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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雪梅弄了一桌子的饭菜,大家都坐到了桌子边上开始吃饭。
顾如海还喝了几杯酒,当然是顾如河作陪的。
两个人喝着喝着,顾如河就拉着顾如海诉苦:“大哥啊,你现在过的好啊,我看着你这日子过成这样,心里也是为你高兴啊。你不知道啊,那些年我帮不上你的忙,看着你和大嫂的日子过得艰难,还要张口问你要粮食,我那个心里苦啊。”
一杯白酒喝下去。
顾如海笑着说:“别说了,都是自家的兄弟,谁是谁非的,都没什么,过去了,就过去了,这老二我是不认啦,这么不孝顺的东西,我不敢认,连自己的爹娘都能谋害,我看他还有谁不敢害的啊。我只当咱们老顾家只有两个兄弟。”
掏心掏肺的说着肺腑之言,顾如海有点感慨。
一想到过去的种种,和现在的种种,顾如海心里也是难受啊。
顾老爷子和顾老太太看着两个儿子这么搭着肩膀亲密的说这话,喝着酒,心里也是一阵阵的心酸啊。
有点欣慰,也有点心酸。
可是这能怨谁呢。
顾如河拍着大哥的肩膀说:“大哥啊,老二那就不是个东西,处处的就想着谋害别人。咱不说他,咱说一点其他的。大哥,你现在在城里可是混出个样子了,我听咱爹说你的那酒店都开了好几家呢。生意好的多少人拍马都追不上啊。你可算是发达了,弟弟也是为你高兴啊。”
顾如海给顾如河倒上酒,不以为然地说:“那都是晓青有本事,要不是我这个闺女,你个的那个本事你还不知道。那里有这两下子啊。你哥我知足,我这辈子就是这个命。现在啥也不缺,那就已经好了。只等着把几个孩子打发了,我和你嫂子也就知足,可以到处去转一转,也不枉费了这辈子。”
这是顾晓青说过的,让自家的爹娘到处转一转。好好的看看这个世界。
顾如河端起酒杯跟顾如海碰了一下。刺溜一口咽下去。
苦涩的说:“大哥啊,这次你弟弟遇到难题了,这不是没办法。就求到了你这里,这口我开不了,是我没脸开口啊。可是我不说,这家里的事情过不去啊。”
顾如海脑子突然惊醒了一下。这一点点的酒在顾如河看来也许是很多了,但是对于顾如海这样的常年在商场上打交道的人来说。还真不算什么,还不到醉倒的时候。
“说吧,你既然开口了,我看看能不能帮。能帮的我就帮,没能力我也不会充大头的。”
顾如海闷下去一口酒。
记忆中的那个趾高气扬的弟弟似乎也年纪大了,两鬓的头发也有了些银色。后背也变得弯曲。
朦胧中顾如海似乎看到了那个老是佝偻着脊背的顾如海,和顾如河现在的样子重合。
心里还是一软。
这心还是不够狠。
顾如河眼睛里亮了起来。一把抓住了顾如海的手腕,那力气大的吓人,热切说:“大哥,你能的,你可以做到的,我在供销社当会计,这不是现在日子不好,供销社的工资待遇也不好,我这家里用钱的地方多,就是……就是……”
顾如河说不下去,脸上红的一片。
顾如海看着弟弟,等着底下的话。
是和钱有关。
李雪梅停下来筷子,她不是以前那个农村妇女,现在得见识很多,一听这话,感觉有点不对,这似乎是个公家的钱有关系。
肖雪假装的低下头,其实心里也是把顾如河骂了个半死。
都是顾如河让自己今天这么丢脸的。
要知道不是为了那两个孩子,肖雪可不愿意来。
可是肖雪丢不起这个人啊。
顾如河要是出事了,这个家就算是完了。
肖雪也会被拖累的。
顾如河看着在等着的大哥,只好羞红了脸的说:“因为今年顾晓敏要上高中,县里的高中要交赞助费,实在是凑不出来,我把供销社的一笔一万块钱的公款给用掉了,现在上面要下来查账,我实在是拿不出来,要是被上面的发现,我亏空了这么一笔钱,到时候我这个会计也就当到头了。
大哥,你要帮帮我啊。我求求你,这事情是可大可小的,要是被发现,到时候我会坐牢的。”
顾如河现在已经顾不上其他的,紧紧的抓着顾如海,死死的,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顾如海吓了一跳。
不光是顾如海,顾老爷子和顾老太太也吓坏了。
这可是大事,要坐牢的。
这年头,谁有胆子干这么出格的事情啊。
肖雪低下头,这事情就知道一说出来,这里的人都会这幅样子的。
可是不说,好好的那一万块钱出来,谁家也不会借的。
李雪梅是完全呆了,这家里一个两个的都是胆子大的。
要说别人的话,李雪梅还能想到,可是顾如河那里来的那个胆子啊。
这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人,这干出的事情可不是老实巴交的。
“老三,你怎么会干出这事。你不知道这是犯法的啊?你这么大的人了,还要人教给你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啊。
上不起县里的高中就别上,还能做出这事情,你让家里人怎么想。”
顾如海都想骂死顾如河算了,这么大的事情,怪不得今天看来两口子巴结上赶着,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大事情。
顾如河扑通一下就跪倒在了地上,抱着顾如海的大腿说:“大哥,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可是大哥你要是不救我,我这次就真的死了。两个孩子还小,要是我这么进去了,这个家就算完了啊。大哥!”
顾老爷子颤巍巍的站起来,指着顾如河,手指头哆嗦了半天,才说:“老大,你救救他吧。在又不是,他也是你弟弟啊。”
还呢过说什么啊。
顾老爷子没有想到自己最疼爱的儿子竟然能干出这样的事情。
这是坐牢的大罪啊。
老太太哭嚎着骂道:“老三啊,你怎么会这么干?你肯定都是被那个败家的娘们撺掇的,要不然你怎么会这么干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