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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入祠(1 / 1)

所谓的天火堆就是火牛神像前那堆最大的篝火。那里有一张兽皮是专门为徐白准备的,是火牛族的贵宾专座。徐白刚才已经坐过一次了。

当他和巧娘再次入座时,他惊奇地发现,篝火边摆放了好多食物,吃的喝的都有。几乎所有的食物都摆放在徐白的面前。这肯定为了款待徐白这位尊贵的客人而刻意摆放的。连顶呱呱酋长的面前也不过是放了一条羊腿而已。

顶呱呱酋长先站起来,哇啦哇啦地说了几句,然后双手捧着羊腿,跪在地上,再把羊腿举过头顶。徐白赶紧起身,准备扶起顶呱呱酋长。这时巧娘说道:“酋长说,请您将这只羊腿的肉赏赐给他和他的子民。”

“赏赐?”徐白有点惊讶,觉得这种仪式过于隆重了,让他这个现代人很不适应,便问道,“为什么要我赏赐?是因为我是火牛族的主人吗?我把这个任务交给酋长行不行?”

巧娘笑道:“酋长是不能给自己赏赐的!你是火牛族的主人,可以把羊肉赏赐给酋长,也可以把羊肉赏赐给他的子民。还有火牛神和比火牛神厉害的神仙也可以!”

徐白暗笑道:哈哈!有意思!想不到我一不小心成神了!火牛族的人真是太可爱了!好吧!今天我就暂且做神仙赏赐一回!

徐白接过羊腿,正准备动刀切肉,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便问道:“巧娘,他们人那么多,羊腿这么小!一人一片都不够!我该怎么切呢?切成羊肉丝吗?”

“呵呵!”巧娘解释道,“你真有趣!这只不过是个仪式而已!你随便地切下几肉,赏赐给酋长。然后把羊腿还给酋长,请他替你赏赐给子民就行了!其实根本不可能人人都有一块肉,一般来说每家每户年长的人能够分到一块就差不多了。”

“哈哈!”徐白笑道,“有道理!心意到了就好!”

随后徐白就切下一块肉赏赐给顶呱呱酋长。酋长用双手恭恭敬敬地接过来。接着,徐白再双手捧起羊腿,把羊腿交给酋长。酋长接过羊腿,站了起来,拿起刀,开始切肉。

而在此时,在木架那边,关羽和石嘎嘣已经大汗淋漓了。不过,他们下方的火势正在慢慢变小,边跳边唱的人群也渐渐地停止了转圈。

在人们不再转圈的时候,有人跑到顶呱呱酋长旁边请求指示。酋长带着切好的羊肉,来到木架旁边,将羊肉赏赐给年长的人。人们在接受赏赐之时,自然少不了对酋长的跪拜。酋长挥了挥了手,人群便渐渐地开始散去,各自走向属于自己的篝火。

随后,酋长再次从火堆里抓起一把灰,洒向了空中,接着又对关羽和石嘎嘣大喊大叫了一番。所有的动作都和他刚才对鳄鱼骑士做的动作一模一样。至此,整个驱魔仪式才算真正地结束了。关羽和石嘎嘣马上被人抬了下了木架。

当顶呱呱酋长回到天火堆就坐时,关羽等人也重新穿好了衣服,被人带到天火堆边上。这时,享受晚餐的时光才真正开始了。

酋长十分热情,把本来应该由徐白分配食物的工作承担了下来。就餐期间,不断地为大家切开大块的猪肉羊肉,还命人拿上好酒。

火牛族的酒坛大得吓人,称之为酒缸也不为过,足足有五十厘米高,直径也有三十厘米的样子。顶呱呱酋长抱着酒坛哗啦哗啦地给大家倒酒。关羽和鳄鱼骑士们自然不会放过这次痛饮美酒的机会,开始一大碗一大碗地往肚子灌。

徐白捧着超级大的酒碗,喝了一小口,感觉酒还不错,有点像米酒的味道,还带有一丝他刚才闻到过的仙人草的清香。只是,在这清香之中似乎还隐藏着一种奇怪的味道,一种介于腥味和臭味之间的味道。徐白喝了一口之后,便把酒碗放下了。

巧娘凑过问道:“怎么了?酒不好喝吗?”

徐白笑笑,回答道:“酒不错,口感也很好。就是喝完之后,嘴巴里有一股奇怪的说不出来的味道。”

巧娘笑着问道:“闻起来是不是像尿骚味?”

“是啊!是啊!很像尿骚味!”徐白赶紧回答道,“呵呵,我都怀疑自己的判断力,不敢说这是尿骚味。你这么一说,现在闻起来是挺像的!”

“哈哈哈!”巧娘大笑道,“这是用童子尿做成的酒,本来就有尿骚味!”

“啊呸呸!”徐白立刻连续吐了好几口唾沫,然后埋怨巧娘,“你干嘛不早说!害得我喝了尿酒!”

“诶!这可是好酒!一般人还喝不到呢!”巧娘收起笑容,说道,“这些童子尿可不是一般的尿,都是用采集到的三岁以下男童早晨撒的第一泡尿做成的,珍贵得很。用这样的童子尿入酒,人喝了之后能够活血化瘀,强筋健骨!效果真的很好,你还是喝一点吧!”

“呵呵!”徐白赶紧拒绝,“我实在喝不下!你们喜欢的话,多喝一点!”

坐在徐白对面的关羽,已经连续喝了七八碗,看到徐白一碗都没喝,便高喊道:“小白,怎么回事啊?喝酒啊!多么宝贵的酒啊!平时都不喝到!你应该多喝一点!”说完又和旁边的鳄鱼骑士们相互敬酒,痛饮。

徐白尴尬地说道:“我不胜酒力!你们喝吧!你们开心!”

顶呱呱酋长也喝了很多酒,走路已经开始有点摇晃了。他抱着酒坛来到关羽面前,向关羽敬酒。虽然这两人彼此都不知道对方在说些什么,但是敬酒的动作却是双方都能一看就懂的。关羽也随即知趣地回敬。很快,气氛就越喝越融洽。

这顿晚餐在大家吃完烤鱼之后才结束。据巧娘说,火牛族认为鱼和羊都是最美味的食物,也是最吉祥的动物。以羊肉作为第一道菜,意味着丰收富足,猎物多多,以烤鱼作为最后一道菜,祝福大家都能像鱼儿一样自由自由,幸福快乐。因此,火牛族在招待贵客之时,必须要有这两道美味吉祥的菜。

美酒易醉,关羽等人喝完酒之后,直接倒地就睡。反正他们早就习惯了天当被地当床。而徐白则是先和巧娘一起去看顶呱呱酋长的老婆。看她有没有从麻醉中恢复过来。在确定她生命体征都很正常之后,才去找了个地方休息。

在经过一夜的安眠之后,关羽等人精神抖擞。关羽的腿伤也好了不少,走路已经没有什么大的障碍了。看来童子尿酒还真的有效。

顶呱呱酋长也已经下令把刀剑、盔甲和战马交还给关羽。而关羽也准备启程回营。但是顶呱呱酋长却不同意他们马上回去。他还有一个想法,想要把徐白等人的形象留在火牛族的记忆里。他通过巧娘告诉徐白,他已经找来了火牛族最好的画师,给徐白等人画像。

“嗯咳!小白,这家伙真麻烦!我们和他又不是很熟悉,画我们的画像干嘛?我们的时间都被他耽误了!”关羽有点不太高兴,觉得太浪费时间。

“这个嘛——,”徐白想了想说道,“也许是他们出于对客人的尊重吧!”

“不对!不对!”巧娘插话道,“主要因为你是他们的恩人,又是他们的主人,你走了他们就失去主人。所以你如果要走就得留下画像。也好有个纪念!要么你就别走了!”

徐白一听不画像就要留下来,立刻摇摇手说道:“这可不行!我必须得回去!他也太当真了吧!真把我当成他的主人了?!”

“那是当然!”巧娘严肃地说道,“火牛族的人重情义,守信用,言出必行!你可是要认真对待的啊!可不能伤害他们的感情!”

“关将军,您看,我们还是去画个像吧!怎么样?”徐白问道。

关羽心想:这里民风淳朴,人心可用!说不定以后有用得着他们的地方。不就画个像嘛!又不用不了多长时间!

想到此,关羽装作很为难的样子,对徐白说道:“我是想马上下山的。既然你都成了他们的主人了,那他们的事情也就是你的事情!你想去,那就去吧!”

顶呱呱酋长听说徐白同意了,开心得哈哈大笑起来。他最怕自己无法说服徐白。因为现在他已经不能用刀架在徐白的脖子上恐吓了。

顶呱呱酋长亲自带队,把徐白等人领到一处山洞里。巧娘向徐白解释,说这是火牛族的祠堂,里面画着历代酋长、勇士以及神仙降临的故事。

一走进山洞,徐白就看见石壁上画满了许多壁画,有巨人脚踩猛虎的,有牛首人身的人降服面目可憎的妖怪的,有两军相互厮杀的,……。画像很多,徐白几乎目不暇接。

看来,顶呱呱酋长是要画壁画。这让徐白很吃惊。他原来以为只要自己随便摆个姿势,让画师画一幅肖像就可以了,却没想到要画壁画。而且酋长的要求不是画一幅肖像,而是要画上徐白和关羽等来到火牛族之后所经历的事情。尤其要画上徐白是如何来到火牛族的,是怎么样为酋长老婆接生的,又是怎么样向火牛神祈祷的。还有,这一切都得按照顶呱呱酋长的描述来作画,不能让画师按照自己的想象来画。

于是,在经过画师们的努力之后,就出现了这样几幅画。第一幅画:穿着华丽道袍的徐白,整个人笼罩在光环之中,手里拿着一个看上去像是圣瓶的大瓶子,脚下踩着祥云,一副神仙降临人间的模样。在他的左边站着身穿金盔金甲的关羽,关羽手上拿着一把大刀,皱着眉头,眼神锐利,一副很警惕的样子。而石嘎嘣则是一副仆人打扮,身上背着一个大包袱,站在徐白的右边。在他们的后面跟着穿着银盔银甲的神态各异的三个鳄鱼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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