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胖男人连着咳了几声,听到清若水的话,他当然明白这是真的来找茬了,但他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
“二位姑娘,你们这玩法,是即新鲜又古老。但是,真不好意思,你们这种玩法找错地方了。”胖男子说,他摊开双手,做出一副很无奈的样子。
“哦?这么好的玩法都不适合这里?那你们这赌馆也是不消开了。你可知道,凡是人,都喜欢玩这个,并且是天天玩,时时都有人在玩。”清若水说。
“呵呵,我们这赌馆开与不开,不是两位小姐能说了算。但你们这玩法,说白了,就是小儿游戏,我看二位姑娘年岁也不大吧。呵呵。”胖男子笑着说。
“不错,油水吃得多的人就是有修养,说话斯文。我说胖叔,你都不问我二人在打什么赌,怎么就说我们的赌法是小儿科了?要不我们把赌注再加大点,如果我输给我妹妹了,我就叫你胖大叔,如果我赢了,你就叫我三声小姑奶奶,怎么样?”清若水说。这语气,傻子都听得出,这完全是敌意了。
“呵呵,我说女娃,你二人是不是成心到这里来找茬子砸场的?请你们瞪大眼看看,这里是你们能来闹的地方吗?告诉你们吧,这里很多赌棍都是还是光棍,好多都是没有碰过女人的身子的。
众位赌友,我们把这两个女娃送给你们享用,你们要不要?”胖男了冷笑着对清若水说,然后大声向那些赌客问道。
可是,他马上就失望了,因为没有一个人回应他。
那些赌客当然不是傻子,个个都明显看出这两个女子是来找茬砸场的,用两个女人来砸场,这背后的实力肯定大呀,谁敢随便去得罪?躲还来不及呢。
说到躲,真的有人开始收拾身边的筹码,跑去服务台换取现金,一个接一个向门外走去了。
“嘻嘻,我说胖叔,你怎么一下说话就这么难听了呢?是不是油水吃多了消化不良,肚子里坏了,发出馊气出来了?
看吧,这下好了,你得罪了我们消费者。我来这里是消费的,可你却不准我们来消费,所以呀,我们消费者就一条心了。看看,你刚才的话,有谁会应你的?得罪消费者,你这里就关门得快啊。呵呵。”清若水一点也不难堪地笑着说,其实,她内心真恨不得一掌把面前的人击成肉饼。
“给你面不要面,如果不看见你们是女孩子,我早就把你们轰了。你们要知道,我的忍耐心是有限的。我现在也不想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是跟我们走,还是要让他们动手请你们走?”胖男人的脸拉了下来,阴沉沉地说。这时,赌馆的保卫人员也马上冲上来四个人,把卓梅和清若水围在中间,做出随时要抓二人的准备。
“几个大男人欺负两个弱女子,这如果传出去,整个怒桑城的人就都会知道,原来莫家这家赌馆是专门欺负弱者,弱者进来,那就是血本无归了。”卓华说。
“是啊,我妹妹说我们会血本无归,你们这里太黑了,还狗眼看人低,看不起女孩子。”清若水说。
“两个臭丫头,抓起来,拿给兄弟们去享用!”胖男子咬牙切齿地对那四个保卫人员说。
“是,总管。”那四人应了一声,伸出四只手背上长着长长黑毛的手,就向卓华和清若水抓来。
可是,清若水和卓华象没看到一样,还是脸带笑容地盯着胖男子看着,象是在欣赏一个稀事怪物一样。
“等等,总管,问下她们是拿什么在打赌。”这时,二楼一间房子里传达室来一个阴沉沉的声音。
“咦,妹妹,这声音好吓人啊,我们是不是进了鬼窝来了?阴森森的,背上好象有人在吹冷风。”一听到那个声音,清若水就故意打了一个冷颤说。
“呵呵,姐,你别吓我啊,我们明明听到的是人说话的声音,要不,这人可能就是生得一个阴森恐怖的相貌吧。”卓华口齿没有清若水厉害。她现在看到清若水在这里信口而言,她真不敢相信平时那么温柔的一个人,竟然能说出这等难出口的话。
“呵呵,女娃,不要再逞口头强了,说吧,你们到底是想打什么赌。”那阴沉沉的声音被清若水和卓华的话激得怒极反笑道。
“你这里的总管都不接我们这档生意我,我还说给你们听做什么?让你们白捡我们的经验,到时在这里推广开来,让你们赚大钱呀,我不干。”清若水说。
“总管,你就接下这档生意吧,倒看看她们要演什么戏。”那阴沉沉的声音说。
“好。你们说吧,你们打的是什么赌,我现在答应帮你们做见证。”胖男子拉着脸说。
“不行,你得笑,你这样拉着脸看着我,等下肯定会故意偏向我妹妹。”清若水摇着头说。
“我对天发誓,我不偏向任何一个。”胖男子现在哪还能露出笑容,他现在真恨不得吞了清若水。但为了以示自己的公正,他举手对天起誓。宁愿对天起誓,也不肯对清若水露出笑容,可见内心是多么恨清若水了。
“好,这也行,我信你了。但是,刚才我们已把赌注加了,你也要答应。”清若水得寸进尺地说。
“我说你最好适可而止!”胖男子威严地说。
“完了完了,又来了。我说胖子叔叔,你能不能不凭感情用事?既然你都答应接这生意了,当然就要让顾客满意。红口白牙,吐出来就不能收回,这是讲信誉的基本道理,你应该懂呀。刚才说加赌注的事,在这里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并且我现在觉得,如果加的赌注不添进来,那等下打赌就真没有意思了。”清若水说。
“你到底想怎么样!”胖男子实在是受不了了,于是对清若水大喝一声道。
“哎呀,我的妈呀,你想吓死我呀。我不是说了嘛,加的赌注要算上,你同意不同意。不同意就不同意,同意就同意,这么凶干嘛,有损你们赌馆的形象啊。”清若水用手拍着胸口说,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
“哈哈,好好,我答应你,不就是叫你一声小姑奶奶嘛,等下我是会叫,但不知道你有没有命听!”胖男子终于笑了,但是怒极而笑。
“你放心,我的命是很长的。至于会不会是我赢,我自己都没把握,你就不要妄加定论了,这样你就不公平。用你们的行话叫什么,哦,对了,是出老千,被人发现了是要被砍手的。”清若水说。
“好好,我求你别哆嗦了好不?我的小姑奶奶,快说吧,你们到底是拿什么在打赌。”胖男子很是无奈地说,此时他已被清若水折磨得都脾气变成了炸药,看似是很不起眼的黑粉沫了。
“这还差不多。妹妹,那么我们打赌就开始吧,是我来说,还是你来说。”清若水总算对胖男子的表现满意了,接着又转头问卓华道。
“姐,呵呵,还是你来说吧。”卓华笑着说。
“好,那我就来说了,说得有什么偏差,你可别说我以大欺少,联合胖子叔叔出老千。
胖子叔叔,你听好了,我同我妹妹打赌,是一时兴起的。
当时我们坐在那台阶上,我突然扭头,看到你们赌馆门口站着很多人。其中有一个油光满面,胡子稀稀拉拉短短的没几根,不知道是不是脸皮太厚太硬了,胡子难长出来还是怎么回事。唉,这些不在我们打赌的范围,先不去管了。
并且那长着一个大母猪肚,那样子,就象一个处于更年期的胖老姨妈。
我看着这人,当即对我妹妹说,‘妹,你看,赌馆馆主在看我们了’。可是,没想到我妹也转头看过来,她马上说:‘姐,你眼睛进沙了吧,赌馆馆主一般都是凶神恶煞、吃人不吐骨的样子,哪会象一个快生小猪的母猪样呢?
胖子叔,你知道的,分歧一旦产生,如果一方不退让的话,那就是没有一个结果了。
可我俩就是不肯退让,并且我这妹内心早就想做我姐了,于是她就对我说:‘姐,虽然我年岁比你少,我不得不叫你姐,但如果那人不是一个待产的母猪样的赌客,而是这家赌馆的馆主,我就永远做你妹。可是,如果真是一个象待产的母猪一样的赌客,而不是赌馆的馆主,你就要叫我三天姐,怎么样?敢不敢赌?’
我一听就来气了。这死丫头,我平常不知道对她说了多少,对东西的观察,一定要细致入微。唉,可是不管我怎么教,她就是一个马大哈。为了教训她,我就不得不同她赌上,到这里来向你求证一下。
胖大叔,我们坐在台阶上时,站在门口的那位长着待产的母猪肚,样子象更年期的老姨妈的人,是不是你们这里的馆主?”清若水乱七八糟地说了一大堆。
“呀!气死我了,死!”胖男人听着清若水的话,已是气得七窍生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大喝一声,劈头一掌就向清若水击去。
“啊!胖大叔,这不行啊,你这样是想把我从你的小姑奶奶,变成你的老姑奶奶了啊。”看着胖男人劈来的掌,清若水立即面露惊恐之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