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你先去睡吧!我出去走一走。”我对着好儿道。之后放下书,揭帘走出去。
“公主,把这披风披上吧!外边晚上冷许多。”好儿拿着披风赶出来。
披上了披风后,好儿继续随着我。
“你不用陪着我,我自个走一走,你先去睡吧!”我只想自个儿走走,喜欢这夜色静溢的情景。
“奴婢还是陪着公主所好,这夜深人静的,不放心公主一人。”好儿执着的道。
“没事,这偏僻之所,不会有事的。又不是第一次这样了。”
见我如此决意,好儿只能退下。
步出沁安殿,来到亭阁
月色如冼,静谥安宁,幽幽的花香凝散在这夜空中,夜色下的娇艳,更甚日时,婆娑的竹影,摇曳生姿,黛青色的琉璃瓦熠熠生辉。
道是:“璧月初晴,黛云远淡,春事谁主?禁苑娇寒,湖堤倦暖,前度遽如许。香尘暗陌,华灯明昼,长是懒携手去。”
又道是:“近清明,翠禽枝上*。可惜一片清歌,都付与清苑。欲共柳花低诉,怕柳花轻薄,不解伤春。”
突然听见一阵动响,因这是禁苑,平常无人进入,只除了四哥哥,四哥哥来一般都不会是这个时候来,通常偷偷的进来的。
“谁在那儿,别装神弄鬼。”
我历声呵道,心中还是有点害怕。
突然一束冷光反射过来,一把剑已到了我的劲下。动作十分之快速。只见一个全身黑衣打扮,只露出一双眼晴,虽然晚上,但是胸前已见湿了一大片,显然是受了伤。
我被剑指着劲项,根本没时间让我慌张了。此时只能自已想办法脱身,其他人都被我使退下去,这里只有我一人。
“你是何人,如此大胆闯进禁苑,”我冰冷的声音斥道。
“看你的装扮,也该是个公主吧!看来我拿到筹码了。”一声低沉的男音,带着阴狠道。
“看来你刚才没听明白,这儿是禁苑,你想想这筹码能有多大,多重,会重到让国主舍弃捉刺客的机会。再说了,你身受重伤,听你说话就知道,你也坚持不了多久。”今儿只能自救了,拿出禁苑作幌子,看刺客是否会相信。
“看你的样貌,长的天姿国色,我倒想看看这国主,是不是真如此狠心。我并非刺客,只是受人陷害,这些宫里的女人真是阴狠歹毒,看你小小年纪,却能有如此胆量,想来以后必定会盖世。”那剌客却没能相信我的话,反而对我评论起来。
“如果你真要把我当成筹码,我也无话可说,别说我没提醒你,以后别后悔。”我无论如何都要让再试试。
果真,他犹豫了起来。
可能受伤的关系,刺客另一只手突然复在伤口上,眼神中透出正忍着巨痛。
我继续道:“这样,我可以帮你渡过危险。”
“何人,如此大胆。”林护卫突然出现。
“林护卫,不可妄动。”我呵斥下林护卫。
“公主。”我用眼神示意他冷静。
“原来真的是公主”刺客道。
“只是禁苑的公主。”我对着他说道。
“你如何帮我渡过搜索,难道这里就别人不敢来搜吗?我可没那么愚蠢。”刺客冷笑道。
这刺客根本就不愿意相信我的话,就在这僵持的局面,突然,一阵砰响声,将刺客的剑振落于地。好深的内力,一只飞刀,能剑振落于地。
在剑落地的同时林护卫眼明手快,一招将刺客制服。片刻,外边就听见有侍卫敲门,想必是来搜刺客的。
“林护卫,将人带出去交给外边的侍卫。”我话说完,林护卫架着受伤的刺客出去。
林护卫离开后,我便大声叫道:“请壮士留下姓名,好让本人报答刚才的救命之恩。”
刚才出手相救之人一定是还在,武功高深的人都是将自已隐藏的很严密。
“会有向你索求还恩的一天。”一声深沉有力的男声,飘进我耳,突然四周片刻静了下来,那男的已离去了。
“公主,有没有哪儿受伤?”在那男的刚离去,梅姑姑,碧姑姑,好儿三人就跑过来紧张的问。
“没有,二位姑姑不必如此紧张。”我笑笑以示自已没事。
“好儿,不是让你寸步不离保护公主吗?”梅姑姑对着好儿训斥着。
“姑姑,别怪好儿,是我坚持不让好儿跟着。”因为我的坚持,让好儿受到梅姑姑的责备,我于心不忍地解释。
姑姑听见我的话后,并不敢再责怪好儿。她们扶着我便回了殿堂。
“公主,国主来了。”碧姑姑走进来说道。听见父皇深夜驾临,定是为刚才之事而来。于是穿戴好,去接驾。
“儿臣参见父皇。”我福了福身子。
“平身”父皇道。
“蓝儿,刚才刺客有伤到你哪儿了吗?”父皇急切问道。
“蓝儿没事,父皇不必担心。”我脸带微笑,安慰父皇。
“没事就好,朕听说是有人暗中相助,蓝儿知道是何人?”父皇问起出手相救之人。
“蓝儿也不清楚,只知道是位武功极高的男人。”我幽幽道,想到这位不肯露脸相见的救命之人,心中有丝丝忧心,到时他会以何种方式让我报恩。
“哦”父皇应了声,便没再问下去。
“看来朕疏忽大意了,只让林护卫一人并不安全,明日,朕加派御军来禁苑才行。”父皇对我道。
“父皇不必如此,只是偶然而已。”我推脱着,不想加重父皇的担心。
“必须得加强守卫,朕才放心。”见父皇如此坚定,我也不便再说什么。
“父皇,快到清明了,蓝儿还如以往提前一天去祭拜母妃。”我突然想到这事,省得再派人去请示父皇。
“出了这刺客之事,夜晚已不安全,清明那天去祭拜吧,只要错开人群就行。”父皇还是担心刚才遇刺之事。
“那蓝儿便在清明那天去祭拜母妃。”既然父皇如此担心,就按他的意愿吧!
父皇与我闲谈一会,便离开沁安殿。
夜,继续沉静下来,散发着异常的气味,只是异常从何而来,却不知如何寻根。
清明来临,清晨深院杜鹃鸣,细雨纤纤,残红一片,玉阶湿滑重,哀伤无限。
巳时初,一行人出沁安殿,往陵墓走去。
清时时节,气候还带点湿冷,又遇雨天,更显清冷。我走在中间披着白色带金丝鹤氅,旁边的侍儿撑着翠色挡雨具,避过人群,逶迤而行。
穿过慧馨殿,一路青青郁郁,有春的颜色。来到皇陵城,今日皇帝主祭之所在东,一行人所到皇陵却在西,在一丛开的娇艳海棠围绕的墓停留,有随丛纷纷在一边忙碌起来,我伫立于墓前。
“龙太子,小心慢走,路湿易滑哟。”一会有娇滴滴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有着明显的讨好。
“多谢公主提醒,还是公主小心点吧!”一位男声回应着刚那位女子。
这一行人想必是游看的,不会儿就走近前来,女子却见有人在此祭祀,觉有碍他们的观游,派人上前赶谴,但男子却阻止住,认为今日是清明,尊重逝者。
女子男子走到祭祀群人前,并不见我们行礼,女子心中十分不悦。
大道与墓并不相连,中间隔着花圃。而祭祀的我正沉浸在祭祀的气氛中,并不想去理会周围的打扰者。
女子的身边侍女见我们不曾行礼,站出来便训斥道:“何人如此大胆,见到八公主也不行礼。”
正在全身心投入祭祀的我,并不理会。而其他四人转视这群人中,训斥的侍女见我如此态度,则气恼不已。
只听见那刚称龙太子的女子道:“是哪个宫的人,竟然不识礼节,看来应该给本公主好好管教管教。”原她就是八公主。
“来人,给本公主把这些人押下去,让他们知道行礼的规矩。”说话的就是八公主,阴骘的声音,似在警告让你看看本公主的威力,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如此渺视本公主。
“公主,这八公主是兰妃的女儿,也与兰妃一样,恃宠骄横,而且手段毒辣,比兰妃有过之,比你晚出生几个月,称花宁倩。”碧姑姑在耳旁细声解释着。
“那你就告诉她究竟是谁不懂礼数。”我以不屑的语气道,对这种人不能太过纵容。
“沁安殿的七公主在此,八公主不懂长幼之分吗?”碧姑姑道,等着看看这八公主如何反应。
“七公主?就是昨天抓获刺客的禁苑里的七公主?。”花宁倩带着讽刺的口气,不屑,不满。
“八公主,七公主毕竟年长过八公主,八公主此言有失皇颜,外人听到会认为是兰妃教导无方呢?”碧姑姑犀利的暗讽她。
“一个低微的奴才,敢来教训来公主,来人,掌嘴。”花宁倩阴狠的喊道,那口气像要千刀万刮才解恨。
听到此处,我无法再沉默下去,转身,只见当中较为出众的女子身粉红丝绸,要多喜气就有多喜气,想必她就是所谓的八皇妹了,清明时节穿这身衣物,也太无禁忌了。
我对林护卫下命令,对前来挑衅的人,不用心软客气。
花宁倩身旁的男子,一直沉默的看着,嘴角隐含笑意。那笑意像是戏虐,他的眼神看向我时,感到他好似认识我,但我却不曾见过他。
上前掌嘴的侍卫,被林护卫制住。只见我转身后,花宁倩与侍女等呆若木鸡般的看着我。
“八皇妹,世上哪有皇姐给皇妹行礼的说法,传出去可会让世人笑花国没礼节了,你这不是让国蒙羞吗?”我说的云淡风轻,不痛不痒,这比任何话都更有镇威力。
我的话让失神的他们回醒过来,花宁倩顿时找不到言语应对,刚才那股强势失了大半。
见此,我不想被人破坏祭祀气氛,便对二位姑姑道:“姑姑,咱们继续。”
“七公主一直在禁苑,皇宫里的人都没见过,怎知你是不是冒充。”花宁倩倒很聪明的转移主题,这样一说,让人不敢强硬她认错。
“这墓地总该是玉妃的,八皇妹认为别人会来这祭祀?”我好笑的反问她,只是她聪明,我也有让她聪明不起来的能力。
我的话让她哑口不知如何应对,片刻听见她牵强道:“本公主会去查证,要是你敢冒充,就算翻遍整个皇宫,本公主也会找出你来。”说完便急急要带着一行人离去,她是怕呆下去便要无法圆说了。
她很会找台阶下。我见她有离去之意,碍于今日是母妃祭祀之日,便不再与她计较。
众人离去时,我感到脑后,有股强烈的眼光,直射的背脊梁骨直发热。是谁?我没有转头去确认谁用那么烈的眼神直视我。
阳光明媚,气候非常怡人,光透过窗户溜进书房,心情也是暖暖的。
“国主驾到”清明后二天,公公尖细声在沁安殿响起,平常父皇来沁安殿都是低调,更无公公报驾声。
我正在书房看书,听到父皇驾到,于是赶紧扶着好儿及其他侍从接驾。心中疑虑着父皇此行有何重要之事?
接驾都是祝词之类。接驾完毕后到正堂叙话。
“父皇亲驾,是否有什么重要之事?”我疑虑的询问父皇。
“蓝儿,这几日是否有见过什么人?”父皇并未正面回答我的疑问,脸色不同寻常。
“哦,就是清明那天,有见过八皇妹与龙太子,还发生了一段小插曲。”我寻思了一会,便想起清明那天发生的事。
“八儿?发生什么事?”父皇问道。
于是将那天发生的经过,告知了父皇。
“八儿真的是越来越刁蛮,除了龙太子,没有再见其他人了?”父皇又问,父皇的询问让我觉着事态严重,便问道。
“父皇,是不是发生了重要事情。”
父皇叹了叹口气,便幽幽讲起了昨日与今早朝堂上发生的事来。
昨日,花国朝堂之上,有大臣提出龙睿霆有意向花国连姻,加固两国之好。
历代都有连姻之说,确实是加固两国之好的办法。见大臣都纷纷认可,也就同意此龙睿霆的请求。
“龙太子之请,孤家准许了,那就把六公主赐婚给龙国太子。”于是将六皇姐赐婚给龙太子。
“请龙国太子进朝。”
王公公一声叫喊,龙睿霆风度翩翩而来。
待龙睿霆讲完祝词后,把意思都讲明给龙睿霆,只见龙睿霆回道。
“国主,龙某心怡七公主,请将七公主赐婚给龙某。”
听见龙睿霆直接点七儿,心中讶异。他是如何知道蓝儿的,宫中都从没流传蓝儿之事,难道他见过蓝儿。
“七公主是带罪之身,如赐婚给龙国,甚是不妥。六公主是孤家喜爱的公主之一,长得也是美貌如花,贤淑孝敬,是很适合之人选。”找理由推托龙睿霆请说。
“这个龙某不介意,只要皇上答应龙某之请,龙某感激不甚。”龙睿霆精明的拒绝孤家的话。
大臣们甚觉奇怪,七公主一出生就在禁苑,为何龙国太子态度坚决非七公主不可。难道有什么阴谋?
不过有传言七公主是天仙之貌,但只是传言,再说五公主也是貌美无比呀!
孤家见龙睿霆态度坚决,不好就当面推脱,想想了道。
“龙太子,七公主年龄不足赐婚,她芳龄才一十又三。还是再选其他公主吧!”突然想到蓝儿还未笈笄,这是一个理由。
“那龙某就等到七公主笈笄,先定亲,笈笄后龙某亲自来迎娶。”龙睿霆想必是觉着只要订下这门亲事,谅孤家也不会反悔。
想不到龙睿霆连等两年也非蓝儿不可,看来龙睿霆一定见过蓝儿。
“此事请太子容孤家斟酌斟酌,再答复太子。”孤家也只能这样回复他,看看还能不能有回转的余地。
“龙某三天后等国主的好消息。”龙睿霆已将话说死了,一定要是好消息。
再说今日朝堂之上来了个大周使者。
“大周国皇帝祝国主身体安康,国泰民安。”使者说了些场合话。
“承大周皇帝金言。大使,此次前来有何要事?”孤家猜测并非节日,大周使者到来,定是有重要之事。
“回国主,此次前来是替大周国太子求姻的,因太子有事耽搁,无法亲自前来,还请国主见谅。”使者中气十足,脸带笑意道。
“无碍,太子想与花国哪位公主联姻呢?”孤家正了正身子问道。
“回国主,太子有意与贵国七公主联姻。”使者不紧不慢的道明。
听见使者的话,孤家心中咯噔了一下,这二天来求姻怎么都是七儿,无限的狐疑,在心中蔓延开来。
朝堂上的大臣,个个一脸讶异,不禁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七公主不是一直都没露过脸吗?怎么别国求姻求的都是七公主呢?真是怪哉!”
大周使者见大臣们议论,一脸的笑意,只是不明他的笑意从何而来。
“七公主是带罪之身,如答应太子,那是对大周的欺瞒,孤家另选一位公主,望使臣代为转告太子。”孤家推脱道。
“国主,太子在段某来之前,已经叮嘱过了,只要七公主,换成别人就不要谈了。”使者坚定表明大周国太子的立场。
听见使者如此坚定的立场,孤家还真不知怎样处理了。
“段某到达贵国后,就听闻龙国也向贵国求姻,也是七公主,虽然大周国求姻使者晚到,但是与大周国联姻更有利花国,孰重孰轻,国主心里比谁都更清楚。”使者的话,带着深深的威胁。
听完父皇的话,我觉的中间并不简单,不单纯的求姻,里头还夹带着争夺之味。
“父皇,此事并无那么简单,为何龙国一求姻,大周求姻使者便出现。”我疑狐的看着父皇。
“孤家也已想到了,大周国也怕咱花国与龙国联姻,对他们造成威胁。”父皇满腹忧愁,脸上凝着化不去担心。
看着父皇如此忧心,一时也找不到言语来安慰父皇,只有沉默陪伴。
“蓝儿,不管哪国,父皇都不愿你背井离乡去联姻。你母妃离世前,就曾说到,你并非是个平凡之人,可父皇也不愿你远离国都。”父皇在沉静一会后,对我动情的说道。
“听到父皇此言,蓝儿已知足,父皇让蓝儿过了十几载平静的生活,蓝儿已无所求了,只要能帮到社稷,蓝儿都不会有任何怨言。”我神情坚定的望着父皇说道,自已不能置国家不顾。自已也没有借口不答应。
“蓝儿,父皇真的没白疼你,蓝儿如身为男身,定能将花国壮大,就不用骨肉离别去联姻了。”父皇因我的体贴话,感动的对我赞叹。
“父皇的话让蓝儿惭愧,蓝儿还没为父皇分担过任何忧愁。此时也是蓝儿该为父皇分担愁苦的时候了。”我知道,父皇此时也是没办法,才会来到沁安殿,他是想听听我的意思,如我不同意,他还要另想办法去说服我,因为此时已是缓和的余地了。
外边的阳光是如何明媚,而此时我的心中却是无数忧愁。
而现今最主要是确定答应哪国求姻,龙国求姻在先,理应答应龙国,可大周国并不能得罪,如答应大周,那与龙国之间的友好将会受到破坏。
二国争姻局面,让父皇十分头痛,见此,我便道了个人的观点。
“父皇考虑好答应哪国的求姻了吗?”我想知道,父皇心中是否已经定夺好了。
“现今不好做决定呀!二国都不能得罪。”父皇满脸忧心道。
“父皇,大周是有意扰乱花国与龙国联姻之举,他意在破坏两国之间的联横,大周一直以来都有一统中原的野心。”我轻轻柔柔的说。
“蓝儿分晰的很对,父皇再定夺定夺,看如何做到三赢局面。”父皇沉思着对我道。
“父皇先回宫,定夺之后再告知蓝儿。”父皇说完便起身,王公公见父皇起身,则高身喧嚷:“国主起驾回宫。”
“恭送父皇(国主)”我与其他人同声而道。
一群人踏着脚步离去,喧闹而大张齐鼓,这是父皇第一次如此高调进入沁安殿,往后沁安殿便不再平静了。
父皇走后,来至花园中散步,只见小径红稀,园中绿遍,高台树色阴阴见,春风不解禁杨花,蒙蒙乱扑行人面。
阳光斑驳落在树叶上,伫立树下,望向阳光,却能感到光芒四射。
沁安殿还能保持着原来的安谥,已是不能了,再也没有了。
身为帝王公主,便是逃不过那利益婚姻,女人数来都会成为保障国家安全的牺牲品,自已也不例外。
“公主,这有人送来信笺。”梅姑姑突然出现在花园中,打破了我的沉思。
“何人送来的?”我疑惑问,一直以来,没有谁会往沁安殿送信。
“一个侍卫,人已走了。”
我接过信笺,轻展细读起来。
“公主展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