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流民帮”为前锋,刺探军情,搭桥修路。以柳家堡为基地,抢掠辽西,大小十余仗,每仗皆捷,驰骋辽西无人能敌,号称“慕容铁骑”。士兵们所获众多,抢得人口、粮食、牛羊、车马、金银财宝无数,都以出征为荣,骄傲之情在队伍中肆意蔓延。
告急文书雪片一样传到洛阳,武帝司马炎大惊,才觉得慕容廆小小的年纪,实难对付,自己却是小看了他。
晋武帝司马炎派遣“天公地母”为监军,带领圣旨赶赴幽州。封宁北将军、青州刺史王浚,为宁朔将军、持节都督幽州诸军事,时人称他为“幽州王”。命令王浚调动诸军剿灭鲜卑慕容。
王浚深有谋略,带兵有方,心中已有筹划,反而向两位监军问计:“两位监军大人,如今慕容廆骑兵强悍,兵锋正盛,若要破贼,计将安出?”
“长杆驴”盖天灵,没有心机凡事都听老婆的,他用眼睛看着蓼若花,矮冬瓜地母心思缜密,“天国大军,多为步兵,不善骑术,不利于平原作战,我观慕容部落历次与我部交锋,失败之地大都在狭长的山谷地带,严询大败慕容涉归,斩杀俘虏其部众一万余人,就是很好的一例。”
王浚皮笑肉不笑的说:“这一点我也想到了,我想他们下一个目标就是肥如,在离此十五里的一处谷地里设伏,这是一处很陡的坡路,约有两里地长,骑兵仰攻自是不利,但他们骑兵来往迅速,要是有破骑兵之计就更妙了。”
矮冬瓜桀桀怪笑:“我带来一十三人,都是武林豪客,其中八人是名震西域的“昆仑八杰”不但骑术精湛,深谙马的习性,专破骑兵。”
王浚大喜,“如此一来,鲜卑慕容骑兵必破,廆贼可擒。”
“长杆驴”天公盖天灵说道:“那慕容廆,练成了天地无极神功,武功出神入化,擒他不易。”
王浚道:“江湖人以讹传讹尔,难道他长了三头六臂,我以三万大军围剿此贼,还不济事吗?”
矮冬瓜地母蓼若花哼了一声:“辽东郡武林大会上我们夫妻俩和他交过手,没讨到半点便宜,他的神功我们亲眼所见,把威震华夏的摩尼教主打成重伤,三年五载也恢复不过来,绝非浪得虚名。”
王俊大吃一惊,心道:“摩尼教主和天公地母联手剿灭神农帮,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一致公认三人武功天下第一。慕容廆把摩尼教教主打成重伤,令天公地母赞不绝口,武功一定非凡,看来还是很棘手。”
天公盖天灵见王浚沉默不语,想是怕了,微微笑道:“好在我们已经有对付廆贼之人。”
王浚喜上眉梢:“是谁?快快讲来。”
盖天灵神秘一笑:“将军听说过岭南五仙吗?”
王浚略一思忖:“我在青州做刺史的时候,手下有个书吏,是云南人,有一次他喝醉了酒。敞开胸膛给我看,前胸斜肩带背好大的一个伤疤,年头虽久,红痕还在,我问他是怎么伤的,他说原来他也是江湖上一流高手,得罪了岭南五仙,被他们打得武功尽失,逃到北方,才侥幸活下来。”
地母蓼若花道:“将军您说的是老五仙,现在已经闭门不出,不理江湖之事了,我说的是小五仙,每人各使一套剑法,相生相克,相辅相成,他们都是父传子艺,五人联合就成“五行诛仙”阵,至今无人能破,他们藉此独霸江南,至今无人能破。”
王浚大笑:“哎呀!端的厉害,这五人杀廆贼必矣,他们在哪里?何不引我一见。”
长杆驴有些不悦:“怎么是五人?还有我们二人,一个在天一个在地,至于你要见他吗,那就免了吧,江湖人脾气怪异,这五人更是古怪,不见外客,办完事就走,也就是我们夫妻二人在江南颇有名号,还送了五把绝世名剑才请到五位大爷。”
盖天灵说着,还咬着牙,一副惋惜的样子,看样子那五把名剑的确是至宝。其实这次他们请“五仙”来,也是为了报辽东武林大会受辱之仇。
肥如城是通往蓟州的咽喉要路,城墙坚固,黎民富庶,城中富商大贾云集,防守的士兵训练有素,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
慕容廆把五路人马集结到一起,浩浩荡荡向肥如城挺进,队伍行到落凤坡,这是一段陡且漫长的坡路,两边皆是高山,地势险要。
军师祭酒阳耽勒住坐骑,告诫慕容廆,“我们走的是上坡路,如果这里有埋伏,我们是仰攻,不利于骑兵,我们应该撤兵回营,另做打算。”
慕容廆勒住虎雷花斑豹的缰绳,放眼望去,那落凤坡一眼望不到头,他问千里追风小白猿:“万堂主,有别的路可以绕行吗?”
小白猿道:“有一条小路可到肥如,要过一条大河,河水很深,马匹很难渡河,还要多走三百里路。”
慕容廆思索了一会儿,人马到了近前似有不舍:“这几天来,晋军有何动向?”
小白猿道:“不知什么原因,驻守肥如城的晋军大部分都已撤走,城中守军不足五千,且都是羸弱病残之人。也没见蓟州的晋军有何动静。”
阳耽道:“可汗你要三思,好像晋军故意示弱,引诱我们上钩。”
慕容廆一笑:“军事你也太胆小了,兵贵神速,我们只要冲过这落凤坡,肥如城就在眼前,唾手可得,况且晋军远在蓟州,远水解不了近渴,我们鲜卑铁骑机动性强,打不赢就跑,敌人能奈我何?勇士们,肥如城里有数不尽的财富等着你们去那,前进!”
将士们齐声呐喊:“冲过去,直捣肥如城。”
骄傲的骑兵们,一窝蜂似的冲向落凤坡,一盏茶的功夫,前面的骑兵已经冲上坡顶,慕容廆大喜刚要催动虎雷花斑豹向前冲,就听得一阵战鼓响亮,落凤坡的大道上直竖起一排排的木锥,这些木锥用大绳连接埋在土里,两边人一拽绳索,木锥立起,战马冲过去,开膛破腹,专破骑兵。
再看鲜卑骑兵人仰马翻,两边山坡上松树底下埋伏的都是晋军弓箭手,羽箭雨点般射来,坡顶上滚木雷石,像冰雹一样砸在士兵身上,士兵一排排的倒下。慕容廆看到眼里心如刀绞,催马就要向前冲,小白猿跳过去拉住马的丝缰,“可汗,不要逞强了,赶快撤吧!”
没等慕容廆答话,阳耽命令道:“快快鸣金收兵,不要恋战。”
坡下的骑兵回马便走,和后面冲上来的骑兵撞在一起,死伤很多。溃兵行出里许,正遇王浚大军,慕容廆气得眼睛都红了,这仗打得太窝囊了,连个敌人的影子都没见到,就死伤无数。挥动伏魔枪直取王浚,盖天灵和蓼若花双双抢出,和慕容廆战在了一起,矮冬瓜地母展开地躺刀法,专砍马腿,长杆驴跳起来与慕容廆拆招,慕容廆爱惜马匹,跳下马来和二人交战。
天地无极神功果然非同凡响,伏魔枪法更是神妙,挑、打、扎、刺迅捷无比,八十招之后,天公、地母勉强招架。二人心中一凛,这人年纪轻轻,武功就如此了得,将来必是朝廷一大祸患,今天非除了他不可。
矮冬瓜蓼若花冲着队伍大喊:“五位仙长何在?快快现身。”
话音刚落,队伍中飘出五人,挥舞长剑,大袖飘飘,把慕容廆围在中间,天公地母顺势跳出圈外。
慕容廆见五人身穿青袍,三十多岁的年纪,都没有胡须,五柄长剑寒光凛凛,都是削铁如泥的绝世宝剑。南、北、西、东各站一人,另一人站在中央,和他面对面。
慕容廆大枪一指中间之人:“你们是什么人,因何为晋军出头,难道不怕死吗?”
中间之人一抱拳:“我叫土仙、南边的叫火仙、北边的叫水仙、东边的叫木仙、西边的叫金仙。听说你自诩武功天下第一,在塞外骄纵蛮横不可一世,杀掠无辜,戕害百姓,今天我们要为民除害。”
长剑一抖直取慕容廆的咽喉,慕容廆大枪一磕,刺他小腹,四柄长剑分刺他四大要穴,慕容廆连忙撤枪回防,双膀一晃大枪一抡把五人迫退丈余,一挽枪花刺向土仙,其余四人飘掠过来,四剑同时刺来,引得慕容廆撤枪抵挡。几招过后,慕容廆都是防守,根本进攻不了,慕容廆大急,运起天地无极神功,把大枪舞得风雨不透,那五仙轻功了得,围着他游走不停,见隙刺出一剑,每一剑都是致命一击。
度辽将军游邃大喊:“可汗陛下,不要恋战,快跑!”这五行诛仙阵果然威力奇大,慕容廆几次想冲出包围,那五仙就像鬼魅一样,如影随形。始终把他围在中间。
奋威将军孙丁和骑都尉逢羡见势不妙催马抢出,来救慕容廆,“昆仑八杰”拦住厮杀,兴业都尉西方虔、度辽将军游邃怕二人吃亏,也前来助阵。那天公、地母在一旁凝神注视着五仙,别的事情一概不管,就想要慕容廆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