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丽莎直直地望着他们。
感觉到对方传来的危险感,她的心里一沉,手里挣扎的动作挣扎的厉害,但越是挣扎,身上的绳子就宛如活命的蛇,越纠缠的紧。
她动作一顿,看向他们。
女人美眸弯弯,笑的纯真无暇,甜美动人,看着她的眼神盈盈,宛如春水,就好像是世间最无害的生物。
听到女人的问话,她身旁的男人抬眸,看向眼对面的女人,观察了一会儿,随后,他抬起手看看自己手腕上没有指针的手表,认真肯定地回答道,“不出五秒。”声音顿了顿,带着颇有几分生物学家的味道,说:“这个生物稳定性不够。”
生…生物吗?
艾丽莎嘴角抽了抽,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原来无辜的表情。
花期“噗嗤”一声,配合着默默,扶了扶鼻梁上五莫须有的眼睛,同样认真地回应道:“该生命体生命力顽强,默默你觉得要侵占她们的思维需要什么战略?”
“杀!”默默面无表情回答。
花期:“…”
囧了。
默默很认真。
“你们,你们抓我来是要干什么?”
见对面的两个人那副绑架了她依旧风卷云清的样子,艾丽莎有些颤抖地问道。
她的脸上充满了恐慌,和无助。再加上她狼狈的样子,那双墨绿色的眼睛在她有些脏乱的脸上显得比较清澈,看上去有些西方人特点的楚楚可怜。
艾丽莎很聪明,她知道,如今示弱是最好的方法。
“呵呵。”花期听到她的话,噗嗤一下,笑了出来:“笨女人,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我们是在…”
她的声音拉长:“绑架啊~”说着,她转过头,对着身边的默默说道:“默默,她好笨,可能她出生的时候胸太大把自己的脑子挤小了…”
拐着弯说她胸大无脑。
艾丽莎的目光一寒。
了解她的人都知道,艾丽莎这个女人最忌讳别人说她胸大无脑,她曾经将一个盯着她胸口不放的男人丢到海里喂鱼。
女人就是这般矛盾。
明明不爱别人往你身上瞧,把她当花瓶,却又爱穿的暴露的衣服在外面招摇。
花期扶额地想:你露出来不就是让别人看的吗?
“你们到底抓我来干什么?你们是不是要钱?要钱的话,我可以给你们,你们要多少?”将眼里的阴暗掩去,知道自己挣脱不过,艾丽莎变得不再挣扎,那样子诺诺的,那双墨绿色的眼睛直露露地望向花期身边的夜默城,琉璃般的目光煽动着些不寻常。
感觉到她的目光,夜默城抬眸,一瞬间,目光宛如冰针。
刹那间,艾丽莎的眼睛一痛,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忍住刺痛出来的眼泪,眼里是火辣辣的触痛。
心里有些发寒…
这个男人…
就在她还在想对策的时候,就听到那个女人慢慢走近,在她身前停住。
花期弯下身,那双慧丽的眼睛和艾丽莎直视,她的手里是一份文件,她的目光落在纸张上,用着清脆干净的声音就像是在念故事书一般,清晰地念道:
“Mala。kapooer,性别,女。印度人,19XX年8月9日出生于印度一个寻常人家,母亲是小卖部老板娘,父亲是打工者,5岁的时候无知,被人贩子拐卖,不过因为长得漂亮所以没有怎么被虐待,然后被辗转了几个地方,英国,非洲,北美她都去过,18岁的时候来到新加坡,恋上了一个包身工,不过,可惜的是,对方是个大骗子,将她十几年卖身存下的钱都骗光逃走。之后她偷渡到西伯利亚,重操旧业,还当上几年的‘妈妈’,不过在后来一次国家清剿,被封了。之后,她带着自己的积蓄来到了马索里这个地方,一次偶遇,凭借自己的美貌傍上了当地势力KTG德马组织的头目,当上了头目的情人,不过好景不长,那个倒霉的头目便得病死了,竟然蒙了心智,将位子传给了他的情人……”
花期的语气淡淡,说话间,几缕长发从身后慢慢垂落,阳光散落,看上去就像是个极具亲和力的邻家女孩。
可说出来的话,却宛如一根刺扎在艾丽莎心里。
她说话的时候,艾丽莎原本闭着的眼睛慢慢睁开,眸里原本的惊乱消失,随后,化为一片无底的深沉。
见对方沉默不语,目光阴霾,花期嘴角一弯,继续说道:“哦,对了,我还忘记了,说起来她运气还真好,天上掉馅儿饼,以前在新加坡落魄的时候,偶然间遇到一位高人,学到了些媚术,不然那些男人怎么见到她就跟失了魂一样呢?最后竟然让她得了便宜当上了老大姐,这要什么有什么,不过,拥有的东西多了,贪念就多了,你说是不是?她以前是很可怜,但是做过的事情更让人恨啊……要不要我一一列举出来?……你母亲……”
终于,花期的话还未说完,艾丽莎的脸色已经渐渐开始发白,她的目光冰冷,眼里的懦弱褪去,她的双手握紧,指尖死死地掐着自己的掌心:“你们到底是谁?”
竟然将她的身份背景弄的一清二楚。甚至是一些除了她自己没有人知道的事情。
花期微笑,目光冷冷:“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要知道和你合作的那位是谁?或者,你自己主动联系他?”
“爱的拉,艾丽莎?又或者叫你,MALA。KAPOOER?”
花期微笑,心里却是在暗咒那个神秘人。
要是花子都和扶颜出了什么事…
要是木耳收到什么伤害…
那个家伙若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惹怒她。
她若是放过他,她花期的名字就倒过来念。
——【我是默默和小七的分割线】——
这一边,花期和夜默城正经罗密布地搜查敌方信息,另一边,FS大酒店,乌云密布。
各高层刚从艾丽莎的房间出来,还未做出任何反映,就发现,自己的基地被人侵占了,所有人被枪头指着。
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男子领着一群表情严肃的黑衣人走向他们,男人面目清秀,温文儒雅,丝毫看不出一夜的风尘仆仆,鼻梁上的眼镜在白光下闪烁着秀雅的金色,只听到他用着平和却不容置疑地语调说道:“先生们,早上好,我是MARFIA的MOROUR。”
MOROUR,莫若。
MARFIA占领了艾丽莎。
……
盘查艾丽莎之后,得知自己需要知道的东西之后,一夜未睡的花期很民主地允许自己休息十分钟,她趴在夜默城身上,一脸懒洋洋的表情,有些迷糊。
脑子头绪却十分清晰。
艾丽莎说,神秘人,她也没见过。两个人只通过一个人相互传达消息,便是昨天被重伤的史密斯。
甚至,她连对方是谁都不清楚。
只知道对方很强大。
至少从史密斯身上就能看出来。
一个属下的素质和能力完全能看出上位者的姿态。
对方是在引他们上钩吗?
“默默,你说他们到底是有什么目的?”花期闭着眼睛,轻问道。
还不带夜默城回答,她又问:“要是抓到那些人,你说说,我们要怎么收拾那些家伙?”
“煎了还是煮了?”
“他们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花期絮絮叨叨地说着,其实心里都很清楚。
对方不是为权力便是为钱财,要么就是两个都要。
她们世界组织虽然没有在国际里嚣张到横行霸道的地步,倒也是众所周知的。
早知道很多sss的特工奖赏都是被他们得到的。
又或者,是…她们的仇家。
啧啧啧,花期算了算,她的仇家还真的是遍地都是啊…
想着,她懒懒地趴在夜默城身上,一脸的放松,忽然,她想到一个问题,她的眼睛一睁,发亮地看着夜默城:“默默,你昨天在墙上画了什么?”
她记得,昨夜,他们在绑架艾丽莎的时候,默默走在墙面上写些什么?
那时候没有光线,隐隐绰绰中,她觉得有个图案怎么那么熟悉?
身下,夜默城双眸紧闭,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听到花期的问话,他的眉梢一挑:“我写MARFIA会找他们算账的。”
他说的是实话,MARFIA是不会放过他们的。任何一个企图伤害他们以及他们的亲人,不管是凶手还是帮凶,他们都不会放过。
花期眼睛一亮,激动地抓住默默的衣领,有些幸灾乐祸了:“默默,你是在栽赃嫁祸吗?”
她一点都不怀疑默默说的话。
栽赃嫁祸啊,这个兴趣好。
早知道MARFIA总是和她们世界组织作对,哪一次不是把她们气的跳脚?
虽然拜亚是MARFIA的,但是她是看在他是默默朋友,再加上如今她不能轻易表露身份,不然,要是路上随便看到一个MARFIA,早就被她和元情情横着切竖着切去烧烤了。
哈哈,要是被拜亚知道默默借着Marfia的名义那样子,至不准想把自己抽死。
默默,你够坑啊。
“那MARFIA会不会追杀我们?”花期兴奋了。
要知道,她和元情情做梦都想和MARFIA的人决一死战。
可惜MARFIA的人各个都是滑头,每次抢了她们的生意就立马消失地无影无踪。
气得她牙痒痒。
要是他们这次真的能现身,不把他们杀得片甲不留誓不罢休啊。
“你觉得呢?”夜默城笑而不语。
“有可能。”花期笃定地说道,“默默,要是被他们抓杀,我们就擒贼先擒王,占了他们的巢穴,抢了他们的钱,我们就成为黑帮老大了…”
黑帮老大?
夜默城挑眉,嘴里含笑,心里乐呵呵地,毫不犹豫地对着花期点了点头。
他是黑帮老大吗?那花期就是黑帮夫人?
这个…不错。
好吧,随便一说,MARFIA家的老大就把自己的老本这么轻易地卖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