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那一边,代言人方面的要求可不比元情情那一边来得少,可是比国际巨星还要大派的角色,让手下的人多少有些埋怨。
听到这个,花期抿唇,却是没有继续说什么,反正这事儿他们管不到,至于其他问题,等情情到A市的时候再说吧。
翻动着报纸,翻到国际新闻板块,花期忽然一顿,目光落在了某个文章上。
……
报纸上,新闻的板块不算大,就是在说索马里附近的海域发生激烈枪战,具体原因却是说还不清楚。
花期的眼眸一闪,唇角一勾,明眼人可都知道,枪战能因为什么,金矿的事情传开了,发生冲突能因为什么,就是高层暗地里压着不让报道而已罢了。
转眸瞧了瞧默默,见默默一脸风卷云情的表情,两人对望,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对视,被身边的人一瞧,还以为他们正神情对目,这画面太过美好,叶薇薇忍不住激动了,“嚓咔——”一下,用手机将这画面拍了上去,然后做了模糊处理,传到了自个儿的微博,也没说这是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儿,只在上面说了一句话:“寻寻觅觅了一辈子,才在我的眼里找到了你。”
不得不说作为一个公众人物的感染力,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照片上的俊男美女,还是因为设计师KK难得说出那么一句富有文艺气息的话,才不过五分钟就被微博就被大量转载和评论。
很多网友都在调侃KK难得一见的文艺,要知道设计师KK向来个性张扬随性,说出这样一番话,确实是少见的事情。
也有很多人在寻问关于照片上这对男女身份,叶薇薇也只是很神秘地发了一个笑脸,不做解释。
叶薇薇在这里玩的起劲,林蜜雪和老爷子轻声交谈着什么,这一边,花期和默默正在用眼神做交流。
“金矿的计划你们开始展开了?”这是花期。
“是的。”夜默城眨了眨眼睛表示肯定,眼里有传递出了另一个讯息:“还发现了其他的事情……”
“什么事情?”
“发现了什么?”花期疑问。
“不告诉你……”夜默城又是眨了眨眼睛,“就是不告诉你。”
花期扬眉:“坏蛋,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就是不告诉你……”
恶魔岛的事情,算好事儿还是坏事儿呢?
夜默城在心里也是在疑问。
见此,花期瞪了他一眼,不轻不重地拍了他一下。
夜默城微笑,将她的手抓在了自己的手心里,暖暖的。
似乎是感觉到他的意思,花期的脸刷的一下红了,美眸含情地再瞪了他一眼:“色狼!”
夜默城无辜:“我只是个男人!”
男人对心爱的女人都会色狼,好不好?
一旁,正在偷看他们的叶薇薇显得贼贼的,喲,打情骂俏呐。
两个人打闹间,就见原本应该去厕所的花不问一脸煞气的回来了。
众人皆是不解。
能不气吗?上厕所好好的,他派在朱子山那处的监察兵就发来报告说,朱子山一代的居民又和政府的人起了冲突,还造成了许多人受伤进院,需要他们去镇压。
也不知道政府那帮人用的是什么脑子,明明和他们说了,不要明着和那些居民讲条件,要婉转,昨天才说好,今天就出事了!
想到这里,花不问的眼里满是熊熊怒火,周边的人都能感觉到他周身涌动的烈火,那个可怕劲儿。
他们是军人,可不是黑社会用暴力欺压人民的工具!
“四叔,怎么了?”感觉到身上逼人的寒气,花期哆嗦了一下,问道。
花不问气冲冲地哼了一声,才从火气里回过神来,静了一下心思,道:“朱子山那里出事儿了,叫我们过去支援。”
花不问想骂娘的心都有了。
有人伤亡,就以为事情严重了,花不问也不在家多呆,整理好身上的衣装,猛喝了一口茶,就准备走了。
花不问还未踏出门,身后的夜默城就站了起来,他将报纸放到一边,对着花不问说道:“四叔,我顺道和你一起去。”
花不问一愣,异样地挑了挑眉。
虽然说,在处理居民的问题上,需要默的帮助,但是如今朱子山发生冲突,还有不少人受伤,默过去多少有些不合适。
琥珀色的眼眸闪了闪,夜默城一脸的淡定和镇定:“我公司的人也在那里,我也去看看……”
保不准他们的人也被波及到。
见此,花不问也不多言,点了点头。
身边,花期也是站了起来,瞧了瞧一旁的默默,又瞧了瞧了四叔,脸上挂着春光明丽的笑容,瑰丽的眼眸深处闪着莫名的光泽,说道:“我也跟着去。”
朱子山,她不正好可以去看望一下瘦老头吗。
……
风和日丽,夏日明媚。
朱子山偏于郊外,少了几分城市的繁华,四周一片难有的佳景。
前段时间发生的爆炸留下的痕迹已经消失,原本涂焦的地方也长出了鲜嫩的青草,山下,农田正绿,不过几个月便能到丰收的季节。
这个地方是A市最贫瘠的地带,远离市中心,同时又在城市的边境,是政府忽略发展许久的地方。
也是这几年,城市向外发展,才逐渐对这个地方重视起来。
越是在底下被忽略已久的人,对上层的积怨就越大。
所以,对于朱子山这个区域的改造计划,居民的反映也是最为激烈的。
朱子山另有用途,所以上层对这个地区的改造极为重视,所以,即便是当地政府想要快速解决的当地问题,有上头的人看着,也不敢来硬的。
原本昨日和军队那边的人沟通好了,采取怀柔政策。
可是,一大早,朱子山下的朱子居就出事了。
一帮子衣着光线的公子千金们号称自己是政府的人来到这里,嚣张地要求居民无偿同意搬迁,居民自然是不同意,对方便叫了一大帮子的人拿着棒槌冲进他们家门口,开始破坏,原本就有怨言的村民自然是要反抗的,这一反抗,冲突就更加激烈的,偏偏那帮人身强力壮,又哪里是村民能抵抗的了的?受伤的大部分人都是被波及到的村民。
“赵少爷,你们……你们这样子,我以后帽子就要摘了……求求你们别整这些老么子了,可以吗?”接到消息的政府办公主任沈国耀一到现场,看着现场的一片狼藉,地上还残留着之前斗殴时留下的血迹,在被惊吓过后,就抱着脑袋开始头疼。
发生这样的事情,他本来就不算大的乌纱帽可是不保了啊。
原本关于居民的劝解计划里是没有赵公子这群公子哥的,但是,因为对方在燕京的背影雄厚,他们要来插手,他们这些小的地方官员根本就拦不住啊。
可是没有想到他们的办法竟然是如此的暴力和直接。
想到未来的前途就这些个嚣张跋扈的公子小姐给毁了,沈国耀差点一口血就要吐出来,晕倒在现场,跟着救护车一起送医院了。
他忽然觉得A市在花家强制性的管理下,还真是一方净土,至少一般有权势的官家子女都被看管的严格,就怕被花家那些滚刀肉误伤到,导致他都忘记了,从燕京下来的这些人,哪个不是眼高于人,含着金勺子出声的少爷小姐们哪里会有什么脑子?势大权大,在这个地方,谁能管得了他们?自然是无法无天了。
一想到这里,他竟然没有在他们说要帮忙的时候,及时阻止,沈国耀后悔的肺都要绿了。
这,这事儿可大可小,如果私下解决倒还好,可是要是闹大了,这可是了不得的事情了。
如今时代发展,对政府的透明度也就高了,实施暴力手段造成人民伤害,也算是大事了,再加上A市这儿有花家镇守,花家要是知道自己的地盘有人民受到伤害,那火气一定不会小。
之前他们朱子居的居民闹过矛盾,可是那也只是小打小闹,可从来没有见血的情况啊。
沈国耀只觉得未来的天空都是黑的,一场血雨腥风即将来到。
“呸,老沈……你就这点能耐,这要是放在我爷爷面前,你不得腿软了?像这种不受管教的民众,就要用钢铁般一样的方式去质押他们,他们还能反了天吗?”在地上呸了一口口水,赵军情怀里抱着陈恬恬,一脸的痞子样。
他们这些官家子弟在A市逗留的时间够长了,闲来无事,再加上EVEN先生临走前交代过他们,尽可能给花家弄点麻烦,这点小事他们自然是手到擒来,乐意不过了。
一旁,一身穿着再普通不过的短tee的李煜松开抱在怀里的关茹,走到沈国耀身边,见沈国耀一脸的苦相,李煜笑了笑,伸出手不轻不重地拍了拍他的脸,带着几分讽刺的意味:“我说,老沈,你怕什么,不就是因为意见不合反生了一点冲突么?这要是在燕京,一点也不算个事儿啊,怎么到A市就变成大事了?你们这些当官的,可不行啊……”
李煜可是比沈国耀年纪整整小了一轮,被李煜和赵军情他们这些人称作为“老沈”,还被“打脸”,沈国耀的脸面怎么也挂不住,即便是心里有气,也只是忍着。
他们来头大,燕京势力雄厚,他真的惹不起啊。
见赵军情他们根本就不在意事情的严重性,沈国耀也就闭嘴不谈,带着几条皱纹的眼睛耸动了几下,最终选择不说话。
大事?这还不叫大事儿?
A市虽然有政府,但也算是花家管辖的地方了。
他们不知道花家的厉害,但是他知道啊!
那可是连皇帝老儿都不怕的家族!柴米油盐都不进的那种!
花家大少爷去世的时候,花家大怒,A市变天的场景至今沈国耀还心有余悸着呢。
到时候,真正倒霉的人是谁,沈国耀心里有数。
这些不同民间疾苦的大家少爷小姐想要受罪,他自然不拦着,只是在思索着等下花家的人过来,他要怎么样在花家人面前表现地好点,减少被波及惩处的几缕。
见沈国耀阴着脸色却是没有再说什么,显得有几分硬气,李煜表面上没说什么,眼里却是划过一丝冷芒。
这一边,沈国耀带来的人收拾着现场,尽量摆低姿态安抚民众,赵军情他们则是冷眼瞧着,叫人摆上了椅子,坐在那里悠闲自在,怎么看怎么让人心堵。
另一边,朱子居的某个院落里,原本的花草被赵军情他们派来的人破坏地面目全非,就连摆放在院子里的躺椅也被摔坏了,屋子内,一直住在这里的老人却是没有出过房门,对于外面的一切动静,不闻不问。
屋子虽然不大,但也显得宽敞,显然是有人经常过来收拾。
老人很瘦,皮包骨头,脸颊子瘦地出现了深坑,脸上因为没有脂肪的支撑,尽是沟壑褶皱,看上去十分的虚弱,一触即碎。
唯独那双眼睛,浑浊里时不时地淌着摄人的精光,然后稍纵即逝。
老人躺在椅子上,半瞌着眼睛在沉睡,听着外面的声响不为所动。
椅子摇啊摇,吱吱呀呀地响着,就好像他的身体,随时随地稍微一不注意,就会支离破碎。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老人迷糊地睁开眼睛,浑浊沧桑地眼眸看向墙面上的时钟,出声问道:“小子,今天星期几了?”
原本,安静的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似乎是听到他的问话,隔壁屋里传来一个沉静如水的男音:“老人家,今天星期五。”
闻言,老人猛地睁开双眼,原本死谭一般的眼眸里面流淌着几分亮光,宛如一直不灭的生命之灯在竭尽自己的全力发光,随后他又缓缓地闭上眼睛,仿佛即将沉睡下去了一般,只听见他嘀咕了一声:“嗯,星期五,小丫头今天会来看我。”
隔壁屋里再一次没有回应,回答他的是点点小声的动静,似乎是怕打扰他的休息。
过不久,“咔嚓——”一声,隔壁屋的房门终于被打开。
门口,一个宛如修竹,身穿白袍的男人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