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唐宇痛嚎一声,转身就要开骂,但是当他看到袭击他的人,瞬间将刚出口一半的脏话给憋了回去,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道:“爷爷,你怎么会来这儿?”
众人听到唐宇的话,都很惊讶地看向袭击唐宇之人,只见他是一位满头白发的耄耋老人,略微佝偻着身子,使得原本高大的身材矮了一点,脸上和脖子上布满皱纹,虽然看着行将就木,但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只是这双眼睛之中却充满怒火。
“别叫我爷爷,我唐振邦没有你这样的孙子,你仗势欺人,嚣张跋扈,败坏我唐家的门风,任你这么胡作非为下去,迟早会连累整个唐家和你一起背负臭名,连我这个老头子也会晚节不保,跟着你一起被人戳脊梁骨,被人骂娘!”老人越越气,以致于气得浑身发抖。
唐宇时候经常被爷爷唐振邦教训,对其有发自骨子里的畏惧,所以现在被教训,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并下意识地保持着立正的姿势。
“老爷子,”瘦中年男子见到唐振邦身体发抖,赶紧上前扶住他,劝道,“当心身体,不宜动怒。”
钱承看到这个瘦中年男子,心中惊讶不已,暗道:“这老子怎么会和唐宇的爷爷在一起?又怎么会跑来这里?”
原来这位瘦中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钱承的便宜徒弟李志勋。
李志勋在白鹿中学可是大大地有名,众人几乎都见过他的照片,所以很多人都认出了他,包括董恒和赵子敬。
“我的,这不是李志勋吗?”董恒见到自己的“偶像”李志勋,心中有点兴奋,拉着赵子敬的胳膊,声问道,“他来咱们宿舍干嘛?”
“不知道,”赵子敬摇了摇头,声道,“他应该是和唐宇的爷爷一块来的,难道是专门来教训唐宇的?这子也太猖狂了,是该好好教训教训!”
对于李志勋和唐振邦来到宿舍的原因,大家都很好奇,其他学生也开始声议论起来。
“李总,让你看笑话了,都是我管教不严,”唐振邦叹了一口气,道,“想我戎马一生,抛头颅洒热血,为的正是赶走侵略者,推翻三座大山,使老百姓安居乐业,不再受侵略者和权贵的欺压,但现在却因为我的疏忽和放纵,以致于使我的子孙成了权贵中的一员,这让我如何面对那些死去的战友和兄弟!”
唐振邦道这里,眼中隐现泪光,他轻轻擦拭了一下眼角,指着钱承和向南飞父子,对唐宇道:“去向人家赔礼道歉!”
“我不去!”唐宇脖子一拧,怒声道,“爷爷,你看到我现在的样子难道就不心疼吗?我这一身的伤都是因为他!”他指了指钱承,又指了指向南飞,“还被他泼了一身油墨,你却要我向他们道歉,门都没有!”
“你去不去?”唐振邦扬起拐杖,作势欲打。
“不去,有种你就打死我!”唐宇咬了咬牙,硬着头皮道,他现在也是骑虎难下,如果向钱承和向南飞道歉,他今日的脸面可就丢尽了。
“你这个不肖子孙,我今就打死你!”唐振邦怒吼一声,举起拐杖就往唐宇身上打。
唐宇年轻气盛,挨了几下打之后,火气也上来了,脑子一热就抓住拐杖,一把夺了过来,大吼道:“老东西,你再打一个试试!”
“你……你……”唐振邦气得脸色铁青,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
钱承见机很快,在唐振邦还没倒地之前便扶住了他。钱承对唐振邦的观感不错,所以立即着手给他医治。
唐宇一见到唐振邦晕倒,立马慌神了,万一唐振邦有个好歹,他爸还有他的那些伯伯堂兄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
“你干什么,放开我爷爷!”唐宇不知道钱承是在诊治唐振邦,所以想把钱承推开,却被钱承一指点在身上,顿时瘫倒在地上抽出不已。
黄毛男子和那两个男生吓了一大跳,赶紧去查看唐宇。
“你把唐少怎么了?”黄毛男子质问钱常
“只是点了他的麻穴,一会就好了。”钱承头也不回地了一句,继续给唐振邦诊治。
唐振邦是气血攻心导致的晕倒,想让他醒来非常简单,但钱承还发现唐振邦身上有很多暗伤,应该是早年在战场上留下来的,当时医疗条件太差,以致于留下病根,即便是以现在的医疗条件也不能根除。
平时这些暗伤不会发作,但一旦发作会令人疼痛难忍。
钱承感念唐振邦为国负伤,也对其为人敬佩,所以想帮其治愈这些暗伤。要治愈这些暗伤,不是短时间就能做到的,需要花费一些功夫,但现在时间有限,只能简单帮他梳理一下经脉。
钱承将真力渡入唐振邦的内关穴,并放出灵识引导真力在其经脉中游走,因为有灵识的帮助,他在帮其梳理经脉的时候,不但比以往轻松了很多,真力的使用效率也变得更高。
在钱承给唐振邦医治的时候,李志勋却只是在一旁默默地扶着唐振邦。
围观的学生看到这一幕,都露出惊讶的神色,这些学生全是新生,李志勋当众叫钱承师父的时候,这些新生中只有两三个人在场,他们也只是匆匆见过钱承一面,现在见到钱承并没认出他来,只是觉得他有点面熟。
“子敬,我怎么觉得是钱哥在治病,李志勋在打下手,是不是弄反了?”董恒声问道。
“难道钱哥真的是李志勋的师父?”赵子敬瞪大眼睛,想到了这种可能。
当时钱承曾承认自己就是李志勋的师父,但被两人好一通嘲笑。
“怎么可能,李志勋的师父应该住在大别墅里,怎么可能住在宿舍里,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董恒连连摇头。
两人正在交头接耳声讨论的时候,唐振邦醒了过来。
“你是?”唐振邦一醒来就看到钱承正抓着自己的手腕,并感觉到一股暖流从钱承的手指发出,进入自己的身体之中,使自己不出的舒畅。
“老爷子,这位就是我的师父,钱常”李志勋微笑着介绍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