,你不是答应我要继续和我生孩子吗?难道,你反悔了?”想到那个可能,李莫愁眉梢一挑,眼神一厉,语气里透着浓浓的威胁。
“没有,绝对没有,搬,今晚就搬……”谁后悔谁傻子!欧阳克心情激荡的点着头,只觉得这突如其来的馅饼砸到头上,幸福的不知如何是好。从今天起,他终于不用在独守空房了,他可以过性福的日子了……
欧阳克同志对于这种好事,一向都是雷厉风行的,顾不得吃午饭,忙叫两个侍婢把西屋的东西都挪到了自己的房间,看着床上整齐摆放的两床被子,他嘴角止不住的上挑,只觉得一切都那么的美好,就盼着夜晚快点来临,他好和心爱的莫愁同床共枕,共度美好时光。
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为了那个可恶的杨康,完颜洪烈又把他叫了过去。心情不好的欧阳克出了一大堆阴损的主意,美其名曰:要让杨康在宋朝那边众叛亲离,这样才能彻底和那边脱离关系,回到完颜洪烈的身边。虽然办法缺德了点,但是盼子心切的完颜洪烈都采纳了,他派出去一堆的人,就为了实施这个众叛亲离的计划。可怜的杨康,他一定不会想到,原著中还能平安回到牛家村的他,只因为某人的欲求不满,所以变得艰险异常,苦命的孩子,祝他好运吧。
当后半夜,欧阳克终于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房间里的时候,见李莫愁已经穿着中衣,盖着被子躺在他的床上。听到他回来的声音,李莫愁睁开朦胧的睡眼,迷迷糊糊的抬头问了一声:“回来了?好晚,那王爷有什么事不能白天说,怎么总喜欢晚上找你?”难道王爷晚上都不睡觉吗?
看着对方明明想睡觉,却努力睁大眼睛的可爱模样,欧阳克郁闷的心情舒缓了许多,他笑着走过去,摸了摸对方的脸,语气温柔的道:“困了?睡吧,我这就睡。”不是他瞬间改变属性变成温柔派了,而是他突然发现,有个女人,这么光明正大又理直气壮地躺在他的床上,不在意形象,不在意语气的唠叨着他,他心里竟然生出一种家的温暖,普通人家是不是都会这样?丈夫出去上班,应酬的回来晚了,妻子会为他留盏灯,自己躺在床上等的睡着了,见丈夫回来,担心的同时又忍不住出声嘟囔几句,让人感觉到平淡而又幸福?
李莫愁听他说这就睡,困倦的闭上了双眼,可等了一会,感到对方的手还在自己的脸上,睁眼一看,见他坐在那愣愣地看着自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皱着眉道:“不是说睡觉吗?怎么还坐着?”
欧阳克这才发现自己刚刚竟然走神了?他摇头苦笑,觉得最近一定是太忙了,竟然开始想这些有的没的,见李莫愁还看着自己,他安抚地拍拍她的脸,笑着道:“这就睡。”说完,转身去旁边的更衣室换下衣服。
换好了衣服,见她已经闭上了眼,他轻手轻脚地上了床,缓缓地躺在她身边,听到对方细微的喘息声,欧阳克忍不住开始心猿意马。旁边躺着一位随时可以任他采摘的大美女,他身上就是再疲惫,有一处还是很亢奋的,可想到对方昨天才来了月事,又泄气的闭上了眼,过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的睁开双眼,看着身边的女人,心中暗道:我就是吃不到肉,还不许我喝点汤吗?这个想法让他跃跃欲试,挪动这身子,慢慢的贴近对方的身边。
李莫愁是习武之人,睡觉一向警醒,刚刚一副睡眼蒙胧的姿态,只不过因为对方是欧阳克,是她不设防的人,可此时这不设防的人都快贴到她身上了,她又怎么能没有半点感觉?一睁眼,正好看到对方那张放大的脸,她不自觉的往后撤了撤身子,疑惑地问:“你离我这么近做什么?那边地方不是挺大吗?”她事先看过的,这床睡三个人都没问题,用得着这么挤吗?
心中发虚又不敢来硬来的欧阳克,表情僵硬的一笑,语气可怜的道:“刚刚和王爷在外面待了好久,感觉身上凉飕飕的,两人靠近些能暖和一点。”说着,又往前蹭了蹭。
李莫愁皱着眉嘟囔了一句:“习武之人还怕冷?你这身体真应该好好锻炼一下了。”说完又闭上了眼睛,默许了他的靠近。
欧阳克见对方默许了,忙靠了过去,紧贴在她的身上。嗯,很软,很香,和他这些天来日思夜想的那种感觉一样。他侧身躺着,借着月光,见到李莫愁脸上那秀气的轮廓,忍不住一探头,亲了上去。
李莫愁本来是很困的,可身边突然多了个男人,还紧靠着自己,这存在感实在是太强了,她真的没有办法当做不知道,连对方呼出的气息都能打在自己的脸上,这心里越发有些不自在,正在她想默念内功心法,让自己尽快平静下来时,只觉得一股热气袭来,而后一温热柔软之物轻触到自己的脸上,这陌生的触感忙让她睁眼侧头望去,四目相对,那炙热的目光,却让她忘了自己想说什么?只是傻傻的半张着红唇,呆呆的看着对方,心跳如雷,感到前所未有的慌张。
她慌了,欧阳克可没有慌,见对方红唇微启,目光羞涩,一副任君采拮的样子,那还客气什么?低下头,毫不客气地吻住那粉嫩的红唇,随即翻身覆在对方的身上……
李莫愁被吻住的瞬间,心中一惊,下意识的就想推开他,可刚要动手,那管事媳妇的话却在耳边响了起来‘男女间要有那夫妻之事才会有孩子’,这应该也算是夫妻之事吧?这想法让她放松了身体,缓缓地闭上了眼,被动的承受着他的热情……
对方的唇很热很软,轻吮着自己的唇,却又有着无限的力度,李莫愁对两人第一次的事丝毫没有印象,唯一的感觉就是醒来后身体的疼痛,所以一开始,她是抱着一种牺牲的精神,为了孩子,再痛苦她也忍了。可接下来却发现,很舒服,完全没有想像中的可怕。
对方的唇,从她红润的唇,挪到细嫩的脸颊,再滑到耳边,而后慢慢的下移,所到之处,酥酥麻麻的留下一片湿润的痕迹。对方的手,从被下偷偷的潜入她的中衣内,略显激动的找到了肚兜和肌肤之间的缝隙,缓慢却又坚定的探了进去,终于,找到了目标的所在,入手一片柔软。
摸到那柔软之处,欧阳克精神更加振奋,他兴奋的捏了两下,而后撤出了作怪的手,飞快的解开了对方的衣服,想亲眼看到刚刚那柔软之处,盼望了许久的白皙浑圆终于露了出来,他兴奋的俯身就吮住了那柔软的顶部,刚刚作怪的手慢慢下滑,准备继续探路,手指享受般的,在她细致嫩滑的肌肤上游动着,直到触到一物,欧阳克所有的动作都僵住了,如一盆冷水泼下,浇得他全身拔凉,所有的兴奋劲都没了,全身无力地倒在李莫愁的身上。
他怎么就忘了她月事来了呢?一开始还想着喝点肉汤就好,怎么见她柔顺的样子就全忘了呢?弄得现在自己处在蓄势待发的状态,怎么办啊?兄弟啊,哥哥对不起你啊……
李莫愁正被吻得浑身酸软,只觉得轻飘飘的,心都要飞出来了,却见对方突然泄气般的倒在自己的身上?她无措的睁眼看着自己胸前的男人,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她很老实地躺着,什么也没做啊?
欧阳克想到了今天没戏,无趣的抬头,想翻身躺回自己那边,却见对方睁着眼,正不知所措的看着自己,心中一软,觉得自己有点混蛋。这丫头什么都不懂,自己这一会儿热情一会儿冷落的,一定把她弄懵了吧?想着,心里泛起一股怜爱的感觉,伸手把对方的衣服重新拢好,抬起身子在对方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抱歉的道:“对不起,刚刚太想亲近你了,忘了你月事来了,还不方便,吓到了?”
“月事?”见对方这么说,李莫愁有些慌乱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可她真的不懂这些,也不太懂这月事和亲近有什么关系,难道刚刚他们俩不是在亲近吗?
见对方还是稀里糊涂的样子,欧阳克低头又在她的唇上重重地吻了一下,笑着道:“对,你月事来了,所以我不能和你太亲近,没事,等过几天好了,咱们继续。”说着,他翻身从对方的身上下来,这次不用小心翼翼了,很是自然的伸出手臂把对方搂到怀里,闭上眼平复心情准备睡觉。
过了一会儿,只听到怀里的人闷闷地问:“你下面什么东西?硌到我了。”
欧阳克全身一僵,而后用力地把人紧紧一搂,粗声粗气的道:“哪有东西?睡觉,睡觉。”
可能是听出他话语里恼羞成怒的味道,也可能是折腾到现在真的困了,怀里的人再没有声音,两个人就这么相拥而眠……
第二天清早,起床后的欧阳克喜气洋洋,虽然昨晚的肉没有吃成,但显然这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没两天的事了,不用着急。所以他一直维持着好心情,直到见到完颜洪烈,被告知,让他沿途跟随杨康,以防有特殊事件发生。
想到自己还要颠颠的跟着那个倒霉的杨康,欧阳克心中充满了不耐,可谁让他在人家手下办事,人家完颜洪烈说了算呢?只能无奈的点头称是。心里暗骂他那不靠谱的老子,明明交代要两三天回来,到现在也不见踪影,再不回来,他干脆领着李莫愁回白驼山庄生孩子算了,在这瞎忙活什么?
欧阳克憋着气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开始和李莫愁商量跟踪杨康的事。李莫愁又不是那种娇柔的千金小姐,一听他要走,她也不想在这待着,索性也打包跟着他一起离开。就这样,两人收拾好包裹,带够了银两,驾着一辆马车,悄悄的离开了六王爷府。
马车上,欧阳克看着心情大好的李莫愁,笑着道:“怎么?不喜欢那个王府?”不然怎么这么开心?
“你住那,我就在那了,没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阴暗的古墓她都住了那么久,王府的环境又有什么不喜欢?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没有欧阳克在,求她,她也不会住就是了。
听到她这么说,欧阳克心中得意,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挑,继续问着:“那在王府这么没见你这么开心?”
顺着窗子,看着路边的花花草草,李莫愁很随意的答道:“因为就咱们两个啊,王府里往哪一走,身后都跟着好几个侍婢,烦死人了。”有什么事是她自己不会做的?一堆女人跟在后面,看着就讨厌。
欧阳克摸摸鼻子,很识趣地转移了话题:“这小王爷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他享受惯了富贵荣华,又岂能过这平淡的日子?”
“人生在世,什么日子是不能过的?如果没有你们在一旁算计,我看他堵着心中那口气,这平淡日子也能过得,不过有你这么个一心使坏、出阴损主意的人在旁边盯着,他能消停的过日子才怪。”欧阳克做事从来不避讳她,所以对杨康的事,她是非常清楚。
“哈哈……”欧阳克被她说的忍不住笑出声来,“我是一心使坏、出阴损主意的人,那你还和我在一起?”也只有她能想出这种词汇来形容自己的爱人吧?
李莫愁颇为无聊的瞪了他一眼,无趣的道:“我管你是什么人?反正你说了,要和我一起生孩子,以后一起死的,有你这句话,我就要一直跟着你。你对旁人如何,关我何事?”所谓的是非观念,在她心里已经形同虚设,完全没有影响。
欧阳克笑着把她往怀里一搂,暧昧的道:“放心,等忙完这点破事,咱们找个地方安安心心的生孩子。”至于那句‘以后一起死的’,他并没往心里去,他早就忘了自己的一时戏言,只以为是李莫愁的心愿。
就这样,两人一路谈笑,离着杨康等人,越来越近了……
欧阳克暗地跟踪杨康二人,靠着身上的金国使者令牌一路打压,秉持着萝卜大棒的双重政策,最终,杨康带着满腔的恨意回到了完颜洪烈的身边。不过这就不是我们欧阳同志要操心的事了,反正他把人弄回来了,恨不恨的,完全和他无关,所以这位大侠毫无压力的拍拍屁股就走,想和李莫愁找个清静之地,好好聊聊美好人生。
还是那句话,‘理想的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就在两人想第二次离开王府的时候,他那不靠谱的爹——欧阳锋回来了。
看着风尘仆仆多日不见的便宜爹,欧阳克面露喜色的走过去施礼道:“叔父,您这些日子去哪了?侄子我好担心你。”
欧阳锋随意的摆了摆手,满不在乎的道:“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天下间能伤你叔父的人还没生出来呢,你多虑了。”说着,大步走进了偏院的小书房。
进了书房,欧阳锋大摇大摆地坐到主位上,挥去了屋内看茶侍奉的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多日不见的儿子,而后满意地点点头:“不错,比我走的时候看着好了许多,我听王爷和我说了,你帮了他很大的忙,没给叔父我丢脸。”多日未归的欧阳锋,难得给儿子来点夸奖。
欧阳克一脸谦虚的道:“这是叔父教得好,总让叔父惦记着,我也于心不忍。”
见儿子这么客气,欧阳锋皱着眉道:“我是你叔父,就你这么一个侄子,惦记你是应该的,怕我操心你就勤加练习,把功夫练到无人能敌,走到哪我都能放心了。”说完,他一招手把儿子叫到身边,颇为感慨地道,“一晃儿你都这么大了,这些年叔父为了武功,险些都忘了你的终身大事。”
听到对方这么说,欧阳克一脸的羞涩,心中暗想:难道他知道自己和李莫愁的事了?也是,两人双进双出的,并没有避讳他人。现在这么说,是准备给他们办喜事?
不知道儿子心思的欧阳锋继续说着:“叔父这次出去给你找了一门很好的婚事,和叔父齐名,却比叔父武功差点的黄老邪有个女儿,今年18岁,和你年龄也算相当,你二人算得上是门当户对,一个东邪,一个西毒,以后你们俩要是结为夫妇,在这江湖也算是无人敢惹了。”
什么?娶黄蓉?欧阳克先是心中一愣,脑中闪现出那纤巧灵秀的女孩,还没来得及生出幸福感,原身英年早逝的形象让他浑身打了个冷颤。那黄蓉注定是郭靖的,原身不会也是这么被他亲爹送入虎口,而后被黄蓉生生玩死的吧?
想到这个可能性,他忙对欧阳锋道:“多谢叔父费心了,可您不知道,在您离开的这些日子里,侄儿认识了一位女孩,我们两情投意合感情很好,就等着您老人家回来给我们主持大事了。”为了活命,他宁可终身守着李莫愁过日子,也坚决不能娶黄蓉。
“女孩?”欧阳锋一皱眉。如果是有这个想法之前,欧阳克娶谁他都没有意见,但现在他一心等着儿子娶了黄蓉,好得到那《九阴真经》,如果儿子娶了别人,《九阴真经》可就没了,想到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就要和自己失之交臂,他眼睛一瞪,断然回绝道,“不行,什么随随便便的女人能和黄药师的女儿相比?无门无处,真娶了岂不是让天下人取笑?去,给些银两,打发她走。”
给些银两?欧阳克无语,那李莫愁是给些银两能随便打发的吗?只要欧阳锋不打死她,她就是半死也会跟着自己,那执着劲,看神雕就知道了,更何况自己现在还要靠她救命呢,怎么能让她走?想到这,他可怜兮兮的上前哀求道:“叔父,莫愁出身古墓派,她真的不是那些随随便便的女孩,侄儿对她一片痴心,您就成全了我吧?”不知道欧阳锋惦记着《九阴真经》,他还真以为对方是嫌弃李莫愁出身不好,所以忙把古墓派拎出来救急。
“克儿,这门婚事,断无更改之理,实话和你说吧,那黄老邪身上有叔父我惦记多年的《九阴真经》,如果你娶了他的女儿,作为女婿的你,必然能拥有那本绝世秘籍,那样,叔父的武功必定能更进一层,所以那个女人的事,你就不要再提了,如果你真的喜欢,不想抛弃她,一个女人而已,你随意把她安排个地方,先和黄蓉成亲,等我叔侄得到那《九阴真经》,叔父成为天下第一时,你再娶了那女人,有叔父我这个天下第一在,相信那黄老邪不敢说个‘不’字,可现在,如果因为她让我失去那本绝世武功,到时候,可别怪我这做叔父的心狠手辣了。”威胁完,看着低头沉默不语的儿子,他又恨铁不成钢的道,“从小到大我告诉你多少次?成大事者必须不择手段,这些,你都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