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宫绍谦与冰蓝差不多一块望向对方,吐出这个字。
冰蓝闭了嘴,让他说。宫绍谦宠溺地点鼻子上下,先问她:“什么?”
那冰蓝说:“你,和依依现在还有联系吗?”
“我也正要想问你这事,你最近和她有过联系吗?”
“就那次!她告诉我你让杜哥一直监视着我,还说,你和她从没有断过。”
“什么时候的事?”宫绍谦拧起眉头,问句,接着恍然,“我出门那几天?”
冰蓝点头。
“还说了什么?”
“还不够?”冰蓝说着又有点窝火。
宫绍谦又抚到背上叹惜,“坏丫头!你就那么信她的话?我和你说的就一点不往脑袋里进?”
“你说一直再没见过她,说嘶在k市了,为什么你什么时候出门的她都知道?说要等你回来后给我看证据。我也想着看看,到底她的话是真是假。结果没用!你一回来就……”冰蓝眼里又挤着憎恨往他脸上撞。
他急拉近脑袋,往眼帘处亲吻下,“我该死!罪该万死!小东西想怎么治我的罪都行,等我这次伤好了,再给你捅一刀也行。就是别再往心上捅。这儿补了多少次才补好的,我练武的原因之一也是煅炼各方面机能,好容易把这颗心练结实了你再捅坏了,再补怕就没那么容易了。再捅,捅我**,大腿也行,那儿肉多,也好捅,不用你太费力气……”
冰蓝一把将又上来没正经的嘴巴送一边去。
他就势一抱,脸贴到她胸上喘息下。又抬起头道:“先把明朗这事搞清常我感觉这事和左依琳有关系,一般的政敌或者仇家不会总在这些男女事情上做文章,会更直接。相信我,这只臭熊也挺挑食的,一辈子就想吃一道菜,吃到了,就再不想其他的了。现在,……只想吃这道辣椒小炒!”
宫绍谦说着狠啄到冰蓝嘴上一下。冰蓝拧下眉瞅他,他呵呵放出阵笑声,放开她,起来,“走,回家了。”
“你不住院了?”
“不住了。”
“伤……”
“倔丫头既是我的伤也是我的药,有了倔丫头,就什么也不用了。”
冰蓝有些撇嘴。他两手掌夹住脸颊,放到眼前。含满盈盈笑意,宠溺到鼻头,“不信?”
冰蓝扭不走脸,把眼珠使劲拐到眼角去,不看他。
“信不信?信不信?”他追着问。
冰蓝又看向他,正经问:“信什么?”
“丫头是我的心药。”
冰蓝不禁手抚到他胸上。也许一样,这剂药流进她心里后,那些钻挠心肺的心毒也解去许多。可前提是,信任。如果不能信任,那流进心头的便是不是解药,而是毒药。抬眼看他,“你没有骗我?”
宫绍谦在她眼里看到果决。这是心门的最后一道拴,是倔丫头要完全向他打开的誓言。只需他点下头。
宫绍谦望着,点下头去。
冰蓝两臂圈到他的腰,抱住。好吧,她信。她要在她的生命里从此种植第二个人,风雨不摧,至死不渝。
丫头!宫绍谦也用力一勒,抱离地面。
“放下!”冰蓝急忙拍他的肩。但软语娇嗔,不再是以前的生硬。是心疼他胸前的伤不能负重。
“呵呵……”他把她放下,揽了又走。
冰蓝还是觉得不好,昏了大半天的人呢,一般的伤能这样?怎么能说不住院就不住?“问问医生吧?”
“好了,走了!”宫绍谦硬揽着出去。
出门,门旁立着的杜祥宾。宫绍谦看看,没说什么,带着冰蓝继续往外走。杜祥宾也不说什么,随着。
蓝宅。
宫绍谦揽着冰蓝继续往里走,杜祥宾外楼处停下。宫绍谦交待他句:“别出去,我一会儿找你。”
宫绍谦本想把冰蓝送回卧室后换件衣服就出来,可脱下上衣,见冰蓝只是望着他的半胸白纱带愣眼。忍不住吟唤,“哎呀,一动胳膊扯得胸口疼。”
冰蓝几分悔愧,垂了眼睛。
宫绍谦拧眉。显然这小丫头是从没有学到什么叫伺候老公。叹声,“哎,帮我拿件衣服呀。”
冰蓝也听使唤,默默地走到衣橱,打开。可看看满橱飘着的衣服,有点不愿伸手拿下来。哪件是经过依依买的,又哪件是她给买的?现在有点不想他穿这里面的任何衣罚
宫绍谦看看她,又看看里面的衣服,伸手拿出一件来。不点怕她的心思,只道:“我喜欢这件,这件是在xg时倔丫头亲手帮我选的。”
冰蓝看那衣罚是。是他们到澳门后,宫绍谦的几个女亲属又带她返xg购物时,被问到给绍谦买点什么时,买的。没说什么,随便他穿。宫绍谦却递给她,“帮我穿。”
也接过来,展开,伺候到身后,慢慢让他穿上一只胳膊,又一只。然后他转向她,没说什么,可眼观她眼,等着。
冰蓝望望他,终于没用他提醒,领悟到意思。是要她给系扣子。拐巴下嘴巴:伤得用手系扣也不能了?算了,不和一伤员计较,系吧!
看着他眨眼,不知疑视还是汗罚宫绍谦回头对上她的眼珠,两指轻弹到脸颊,“看什么?老公很帅吧?很厉害吧?别起来,睡会儿!”
冰蓝问:“你伤口不疼了?”
“不疼了,丫头就是我的药,刚才上了好多呢,晚上再多上点就完全好了……”
冰蓝不等听完,捂了被子蒙进头去。
“哈哈哈,小东西,走了!”
宫绍谦让杜祥宾等的这“一会儿”有点长。出来,杜祥宾还站在刚才进门的地方,不知一直等在那儿没动,还是进楼休息了下,刚又出来。
没问,走上前,看着他道:“我让你找过左依琳,你还一直在找吗?”
杜祥宾回答:“找了段时间没找到,和谦哥说过了,你没说让继续找,我就没再继续。”
“是吗?你是一直这样想我交待的事情?我以为你总会在第一时间帮我做好,然后给我一个答案,如果我没有说对这个答案满意,那就期望你还有更佳的答案。你一直不是这样认为?”宫绍谦说的不算客气。
杜祥宾默然。
“说,你尽心找她了吗?为什么在这件事上这样拖沓?”
“谦哥,我不明白你找她做什么。我不想你再和她有瓜葛,希望你和嫂子能相亲相爱,不要再有事。”这是实情。虽然只是一部分。
宫绍谦叹声,手拍到他肩上,“我知道你也是为这个,谢谢!不过,我找她可不是你所担心的那样。我怀疑她就是在我和蓝儿背后老搞事端的人。她没离开k市,还几次找过我。悄悄找到她,必须找到她!太可恨!……上次蓝儿离家我没告诉你原因,是被我赶走的。”
杜祥宾一直瞪着的眼睛又凝上层惊愕。为什么?
“因为我回到家时,看到,卧室里有明朗,房里完全一副刚……什么的样,明朗还躺在床上,蓝儿在浴室洗澡。我一下昏头了。其实那天的事,蓝儿完全不知情,是有人故意设的圈套。我感觉,与左依琳有关。尽快找到她!但先不要惊动她。……那个明朗,现在什么情况?”
明朗带女儿离开k市后,其实,不管身居何处,都没有完全离开宫绍谦的视线。当初放他离开,出于各种考虑,其中一项便是:不确定他是不是和莫代城案的背后势力有牵扯,想看看能不能牵出点线索。
宫绍谦一直让杜祥宾派人暗暗盯着。
杜祥宾回答,“还那样。”一心为女儿治病,拼命打工赚钱,没和什么可疑人发生联系。
“继续盯着。等找到左依琳再说。我这儿有她的新电话号码,你可以看着利用下。13……”这时当初刑警大队留下的左依琳的联系电话,宫绍谦从没打过。
一个数字不错!杜祥宾记录着宫绍谦说给他的每一个数字,按手机键的手指不禁轻抖。好在,宫绍谦还是信任他,没有详细观察他的细微举止。
杜祥宾存下电话说向宫绍谦,“老刘给找的工人来了。刚来,我让他们先在门卫室休息下。叫他们过来你见见?不是别人,是天琦的姐姐和姐夫。天琦的姐夫叫姜海,当锅,身手还可以,车也开的很不错。在蓝谦湾主要负责海上救护,很好学,不久就能驾驶各种快艇。那边普遍反应人品挺好。”
“噢?”那很难得!他就需要个这样的人。
杜祥宾觉得宫绍谦感兴趣。走去,“我叫去。”
“不用!”宫绍谦唤住他,“我上班了,晚上回来再见吧。”
“你……伤?”
“没事。”虽然没事,可毕竟经了些折腾,又忍不住刚才要了冰蓝,此时,感觉身体有些吃紧信息。但工作上正七头八绪,让他停不下,歇不住。
宫绍谦往车库走,杜祥宾又叫住他,“嫂子她……今天出去吗?”
这不好说。宫绍谦又扭回头,“怎么?”
“你不让我去查左依琳嘛。”杜祥宾现在也有点一刻等不得,想见到左依琳。可宫绍谦不在家,他便不能远离冰蓝左右。
宫绍谦懂,沉吟下,道:“你去吧,蓝儿这边你不用管了。把天琦的姐姐姐夫叫来我见见。”
“嗯。”杜祥宾领命去。
宫绍谦想关照下天琦姐姐姐夫,一见冰蓝有出去的动向,马上给他打电话,他再电话给冰蓝。相信,此时不同往昔,他几句话便能哄劝那丫头家里乖乖等他。
而且,他觉得冰蓝未必今天还会出去。也想尽快查清那些事,可关系着左依琳这么一个稍特殊点的女人,又不能让别人去,只能杜祥宾亲自出马。
宫绍谦这边不再多说,杜祥宾驾车先附近一店里买了个手机号,然后一路急驶去东嘉小区。
左依琳这些天很郁闷。杜祥宾现在除了医院就是冰蓝,一刻也**不到她这儿来,电话里吼过了,也没用。杜祥宾情绪似乎也受到一系列的影响,更加沉闷,常左依琳没等吼完,他电话已挂。左依琳却也拿他没多少办法。
左依琳现在知道杜父母的极端重要性,知道了她那次小小冒险,没让冰蓝受伤,却伤得杜母住院的后果对她有多大损失。
她虽然能窃听到宫绍谦与冰蓝卧室里的对话,从中可以明白大体情节,自然早上宫绍谦被冰蓝刺伤的事儿她也没落下。可,白知道,那房子里没了杜母这个好“帮手”,她很多行为无法实施,只能听着。
听得心烦意乱。
早上时宫绍谦被送往医院,左依琳忍不住开车出去,几分撞大运样,撞了两家医院,还好,找到宫绍谦去的医院。
可又如何?
杜祥宾守在门外,冰蓝陪在门里,左依琳想靠近一步都难。又眼巴巴地望着他们三个前后出来,一车离开医院。
左依琳郁闷了会儿,跟着也徒然。而且宫绍谦与杜祥宾警惕性都很高,还是少冒险的好,一旦给他们有个觉察,那她的一系列布局都将功尽弃。
早上离家的匆忙,没顾上吃早饭,肚子叫垢通了。找地方先吃饭去。
饭后,左依琳回到乐嘉小区,杜祥宾的车已停在院里,她停好车也往里进。杜祥宾不在客厅。
二楼卧室,也不在。
杜祥宾每次来,也就在这两个地方呆呆。正琢磨他是不是去了卫生间时,阁楼上方的楼梯响起脚步声。应该是杜祥宾!
他上那上面干什么?左依琳不由地全身神经一紧,急步往上迎。迎到半截,杜祥宾下来,扫她一眼,过去。
左依琳也**一甩,扭身又下,又越过杜祥宾去,进卧室。杜祥宾也进去。左依琳甩掉鞋子往床上一仰,没好气,“姓杜的,前天说了,这地方你已经自动放弃了。出去!”
杜祥宾没应她这茬,坐床边,沉声问:“去哪了?”
“找男人去了!”
又问:“找过谦哥?”
又问:“都什么时候?”
左依琳脑子快速反应中,想这问题如何回答她的损失最少。
继续问:“做什么了?”
想想,还是承认,并少找无谓借口的好。左依琳决定,直着声音冲道:“想他了!”她没放下宫绍谦杜祥宾一直也清常
杜祥宾手下一用力,碾压下去。左依琳接着惨叫出声,“啊!杜祥宾你这狗东西……”肠子一下给碾成碎泥样,疼痛的味道难以言喻。左依琳真实的反应,眼角痛出泪来,曲身痛骂,“……狗东西,也不怕把你的小杂种压成肉饼……”
杜祥宾手下轻微一颤,立时放松。眼睛盯她肚上。
小杂种的问题是左依琳应景而出的话。既表达一种愤慨,也是保全自己。说完,思量,这小杂种有没有倒也真难说。为了不错失任何机会,她已将身体内的环摘除,以备随时有机会带回个宫绍谦的种来。直后悔自己还是太单纯,竟这么久那么乖乖地听话,连个孩子也没偷偷怀上。
可惜现在很难再让宫绍谦近她的身。但杜祥宾可是常有,难保这狗东西就洒不下什么狗种。
抱腹**,“狗东西,下手这么狠,你就是这么疼我的……”
杜祥宾眼光移她脸上,带着探寻,“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我怎么知道!上周该来月经的,没来。谁知道怎么回事?现在好了,有了也该给你弄没了……”
杜祥宾急忙起身抱她。
“干嘛!还想摔死我?”
“去医院……”
“不去!我正想万一怀上你的小杂种也要去打掉,现在正好……”
杜祥宾不由分说地抱起来,往外走。左依琳挣,不想去医院。“放下!没事!要真没了小杂种,这一下子早揉出血来了。放下我!不要再乱动我!”
杜祥宾这方面没啥经验,听着也是那回事。慢慢又把她放回床。垂了肩,许久无声。
左依琳得意地斜去一眼,觉得收服杜祥宾取得决定性的成果。
杜祥宾又开口:“谦哥他们最近闹得很僵,也是多亏你吧?大明俱乐部的事,冰蓝离家那次,都是你和明朗做的是吧?你还做过什么?”
“谢谢抬举!我有那本事就不用沦落到这儿给你糟蹋了!”
杜祥宾沉默又许久,道,“我说过的话,不想再说。再见一次谦哥,再去搞出什么事端,杜祥宾六亲不认。”杜祥宾后面的声音狠一阴戾,告诉左依琳的意思是:包括他的“小杂种”!别以为她可以凭这个当挡箭牌。
左依琳听得出,身子一扭,不屑。
“我妈再住几天院,看看能动了就出院,你陪着他们一块回老家去……”
左依琳猛得又扭回身,“你老家在哪?”
“大兴安岭。”
“不去!”和把她扔到西伯利亚有什么区别?又冷又苦!
“不是山里,是县城。”
“那也不去!”
杜祥宾冷目一凛,凝向左依琳。那里面的气势很迫人,让她明白,这是对她做错事的最轻惩戒。“我杜祥宾说话字字咂吭,可以忍你娇纵撒野,但在我和谦哥头上洒屎的事,绝不会给你一而再的机会。你最好记着。”
“我……我就是想他了,去见见!你杀了我吧!”左依琳梗起脖子。
虽然未必有她说的这么简单,但杜祥宾认为她和宫绍谦的相见,结果也只有这么简单,不是他相信左依琳,而是他更拿得准宫绍谦。
“换上这个新手机号,那个不要再用。”杜祥宾站起来,往外走。
左依琳见他像是要走,一下更加气燥,嚷,“告诉你我不去你们那破地方!你要强迫我去了,我不在这儿往你头上洒屎,可我弄得你一家里到处脏都臭!我就不脸!你敢做我就敢不要脸!”
杜祥宾冷声回,“最好也敢不要命。”
左依琳咬牙,“别以为你有把臭力气就天天要人家命的挂嘴上,你有种来取呀,给你!”
杜祥宾掩了卧室门出去。左依琳跳下床,又开了门追出去,“杜祥宾!你想占着茅坑不拉屎,把我弄你家当小媳妇伺候你爸妈,你外面消遥自在,想得美!我左依琳再惨也混不到那份上,让你睡了还睡出你的理来了?大不了鱼死网破!”
左祥宾停了脚步,慢慢转回身来,语气淡定轻缓,“我想谦哥比我们任何人都想早离开这儿,我也不会呆在这儿太久,顶多半年,我也回去。我不会在外面乱来,我说过会负责的事情也不会改变。我爸妈也挺喜欢你,我至少可以给你一份比较安定富裕的生活,我希望你自己好自为之。”
左依琳有点语噎。卡会儿,嗔,“你现在走?”
杜祥宾这会儿有没有心思是其次,来了,也可以满足她高兴,可,她肚子里又有个模楞两可,感觉还是真的不要再乱动她。“那个,多休息。肚子里有不舒服马上告诉我。我还有其他事。”
左依琳听明白,原来杜祥宾干净利索就走,还有这倒霉肚子的事。望着那后脑勺很想再拍回来,可,自己有言在先了,怕肚子里有东西,想来他是万万不会了。这狗东西粗虽粗,可也有时候挺细致。
左依琳想到在宫绍谦那儿的低贱感觉,就不由地心生不甘和冲动,听着外面车声完全离去,转身也往阁楼去。想来,杜祥宾已知她这期间的作为是肯定的了,但完全确凿的证据还没有。会是从宫绍谦那儿得到的启示或者信息吗?他这次来,到他从不涉足的阁楼部分,多数是为了寻找证据吧?可能未必只到阁楼检查了番,是全家各处都看了下吧?
不过,她左依琳的脑子也不是白长的。这房子杜祥宾和她一样自由出入,虽然一般情况下,他在这房里涉足的地方不是很多,阁楼这种地方更是不上来。但万一他就是感兴趣了,四处走了一圈,还能碍得住他?
所以,他感兴趣的东西根本她就没放在室内!
阁楼一窗外有处放花盆用的小露台,她所用的窃听设备也并不多大,每次她用过后,就把它装进一个密封的塑料箱内,挂在露台的一角,从室内根本看不到。而露台背阴,后面并不常有人车往来,不是有心来看,很难发现。
左依琳打开窗,用一个普普通通的小杆秤把箱子勾上来。这杆秤是她从一个卖菜的小贩手里买来的,提十斤左右的重量没问题,而那箱子和里面的窃听器并微型录音机一块,刚过八斤重。杆秤这四五十公分的长度刚好弥补了她手臂不能及的短处。
左依琳提着箱放到一个有利于观察院里外情况的方位。边开箱盖,边心里又为自己的叫个好。当初,她也是想破了脑袋想了一夜才想出这么个存取窃听器的万全之策。谁会想到她的小杆秤是用来做这用途的?
哼!左依琳鄙夷了杜祥宾并其他之类人一鼻子,取出耳机戴上。里面无声。倒过录音带来,听嘶要家时的所录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