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亚的话还未说完,杰里夫眼皮子一登,被拜亚活活的气晕了过去。
屏幕瞬间倾斜,然后变为白花花的一片。
见此,拜亚摸了摸鼻尖,有些无辜:“太不经敲打了,我还没问你的幕后指使是谁呢……”
说着,他转过头对着夜默城说道:“默,你说杰里夫这老家伙会不会被气死过去?”
“不会。”夜默城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他伏蜇了那么久,还没那么容易死……”
闻言,拜亚也觉得有道理,随后道:“就让这老家伙再活久点……”
“对了。”似乎想到了些什么,莫若忽然出声,“”
就在三个男人还要继续谈论些什么的时候,忽然,夜默城脸色凝重地站了起来,与此同时,阳台外,隐约响起一阵闷闷的枪声和尖叫。
三个人脸色一变,走出,便看见花期一脸的凝重,而白蒲则跌倒地上,一脸的心有余悸。
旁边,墙面上,是一颗露了半截的子弹在烈日阳光下,泛着冷森森的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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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海天一色,天边异常的晴朗。
肯尼亚的海边别墅。
花园里,白少卿坐在餐桌上慢条斯理地吃着牛排,不远处便能看见正在海边搜查尸体的人员。
白色的餐盘上,鲜血交加,刀子一刀一刀地比划着。
三分熟的爱尔兰牛排被他切的宛如一场血腥的战斗,映着他那张苍白的有些过分的脸,带着血的牛肉放入嘴里,唇瓣沾染上鲜血,愈加的森然。
身后,那名中年男子走近,看见他正在用餐,不敢做声,颤颤微微地站在一旁等待。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正在用餐的那个人吃的不是牛肉,而是人肉……
想着,愈加地不敢大声喘气。
直到他用餐完毕,中年男子才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餐桌上,白少卿缓缓地放下刀叉,用着纸巾擦拭着嘴角的血色,一边擦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如何?”
“主人,我们已经加派人手搜查了一天一夜了,但是,什么痕迹也没有找到。”说着,中年男子俯下身子的角度更加的大了,额角渗出点点虚汗,“可能被,被海水冲走了……”
“亚克里斯。”
“在……在!”听到白少卿唤着他的名字,中年男子的浑身一颤。
白少卿起身,转过身走到亚克里斯身边,那张俊俏精致的脸微微一笑,却是让空气失去了温度,他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袖口,一边悠悠说着:“亚历克斯,你当我是傻子吗?”
那片海域,岩石陡立,从那处摔下去,就算尸体被冲走,怎么可能连一点血迹,甚至痕迹也没有?
失策,真是失策。
竟然,如此……便让他们逃了。
想着,一丝暗芒从那双黑眸眼底划过。
“不,不是的,主人!”闻言,亚历克斯一阵慌乱,语气愈加的谨慎,好不遗漏:“可是,主人,我们出船派了队伍到附近的海域搜查,还是寻找不到任何轨迹,若不是被大海冲走,那么就算是神人也不可能逃脱的那么快!”
神人?
他的话音刚落,整理袖口的手动作毫无痕迹一顿,随后,又恢复正常,白少卿眼底流光,看了亚克拉斯一眼,“东西送过去了吗?”
知道自己逃过一劫,亚克拉斯暗中呼了一口气,听到白少卿的问话,认真地回答道:“亚当已经送过去了,估计应该回来了。”
白少卿轻轻地嗯了一声,从他身边走过,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停下脚步,吩咐下去:
“派人去英国将消息报给凡多姆海恩家族,就说珍妮这两姐弟死了。”
将事情推给MARFIA。
后半句话他没说出口,亚克里斯便了然,毕恭毕敬道:“是。”
说着,便小心地退下了。
白少卿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嘴角划过一丝嘲讽地冷笑。
忽然,空气里划过一阵波动。
一个黑衣人出现在无声无息地花园处的花丛中,和之前的史密斯的一样,他用着黑布蒙着半张脸,金发碧眼,那双翡翠般的眼眸有些空洞,冷峻使然。
他的身后,背着一把的武士刀,细长精致。
先前的史密斯已经被抛弃,自然给人顶替他。
“主人。”那名黑衣人声线沙哑,宛如机械。
“亚当,那边怎么样?”白少卿,问。
“东西已经送了过去,史密斯被他们交给了美军,摩加迪沙的大小势力被他们收拢。”亚当的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杀了。”闻言,白少卿冷哼了一声。
他的话音刚落,空气中又是一阵波动。
花丛里的人已然消失地无影无踪……
就在此时,一个仆人拿着一个正在响铃的手机,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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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一点,大家这才一起去吃中饭,花期借口上厕所。
从餐厅出来,她立马一转身,回到之前的发生狙击的阳台。
墙面上,那颗子弹还未被拿出来,火力很大,墙面被挤出丝丝裂痕,若是刚才没有注意,保不准她和白蒲会被爆头,然后命丧黄泉。
想到这里,花期眼里划过一丝冷芒。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套上手套,从腰间拿出军刺,小心翼翼地从墙角里撬出那颗子弹,子弹的表面很光滑,仔细一看,看不出中间的连接处。
她将子弹扭了扭,子弹瞬间变成两截,子弹的里面是空心的。
她一看,预料之中,子弹里面塞着一张小纸片。
她将纸片拿出,张开,上面,一行陌生的文字赫然出现在上面。
花期一看,那双艳丽的眼眸一凝,就连周边的气压也随着她的气息,抽离压低,身上散发出有一种说不出的冷狠和戾气,隐约还有一种复杂的坚定。
该来的,总要来。
将纸条收进口袋,花期仔细地将子弹的开口处合起,照搬原样地将现场还原。
随后,她拨打出一个电话,电话信号不好,断断续续得嘟嘟嘟几声之后,才被接通。
一接通,还未等对方说话,花期便开头道:“我知道你还活着,你到底要怎么样?”
声音依旧清晰,却化上了寒冰,冰冷刺骨,似乎想要生生地扎进对方的内心。
不是不知道对方的存在,偶尔也会从情情哪里听到一些风声,但是有些东西,她不想再去触碰。
偏偏,就有人想要找死。
想着,花期眸里的寒冰更甚,桃花冰洁。
“你还知道我活着?”手机那头,男人笑了一声,声音清脆,竟然说出来的愉悦悦耳,随后,笑声一收,声音变得低沉,柔软地宛如勒住对方的脖子:“小师妹,好久不见。”
“别跟我扯什么好久不见。”花期冷哼,整个人冷清自制,浑身上下宛如布满倒刺的刺猬:“你到底想怎么样?”
闻言,那一头沉默了片刻,随后,男人一笑,丝毫不在意对方的态度不佳,就好像一个丈夫在哄着自己闹脾气的妻子,白少卿抚摸着墙上半残的蝴蝶标本,嘴角含笑,道:
“我知道你中毒了,你回来,我就给你解药。你知道的,除了我,没有人能有解药。”
“小师妹,这么久不见了,我们见见吧。”
语气温柔,更多了几分嗜血般的思念。
闻言,花期眼里的冷厉崩了。
……
回到餐厅,大家还未吃完。
白蒲因为之前的惊吓,化恐惧为食欲,一阵猛吃,旁边的拜亚瞧了她一眼,调侃道:“你是被吓大的啊,怪不得你那么胖……”
白蒲一口饭塞进嘴里,目光鄙夷地看向身旁的拜亚,顺便将他盘里的鸡腿往自己的盘子里装:“本姑娘行的端做的正,我有怕啥?”
“切,你不害怕,你吃那么快做什么?”
“你难道不知道人只要到惊吓后,会心跳加快,小动脉收缩,外周血管阻力增加,血流量减少,我当然要将刚才损失的全部补回来了……”白蒲看着拜亚一副“你很十三”的模样,随后不管拜亚气得抽风,转过头对着刚坐下花期,问道:“花期,你刚才不怕吗?”
“不怕。”花期抬起头,笑笑,风卷云情,风和日丽,丝毫没有被刚才惊险的一幕影响到。
坐在对面的夜默城看了她一眼,不语。
“如果我们刚才被爆头了怎么办?”白蒲一想起这个,瞬间没有了食欲。
爆头这种死法,太没艺术感了,贼恶心。
“化成厉鬼,将仇人切片,撒上点八角,桂皮,花椒还有孜然,做红烧……”花期谈笑自如,眼角弯弯,笑的极为的邪恶,“嗯,我喜欢红烧的吃法,你们呢?”
闻言,一旁的莫若和拜亚浑身都哆嗦了一下。
我们都不爱吃……好不好?(┬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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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门被打开。
屋内阴暗潮湿,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浓重的发霉味。
不同于之前关押扶颜的暗室,这个地方真正的密不透风,终日不见阳光,就连墙角长满了厚厚的青苔。
白少卿走进。
墙角里,一个人影蜷缩在那里,痛苦地呻吟着,他的身上满满都是伤痕,隐约还能看到发青了的针孔,他的四肢被粗重的铁链锁着,身上的衣服粘稠不堪,沾染腥臭的血水,就连行动的范围也没有。
似乎是体内的药剂发作,他的声音从原本浅浅的沉吟,随后变得十分的狂躁,那一声一声竭斯底里的尖叫充斥着整个空间,阵阵惨烈地回荡着,宛如跌入了人间地狱。
因为挣扎,被锁住的四肢再一次渗透出丝丝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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