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自危(1 / 1)

人人自危

光阴似箭,戴柄星在杭州游玩了十多天,心情到也十分开心,突然接到戴笠的一个电话,说他立即回上海,有一件重要活儿要干,必须速回上海。恰巧这天晚上有应酬,他一听戴笠的指令,退了晚宴,搭车连夜来到上海。

戴柄星来到上海,总有一种恐惧和不祥之感,他伫立在窗前,欣赏着这个十里洋场的灯海,不由感叹万千:多么美的地方,怎么总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一面。他有些疲乏了,顺手关上了窗户,忽然一个人在敲门,戴柄星拉开房门,只见一美少女姗姗走了进来,在戴柄星面前打了个眼眉,然后把一份没译的电文交给了自己说:“戴老板让你干的活儿,就是这个,有什么难处,我和你会联系的。”说完那少女出门消失在楼下。

电文的内容:是刺杀汪精卫。

戴柄星为了完成戴笠交给的使命,必须得通过76号的丁默邨才能完成。因为丁默邨是自己的老同学,关系一直相好,所以丁默邨对于戴柄星的到来也特别的热情,两人相见格外高兴。丁默邨为了对戴柄星表示诚意,而且设宴相待,认识了上海市市长傅筱庵,二人相见彼此投机。以后的日子里,戴柄星为了笼住傅筱庵的心,几曾拜访都是厚礼相见,最后甚至把成箱的钱财相送。傅筱庵是个敛财的主儿,自然高兴,但到底心里不踏实。俗说话:“受人钱财,替人消灾。”可是戴柄星却从来不提及什么事,最多就是说说汪政府高层领导人的出行或会议精神,这其间戴柄星也不深问,傅筱庵也就不去怀疑。有一天傅筱庵请戴柄星在府上吃饭,傅的秘书进来在傅筱奄的耳边悄悄地耳语了几句。傅筱奄点了点头,秘书很快离开。戴柄星知道有重要事,但不好直问,就知趣的向傅筱庵说:“看来市长您有事,我就不打扰您了。”就起身要告辞,傅筱庵陪笑说:“没什么大事,就是明天汪主席要到静安寺进香,要我随同,在没什么大事,你就安安生生地吃完了饭再回去好了。”

戴柄星向军统报告了汪精卫到静安寺进香的情报,军统马上制定了刺杀汪精卫的行动计划,在静安寺大雄殿按放了*。

静安寺四周浓阴环抱。大雄宝殿香烟燎绕,尤其是汪精卫最为注目的金色大佛像,抓起几枝线香,毕恭毕敬地插在香炉里,弥掌合十。双目紧闭馨声祷祝,满脸痛苦神情,陪同的傅筱庵、丁默邨、李士群等肃立在一旁。祷告完毕,刚要转身离开,轰隆一声,大雄宝殿门口被炸毁,当下门口的几个卫兵被炸死,李士群见势不妙,猛扑到汪精卫身上护住。等烟消云散时,众特务手忙乱的扑过来救主子。还好汪精卫一点儿事也没有,就连同李士群也没伤,只是染了些满脸的灰雾。丁默邨、傅筱庵收拾残局,保护着主子仓惶逃走。刺杀汪精卫的活动又遭到了破财。

对汪精卫刺杀未遂之后,中统特工部立即忙活起来,四处搜集情报,查找凶手。当然他们认为军统是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及**也不例外,一时间整个上海处在风声鹤唳的局面。抓人,杀人令人发怵。李士群为了争夺上海市市长之位,早对傅筱庵有取代之意,但是没有把柄,也就勉强罢了,然而这会儿根据情报人的报告。他常常和戴柄星在一起,这可大有文章可作。李士群很了解戴柄星这个人物,他是军统的人,这次行动只有傅筱庵知道,傅筱庵是汪精卫跟前的红人,两人之间有一种神密的关系,虽然傅筱庵受了点伤,但是对他还是不能排除嫌疑。李士群为了不打草惊蛇,派人到处抓捕戴柄星。戴柄星对于李士群的行动也略知一二,他让自己最亲信的人张瑞高,悄悄的卖转傅筱庵家的仆人朱升来杀傅筱奄造成恐怖气氛,又暗暗放风,说李士群为争夺上海市长之位,利用公务之便,暗杀傅筱庵。一场刺傅行动在戴笠的电领下悄悄起航。

日本驻泸海军武官少将佐藤三番五次劝说黄金荣出任“上海大道市政府市长”一职,黄金荣良心未泯,未予就任。黄金荣推脱傀儡市长的消息传开后,那些想拖日寇的福荫、甘愿人贼作父的人,群起狗钻蝇逐,为了争夺这市长的宝座,都暗地里施展手段,以打通佐藤的门路。例如号称多子大王的王晓籁、汉奸李士群、周佛海、罗君强等,他们勾心斗角地想追逐此职。这只是佐藤当时只看中了黄金荣,一时还没看上他们。

对佐藤来说,要选择一个在上海稍有声望的人来充当他的傀儡,的却不那么容易。只要是稍有民族气节,谁愿去当汉奸!但是,也有一些民族败类,梦想过过市长的瘾。其中有个叫李士群的钻营有力。

提起李士群,还得从他老婆叶吉卿说起。他们都是浙江同乡,叶的父亲叶梦泽,曾做过浙江余杭县县长。因有乡梓之谊,李士群与叶吉卿结了婚。

李士群曾在**读过数年日文,能说一口流利的日语。当日寇占领上海后,李仗着这点,投进日本侵略者的怀抱,当上了河野少佐的翻译。

李士群担任了河野的翻译后,积极为河野搜集情报,缉捕国民党的特工人员。不久,李被国民党潜伏在上海的特务擒获。这一下,可急坏了他的老婆叶吉卿。

叶吉卿为了营救丈夫,带着金条,并牺牲自己的**,托吴绍澎替她打开路子。吴绍澎当然受之不却,亲自去无锡把李士群弄了出来。

李士群伤愈之后,并没有把此事引为教训而改过自新,继续死心塌地地充当日本人的走狗。河野认为李士群是一只经得起考验的鹰犬,又委派他去组织特务泸西76号特务总部。

李士群组织了76号特务总部后,为了加强这个魔窟组织的力量,他委派了张志刚为行动队长,吴四宝为警卫队长,潘大猷为侦缉队长。李士群有了这群妖魔鬼怪来做羽翼,便在魔窟里做起大魔王来了。

但佐藤却认为李士群影响力太小,不足以担当市长的重任,便想物色一个合适的对象,于是,他选中了一个颇有影响力的汉奸市长,这就是当时的上海总商会会长傅筱庵。

傅筱庵,又名宗耀,字彦伯,浙江镇海人。原是清朝大官僚盛怀宣夫人庄氏的“过房儿子”。清朝末年,所谓推行新政,上海方面多由盛怀宣主持,而“过房儿子”傅筱庵也就趁势挤进招商局。

国民革命军北伐以前,傅筱庵已是上海滩官僚、买办、金融臣子、商号老板溶于一身的显要人物。

当北洋军阀孙传芳和国民革命军在江西作战时,傅筱庵以招商局名义密电孙:“所有江轮,悉供调遣”。当北伐军抵达上海前,他又公开支持孙传芳,出资200万做孙的军费。

所以,北伐军抵达上海后总司令蒋介石发布命令,通缉傅筱庵。

傅筱庵既恨又怕,却也无可奈何,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便密向日本驻泸领事馆求援,带着家眷及金银细软,在日军的保护下,趁夜登上日本邮船,北逃大连。

日军占领上海。为了维持他们在上海的统治,他们最初扶植了一个名叫“大道市政府”的伪政府。“大道”两字,是指政治上的最高理想。

﹤礼记?礼运﹥上说:“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日本侵略者企图以此名称来博取中国百姓的好感,殊不知,中国老百姓却把它称为“大盗”政府,因为这是一个由大盗组成的政权,故此得名。

“大道市政府”设在浦东东昌路,伪市长苏锡文。这个,“大道市政府”的主要管辖区仅只在浦东。伪政府的收入微乎其微,一切开支都要向日本人领取。

苏锡文唯一胜任的工作,就是组织一批当地人,穿着长衫马褂,扮成绅士模样,迎送日方要人。

日本人很快发现“大道市政府”的那些人作用不大,于是他们决定重新物色一个既有工商界权势又有政治组织能力的人来主持伪政府权。开始,他们把目光盯住了黄金荣,之后又盯向了在大连曾给他们留下深刻印象的上海商会会长傅筱庵。

傅筱庵出任市长后颇为不满。但他提出了三个条件:

第一、将“大道市政府”改称为“特别市政府”,市政府所在地不能设在浦东,要设置在原上海市政府的旧址。

因为上海除租界仍在英、美、法等帝国主义统治下外,剩下的地盘只有浦东、南市、闸北等处,如果只管辖浦东,他的权利岂不可怜,所以他力争把市政府地点移往市区。

第二、“上海特别市政府”所属的十个局长人选全部由他支配,日方不要插手。

第三、由于国民党军队已退出上海,上海租界以外地区的治安工作,由他的警察来负责,不要日军干涉。

同时,为迎送日方要人,他特地组织一支警察乐队,那些穿着制服,操着西洋乐器的吹鼓手,比起“大道市政府”那般指挥作揖的浦东老汉来说,无疑是气派多了。

晚上,傅经常去虹口吴淞路“六三亨”艺妓馆请客,到席的都是日方的军政要员。席间,他向日本主子大献殷勤,而那些主子也不时地向他扔块骨头,给以爱犬一样满足他的要求。

傅筱庵的伪政府成立之初,其“市政府”的办公费用,多是傅自己掏腰包贴出来的,甚至办公室里的大红地毯,也是从自己家里搬去得。傅筱庵贴钱当“市长”,成为上海滩街头巷尾的笑谈。

他自己也是:“我每月薪水公费收入为2000元,只够用来敷衍日本的海、陆军官和浪人,有时还得贴本,这时一笔独本生意非始料所及。”

但是,傅筱庵毕竟有一套特殊的经营手段,他知道自己纵有百万家产,也难以维持这个花费浩大的庞大机构。于是,一方面他向日本主子争取经费,从日本在华掠夺的财富里分到一些;一方面利用泸西黑社会势力,为伪政府广开财源。

在泸西”,赌台林立,黄色艳舞不绝,鸦片生意猖獗,不义之财源源流入地痞流氓的腰包里。傅筱庵与之相勾结,从中得到了不少好处。

所以,当时就有人评论道:“现在傅筱庵的市政开支,全靠泸西的红、黄、蓝、白、黑。所谓红是红丸,黄是色情,蓝是赌场,白是*,黑是鸦片。这五种收入,每月直线上升,为数极为可观。”

傅筱庵宝座刚刚做热,梁鸿志在南京组织了维新政府,上海在维新政府的管辖范围之内,傅筱庵顿时成了下属的市长,地位下降了许多,这时是他始料未及的。

但是,傅仗着有日本主子的支持,对伪新政府并不理睬。梁鸿志曾派陈群到上海,劝说他到南京“述职”,企图借机向他要些钱物补贴维新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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