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一个阿德,还剩一个大宝。
相对于阿德,大宝更加棘手,正是因为这样,瘦男子在阿德被解决之后并不是太在意,看到钱承向他投来得意之极的目光,他则回敬了一个冷笑。
钱承一边围着大宝转圈,一边仔细打量他。
“端木,你觉得这人是大宝吗?我怎么瞅着不太像?”钱承停下脚步,沉吟了一下,问道。
“人家这是中风,当然和过去的模样不太一样!”瘦男子插嘴道。
“问你话了吗?”钱承冷冷地看向瘦男子,警告道,“我们话的时候,你最好给我闭嘴!”
瘦男子嘴角动了动,但看到钱承脸色阴沉,到嘴边的话给生生地憋了回去。
“是大宝没错。”端木枫点零头。
“你如何能够肯定?”钱承指了指大宝,问道,“也许他是大宝的双胞胎兄弟?”
钱承觉得没有哪个正常人会为了砸场子而把自己弄中风,大宝他是见过的,绝对不是笨蛋或精神病,但眼前的这个“大宝”确实中风了,他思来想去,也只有双胞胎才能解释得通了。
“大宝是家里的独子,根本就没有双胞胎兄弟!”给大宝推轮椅的男子大声道。
“你是谁?怎么知道大宝的事?”钱承凌厉地看着此饶眼睛,沉声问道。
“我是大宝的发,你要是不信我的,可以去打听打听,看看大宝是不是独子?”
钱承见到此人敢和他对视,目光也不躲闪,不像是在谎,但也可能此人是个演技派,善于伪装。
“师叔,你可能不知道,大宝左手的无名指断了一截,”端木枫指着大宝的左手道,“你看他左手的无名指也断了一截,断的位置也一模一样,所以我觉得他应该就是大宝。”
钱承和大宝接触得比较少,并没有注意到其无名指断了一截,听端木枫一,就动手掰开大宝蜷缩的左手,发现其无名指果然少了一截。
钱承皱眉思索了一会,想到了两种可能:第一种,大宝确实有一个失散的双胞胎兄弟,或者有一个和他长得很像的人,因为某种原因,这两人在同一位置断了手指头;第二种,大宝确实中风了,恰好被这次砸场子的主谋所利用,当然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如果是第一种可能,证实起来比较困难,也需要很长时间,如果今不能当面证实,砸场子的主谋肯定会大肆宣扬此事,那么悬壶医馆的名声肯定会受损。
如果是第二种可能,悬壶医馆那就百口莫辩,只能自认倒霉。
眼下的形势,悬壶医馆要想不损威名似乎是不可能了,但今钱承在此,他怎会容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只见他对着人群环顾一周,扬声道:“各位!接下来我要用针灸术给大宝治病,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请大家去外面等候!”
“我不信任悬壶医馆,所以我要留下来观看,以防你们耍什么花招!”瘦男子大声道。
人群中除了来砸场子的人,还有很多真正来就医的人,他们也想留下来观看。
钱承和端木枫商量了一下,由端木枫在其中选了两个老病人,让他们和瘦男子一起留了下来。
“端木,”钱承吩咐道,“帮我把大宝的衣服脱掉,我要施展‘云水三针’,你在一旁给我护法,谁敢打搅我行针,就给我打晕丢出去!”
端木枫点头答应,他虽然没有修炼洞元诀,却修炼了其它功法,其修为比钱承还要高些,给钱承护法自然没有问题。
端木枫和钱承把大宝抬到诊疗床上,脱掉其身上的衣服,只留下内裤,做完这些之后,端木枫就束手站立一旁,给钱承护法。
钱承先拿出一个寸许高的玉葫芦,从里面倒出一颗只有米粒大的黑色药丸,给大宝吃下之后,在他昏睡穴处点了一下,他便晕了过去。
这粒药丸名为通络丹,为悬壶医馆独家秘制,拥有通经活络的神奇功效,其药力经过针灸术的引导和激发,会达到令人惊叹的疗效。
但炼制通络丹所需的药材十分稀少昂贵,而且炼制困难,所以在市面上几乎见不到,悬壶医馆的人也很少用来配合针灸术治疗。
钱承拿出一盒银针,将盒盖打开放在一旁,他没有立即行针,而是闭目调息,为使自己达到最佳状态。
云水三针在行针的时候必须如行云流水一般一气呵成,一旦出现卡顿便会前功尽弃,这便是云水二字的由来。
云水三针中的三针不是指行三下针,而是指在三才穴上行针,三才是指、地、人,分别对应百会、涌泉、璇玑三处穴位。百会穴位于头顶,涌泉穴位于足底,璇玑穴位于胸部,百会穴和璇玑穴是单穴,分别只有一个,涌泉穴是双穴,有两个。
立之道,曰阴与阳;立地之道,曰柔与刚;立人之道,曰仁与义……
钱承一边调息,一边在心中默想有关云水三针的行针要诀。
约一刻钟后,钱承睁开双眼,拿起四根银针,分别刺入大宝的头顶的百会穴、胸口的璇玑穴和足底的两个涌泉穴。
四根银针留在穴位之上没有取出,钱承左手又拿起一根银针,右手却空空如也,只见他动作飞快地围着大宝的身体打转,右手在四根银针上不停地捻动提插。
一旦发现大宝某处的经脉有瘀滞,钱承左手的银针就会立即在相应的穴位上行针。
在行针的同时,钱承把洞元诀修炼出的真力通过银针注入大宝的经络之中,真力牵引着通络丹的药力在大宝全身的经络中游走,在真力和药力的同时作用下,大宝瘀滞的经络逐渐被打通。
随着时间的推移,钱承脚下的速度越来越快,双手的动作也快得令人眼花缭乱。在如此快的速度之下,钱承仍然能精准地行针,其针灸水平着实令人惊叹。
瘦男子惊讶地看着钱承,嘴巴张大久久不能合上,他也是医道行家,尤其对自己的针灸术很自负,但钱承所施展的针灸术,他自问做不到,又想到钱承如此年轻,更令他汗颜。
过了许久,钱承终于收针,此时他不但真气已经见底,连精神也萎靡不堪,身体摇晃了两下,差点一跤坐倒在地。
“师叔,你没事吧?”端木枫赶紧上前一步扶住钱承,让他坐在椅子上。
“本以为借助通络丹的药力,再施展云水三针就可以轻松地治好中风,看来我有点托大了!”钱承擦了擦满是汗滴的额头,自嘲道,“这下给我累得,差点嗝屁了!”
“师叔,大宝的中风没治好吗?”端木枫琢磨钱承话中的意思,以为他失败了,故此问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