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课,中午在学校食堂吃完饭后回办公室我看了会儿带过来的司法考试复习资料,其他几个老师有的下午没课回去了,有的在睡午觉,有的在外闲逛,还有几个位子一直空着没出现,估计是上午没课。我懒得回去,打算再看一会儿,就直接骑车去考场了,到那再找个位子继续看。
那会儿哪知道背着包到小门,拿钥匙往我那小黄车孔里一插,车子没办法开动,因为车胎被人给刺破了。
再看看周围其他人的车,均好好的。
我瞬间就了然了,这么低劣幼稚的报复手法,都不用问就知道是谁干的。
果然,我刚从车上下来,背包里的手机就炸响起来,边小诗极为嚣张地大笑道:“安诗年,看到你那破车了吧?让你故意整我,我边小诗可是不好惹的。”
“哼哼”两声,她就挂断了电话。
我愣愣地望着手里的手机,迟缓了半会儿,才咬牙切齿地咒骂起来:“边小诗,你这坑姐的熊孩子!”
什么时候扎我车不好,非要这种时候扎。边小诗当然知道我下午要去考司法,所以才故意扎破了我车胎让我急,但是她不知道这山沟沟里的破学校,偏僻荒凉,要去找车还得走上好长一段路,她要想到这点,也不会扎我车了。毕竟边小诗,还不是那种不讲道理,不顾大局的孩子。
这个时间点,校车也不会经过小门,我有些头疼地按了按发涨的太阳穴,嘴里又忍不住骂了边小诗几声,最终无奈地拿手机打给别人求救。找我妈跟边小诗爸都不可能,他们俩一个出国办公,一个去外地出差,远水解不了近渴。找朋友吧,在这个城市,我待了四年多了,这种时候能由我任劳任怨喊出来的朋友,一只手都数得过来,掰来掰去也就三个人。
一个是李凤华了,是边小诗高中的班主任。边小诗高中那会儿叛逆期老惹事,家里两大人又工作忙,很少有空给她去学校擦屁股,差不多都是我去的,于是就认识了李凤华。说是李凤华,边小诗以前老叫人家“李小鸡”,我问她为什么喊人家“小鸡”,边小诗跟我解释说,她自称“李凤凰”但又不像“凤凰”,不像“凤凰”那不就是“小鸡”吗?
神逻辑就是边小诗那种。
我倒还是蛮喜欢“李凤凰”的,没啥特别的原因,就是边小诗不喜欢。她不喜欢的,我一般都喜欢。
但李凤凰现在应该在上课吧,高中老师可不像大学老师那么闲,课还是挺多的。我估摸着她应该走不开,就没再考虑她,直接打给了朋友之二——宣漾。
听筒里传来一个女声:“您拨打的号码已停机。”
我站在路边差点摔机。
她什么时候不停机,偏偏这会儿停机。耍我吧!
我又一次地在心里将边小诗轮了一番,无奈之下只能打给有阵子没见的卢春春。
卢春春是我在进修学院认识的,她跟宣漾跟我同专业,都在进修法律,但是她俩比我有用,司法考试一次就过了,我考了三次都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