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亚嘿嘿一笑:“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来,我在教父身边,学的最好最擅长的是什么吗?”他的声音一顿:“就是他的成名之法,你要不要试试?”
听出他话里的威胁,杰里夫的脸色一沉,他耸动着脸上的肥肉,那双堪比豆子的小眼危险地眯起:“埃斯波西托,你这是在恐吓我吗?”
“呼……我就是恐吓你了,怎么样?”拜亚斜眼看他,英俊的脸上满是不羁的笑意,他起身走到杰里夫面前,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敲了敲杰里夫满是皱纹的额头:“打扰我看电视,就要有报应……”
一旁的白蒲:“……”
你丫的,怎么不说打扰你看别人洗澡了!?
——【我是小七和默默的分割线】——
那边暗潮涌动,这一边,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Kingside的大床上,依旧抵挡不住战况的激烈,吱吱呀呀地响个不停。
明媚的阳光透过素色的流苏窗帘落在地面上,一块块乳白色的光晕宛如游荡的小鱼,浅浅地浮动。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叫做荷尔蒙的味道。
床上,女人肌肤光洁,面若桃红,那双勾人的桃花眼顾盼流离间涌动着摄人心魄的神采,忽然,她按压住男人的肩膀,道:“默默,记住是我上的你!”
夜默城低下头看她。
浅浅的光晕正巧落在她光洁白皙的肌肤上,后面,万千栗色的长发宛如缠绵不休的织网在她巴掌大的小脸上,那双桃花瓣的眼眸荡漾着无与伦比的色彩,暗潮浮动,那瓣红唇轻启,眉宇间是小女人般的霸道。
他低下头,汗水顺着额间滴落在花期的羽睫上,如黑色凤蝶的羽睫轻颤,连带着那颗晶莹剔透地汗珠。
他俯下身,轻轻地将唇落在她的眼脸上,一直潜伏在男人体内深处的霸气测漏,他忽然用额头抵着她的,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宛如深海,轻悠悠地说道:“可是,你现在在下面……”
谁上谁,这个问题,相当严重。
尤其是,一个占有欲极强的男人而言,一个占有欲极强的女人而言。
花期一顿,那双眼睛眨了又眨,眨了又眨,一时间无言以对,随后她抬起头,狠狠地在男人肩膀上咬了一口,故作一副小女儿般的姿态,无语凝咽,含泪欲泣道:“默默,种马!”
声音绵绵,是骨子里天生的风月。
夜默城浑身一颤,那双琥珀色的眼睛荡漾着琉璃的神采,迷煞了万物,他双手猛然间揽住花期的腰际,声音低沉,认真无比地说道:“小七,我只种你……”
小七,我只种你……
很风骚,很强悍的回答,却是拧着一股世界颠覆也不会毁灭的气势。
好吧,情人眼里出西施,万千个人眼中有万千个哈姆雷特。
闻言,小七差点“喜极而涕”:“……”
默默,好吧,我承认可能上上辈子我欠你的钱还没还清……对我该是有多情有独钟。
花小七,感动了。
这个世上,有多少个男人,会那么认真地对你说,我只种你……
有时候,这比“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还要感天动地,更要真实。
这世间也就夜默城会这样说,也只有花小七会这样问。
沉默了片刻,花期刚要说一些感人肺腑的言辞,正在耕耘的默默立马打断他:“你再说话,我就快没感觉了……”
做这种事情,怎么能够没感觉?
花期:“……”
话音刚落,旖旎不断。
……
花家大院,万里无云,阳光明媚。
花家的用餐时间。
林蜜雪一早便让小贝从外面带陈记的灌汤包和油条回来,准备好了早餐。
陈记的灌汤包是整个A市出了名的,祖传了百年,皮薄肉厚,而且里面的汤汁格外的鲜。那是在城北柳巷街口的一家小店,小小的店铺,要买上包子,至少也要足足排上半条街的队伍。
花期的一身厨艺精湛,最为厉害的就是和这包子皮和赶肉馅儿,那也是死皮赖脸从陈记那个老师傅手里偷学来的,但是花期亲手掌厨的次数却是能用一个巴掌数得出来。
因为她懒。
因为夜默城惯的。
饭桌上,花老爷子吃着陈记的灌汤包,整个老脸充满着缅怀,一边一吃,一边说道:
“这皮还是厚了一点,当初小七做的时候,那个皮啊,就跟张纸似的。”
“这肉还是不够有嚼劲,小七做的肉馅儿那个叫鲜,跟当初我们红征的时候,后勤组组长有的一拼。”
一边吃,一边一口一个。
听着花老爷子在那边不住的叨念,知道是老爷子想念花期的手艺了,林蜜雪喝了口现磨的豆浆,那张轻敛的面孔恢复到了往常的清淡,她抬起眼,趁着老爷子喝水的空档,插嘴说道:“有空让小七动手做做,这么久没做了该要生锈了……”
花老爷子刚要张口说话,随即一顿,不再啰嗦了,轻轻咳嗽了几声,严肃着脸,继续吃着碟子中的灌汤包。
吃饭间,住在不远的林老爷子一大早便兴冲冲地上门蹭饭,一身橄榄绿的中山转看上去格外的精神十足。
他手里拿着前短时间林智不知道从哪里打来的野生的纯种翡翠鸟,那双老眼里满是得瑟。
有言道,“夫何神女之姣丽兮,含阴阳之渥饰。披华藻之可好兮,若翡翠之奋翼。”
说的就是这种鸟。这鸟,羽翼丰满,精神十足,叫出的声音清脆明亮,亮堂的毛色在阳光下更加的灼眼,光鲜靓丽。
这可是他调教了好久,才让这鸟儿安分下来。
看着林老把玩着这鸟,到处炫耀,就连早饭时间也不放过,兴冲冲地当着人家吃饭的空当,一边炫耀,一边夸着自己孙子孝顺,花老爷子轻哼了一声,手里的筷子一放:
“臭不要脸的老东西,不就是一只鸟吗?得瑟个什么劲儿?”
林老爷子也不气,拿着一根狗尾草望鸟笼里逗着鸟,斜着眼看了明显有些羡慕嫉妒恨的花老爷子,嘿嘿一笑:“嘿嘿,那你有鸟吗?你有鸟吗?你有鸟吗?我孙子好歹也送了我一只鸟解闷,你有啥?或者,你家小七送你给你啥了?”
一边的林蜜雪喝着桌上的现磨豆浆,听到林老爷子的话差点将手中的杯子打翻,一向淡定如她,差点忍不住吐槽道:“鸟这东西,是个男人都会有。”
好吧,原来花小七的功力是遗传了林蜜雪的基因。
但还是将喉咙里的话咽了下去。
花老爷子见林老爷子气焰嚣张,顿时老脸一红,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最终一脸清高地反驳了一句:“你就得瑟吧,哪一天我就让小七把这只鸟偷来炖了,看这鸟长得这么敦实,估计也得好几斤了吧?”
林老爷子脸红脖子粗,双手护着自己的鸟笼:“老东西,你敢!?”
他知道花老爷子不会干出吃鸟的事情,但是小七可就说不准了……
你没看见,她们家那只雪橇犬被小七折磨成什么样子?哪户人家养狗有像她这么养的吗?
一出门,手里便拿着一块飞碟,就往远处扔,秉着忠诚的本能的狗狗去捡,再扔再捡,再扔再捡,最后也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只袜子,再扔,狗狗再捡……接过跑回来,直接倒地……是被那只袜子熏的。
这不是要把狗折腾死吗?
还有,你见过别人出去遛狗走的比够快吗?小七倒好,遛狗用跑的,比那只狗跑得还快,简直就是拖着狗跑了……每次看那只狗的眼神简直就跟看情敌的眼神一样,有这样的吗?
就连他们家那只军犬小黄,每次看见那只雪橇犬都会用那种同情的眼光看它。
要多悲催,有多悲催。
狗都这样了,更何况是一只鸟?
花老爷子斜眼看他,愉快地吃着手中的灌汤包,见他如此紧张,顿时心满意足。
一边的花雅精致的脸上噙着一股温婉,说道:“爷爷,你要鸟,什么时候我给你买一只?”
花老爷子斜着眼看了她一眼,被她那么一说,忽然没有再说话了。
见花老爷子忽然间变脸,花雅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什么了,一时间有些讪讪。
在逗鸟的林老爷子叹了口气,摇摇头。
花老爷子要的不是鸟,而是孝顺啊……
是孝顺,而不是讨好。
沉默间,林蜜雪吃饱,她用纸巾优雅地擦了擦嘴,目光扫了扫在场的各位,轻皱着眉头,她忽然站了起来,对着花老爷子道:“我去叫小七起床……”
夜家。
一个晚上都没有睡觉的林薇薇就穿了一身宽松的浴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那头如海藻般的黑发散落在肩上,松垮的领口依稀露出一点白皙,光洁美好的脚踝露在裙摆下方,穿着一双瞪着大眼睛的兔斯基棉拖鞋,看上去随意慵懒,风情万种。
她的眼睛带着写血丝,眼皮下是乌青乌青的黑眼圈,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精神不济,多了几分颓废的美感。
一想起昨天小七和自家儿子好像闹别扭了,她就茶不思饭不想,好吧,她儿子虽然有被掰歪的倾向,但好歹小七是他身边唯一的一个可以勉强算得上女人的物种,要是把小七也气跑了,估计她叶薇薇这辈子可能会多一个男媳妇了。
想了一个晚上,她走到自己儿子的房门前,刚要伸出手敲门,忽然,一声娇柔的呻吟声从屋内冒了出来……
缠缠绵绵,销魂蚀骨。
似乎可以想象,里面的女子是有多万千风情,无比风骚和撩人。
站在房外的叶薇薇,皮厚如她,也依旧听的脸红心跳,她摸了摸自己发热的脸,小声地笑骂道:“臭儿子,看到过岛国片,也不把声音放小声一点……”
话是那么说,但是她的心思却在泛滥,竟然移不开自己的步子,直愣愣地站在自家儿子房门前……听墙角。
嘴里还在不停地嘀咕:“儿子这是在看谁的?这演技怎么这么精湛,这个女人的声音怎么就这么好听……叫的我这么做女人的也是浑身发麻了……”
……
用手指刷了刷门口的指纹识别器,林蜜雪打开门,走了进来。
夜家的格局和花家差不多,但是因为常年没人在家,唯一在家的夜默城又经常和花期一起,所以,缺少了几分人气。
她缓缓地走上楼梯,轻车熟路地向右转。
靠右第二个房间,叶家老二的老窝。
她刚转过身,便看见一个身穿浴袍,衣冠不整的女人正愣愣地站在第二个房间的门口,宛如一座石雕。
叶薇薇面若桃红,本来有些疲惫的脸上此时露出一点点淡淡的潮红,那双明亮眼里的大眼星光熠熠,她转过头,忽然看见一个人影出现在眼前,看见是自己的好姐妹,那双灵动的大眼睁得更大了。
林蜜雪走上前,刚想问她在干什么,忽然,一记熟悉又陌生的呻吟从房内穿越而出,灌入自己的耳膜。
宛如一道晴天霹雳,她止住脚步,那双清冷的双眸怔怔,灯光照在她的脸上,灰暗灰暗的,有那么一刻,竟然出奇的惨淡,她体态端庄,就这么直立立地站在走廊处,比叶薇薇还宛如石雕。
“小雪,怎……”
叶薇薇刚想说话,忽然门扑哧一声打开,里面,一个赤裸着上半身的男人出现,那张宛如神灵般的俊脸在看见门口的两个女人时,深沉,冷静,平淡。
丝毫没有被抓包的尴尬,一切尽在意料之中。
尤其是看见林蜜雪时,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一顿,一束精光如良驹般一掠而过,然后,那薄薄性感的唇瓣轻启,惊天泣泣鬼神吐出了两个字,认真无比——
“岳母。”
两个字,宛如一块巨石落入了平静的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