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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作何感想,总之我的俘虏生涯就这样不情不愿的拉开了序幕。要说白河愁对我多么的残酷倒也不算,实际上我感觉他从头到尾都实施了彻底的无视政策。除了最开始的时候过来介绍了一下情况,后来的几天我连他的一根头发都没见着。我只能暗自揣测他私下一定在构思着什么关于征服人类和毁灭世界的伟大计划了。
幸好,在忙着征服世界的同时,BOOS他老人家还没忘记我这个倒霉的俘虏,没有什么变态的喜好或者玩一下监禁PLAY,也并没有如同想像的那样把我一直铐在床上□,第二天就有人来给我松绑,同时给伤口换药,喂食清洁什么的。打量了那个看不出男女面色苍白毫无血色的光头半天,我总感觉那不是真正的人类,大概是生化机器人之类的高科技产物吧。
夜兔的设定在这种时候就很有存在感了,能够让一般人类卧床半年奄奄一息的重伤在我这里也就是两三天的事情,反而是精神上的后遗症比较麻烦,我的脑袋总是隐隐作痛,时不时的想呕吐。都是神月那个家伙的错,都是小蜜蜂浮游炮的错!
既然BOSS显然没有把我当回事,在能下地自由走动后,我尝试询问了那个天天来送饭的生化人,他(或者她?)表示没有收到禁足的命令,于是我当仁不让的立刻展开了探索活动。之前已经设想了很多次目前的状况,不过在真的发现现在身处一艘巨大得和太空堡垒有得比的飞船上后,我还是稍微有些吃惊——什么时候白河愁有这种逆天的财力了?莫非古往今来,凡是想做BOSS,就必须自带“莫名其妙发横财”的设定吗。
不过这艘飞船大虽然大,好像并不是地球科技的产物,一路上我看到了不少充满黑科技意味的场景设定。而且到处都静悄悄的,连一个人都没有。我不禁琢磨着难道这里只有白河愁一个人吗,那他是怎么把这玩意儿开走的……哎呀,算了,这种时候认真不就输了吗。
走了老半天,肚子都有点饿了,我还是没有找到任何有意义的东西,当然也没有找到任何可以逃离的线索。毕竟还是受了重伤,消耗一大就手脚发软,我正打算靠在一个走廊上想休息一下,毫无预兆的,面前就冒出一个白河愁的半透明投影。
“看来这里来了一个充满冒险精神的客人呢。”
我干笑几声,没有回答。
“不管怎么样,既然到了这里,我也应该好好的尽到主人的职责。如果不介意的话,按照指示走过来。”
虽说是用了比较客气的口吻,但他的态度怎么看都是命令式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有傻瓜才会急吼吼的和邪恶BOSS翻脸,于是我老老实实的顺着墙壁上冒出来的指示一路走到了大概是指挥中枢的巨大房间。在一堆闪烁着不明光芒的屏幕和仪表板的中间,白河愁就像是一个国王那样端坐在被各种金属管和线路围绕的宽大扶手椅里,身上还是穿着他那件标志性的白色外衣。
见到我进来,他随手示意了一下,我乖乖按照他的意思坐到了对面的椅子上。他什么也没说,就是一味看着我看到我心里发毛。就在我无法忍受这种诡异气氛的时候,他终于咳嗽了一声,从一边的小房间里走出一个同样是光头死人脸的生化机器人,端来了红茶和一盘点心。
我看着他,他高深莫测的看着我。
………………
好吧,跟BOSS玩装逼是我太蠢了。
“那就谢谢了。”
肚子饿得咕咕叫,对食物的渴望压倒了我对BOSS的畏惧,在假惺惺的客气之后,我就拉过盘子开始吃了起来。
“看来你好像很镇定,是因为天生胆大呢,还是因为有恃无恐,认定我不会伤害你。”
见我吃得这么开心,白河愁貌似感到不爽,不顾自己生理年纪足足能做我叔叔,开始了语言恐吓。我一边嚼着饼干一边无奈的想,为什么BOSS都这样无聊呢。恐吓一个少女莫非很有成就感?
“你不奇怪我和神月是什么关系吗。”
见我不接招,他又锲而不舍的继续问。
吃完了最后一块饼干,我恋恋不舍地舔了舔手指,淡定地回答:“的确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不过我可以肯定你一定不会想知道我以为你们是什么关系。”
被我呛了一下,白河愁挑高了眉毛,看不出是什么情绪:“哼,牙尖嘴利的小丫头。”
我有心想回喷一句无聊的大叔,但最后还是硬生生的吞回去了——在BOSS面前还是不要太嚣张,万一惹毛他就不好了。
沉默了一阵后,我深深感觉白河愁实在是太没意思了,如果这是一个乙女恋爱游戏,他绝对是那种没人想攻略的男主类型——还是隐藏必须N周目的。正想找个借口遁走,他冷不丁的冒了一句话出来:“被相信的人背叛,是什么感觉呢。”
“妙不可言。”思考几秒后,我随意找了个答案。
“那么现在你是什么心情,愤怒,悲伤,又或者是对轻信的那个自己充满了悔恨?”
他露出一个冰冷的微笑,好像很期待我会作出什么反应。老实说我觉得他典型吃饱了没事找事儿,原本对白河愁的畏惧也因此一下子缓和不少,这算什么啦,在我身上找存在感吗,想居高临下冷艳高贵的鄙视“你这个愚蠢的人类”吗。
所以我决定小小的嘴炮一下,戳戳他的黑历史。
“哎呀,我是不知道具体现在是什么心情啦,不过倒是很好奇这样的情景,假如某人知道自己的宿敌也穿越而来而且还锲而不舍的想要找到他来一顿修正拳,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呢啊哈哈哈哈。”
白河愁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瞪着我,我故作无辜的看着他。哼,也许坐在机体里的时候我会对白河愁充满蛋痛感——真皇帝古兰森那惊人的血量任何人看见都会产生想要抱头痛哭的冲动的。可是面对这个文质彬彬一副尖酸科学家架势的白河愁,我觉得可以一战怎么破。
“这种时候试图激怒我不是什么值得赞赏的行为。”
沉默良久,他才低声地说。
“是啊是啊,同样的我也想对某人说一句,明知外面有宿敌在寻仇,还这么高调行事一点都不含蓄,好像也不是什么聪明的选择。”
我反唇相讥。唉,所以说啊,这种老喜欢嘴贱的习惯真心不好,总有一天会害死人的。
还好白河愁是那种比较有格调的BOSS,面对我的挑衅,他虽然显得很恼怒,却没有小鸡肚肠的跌了BOSS的份儿,仅仅是面色不善的拂袖而去。稍微得意了一下之后,我就又对自己的愚蠢感到彻底的无语起来。看着窗外茫茫的宇宙,我在心中祈祷正树同学早日上门糊白河愁一脸。
不得不说有时候做BOSS蛮吃亏的,换个身份,我觉得谁敢这么嘲讽自己,早就把他打包丢到宇宙变垃圾了。但白河愁只是更加彻底的无视了我而已,我的俘虏生涯照旧有吃有喝,甚至连娱乐设施都没有断下。蹲在病房里吃零食打游戏玩得不亦乐乎,我差点就以为是来度假而不是正处于被俘虏扣押的立场了。这种没心没肺的行为还被白河愁的式神嘲笑了好几次,说我天生没神经,是个傻瓜。我只是翻了翻眼睛,懒得理睬它。
因为,我也不知道现在应该做点什么才好啊。
别看白河愁没有限制我的行动,实际上我清楚得很,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下。要是我试图作出逃跑的举动,早就被关小黑屋了吧。再加上我根本搞不清楚这艘飞船是个什么情况,连它处于宇宙的哪个坐标都不知道,就算是侥幸找到方法逃出去了,难道要我飘着飞过茫茫宇宙寻找天才知道在什么地方的队友吗。而且他还很狡猾的把所有可以通讯的工具全部封锁,我绞尽脑汁也没法打开,估计还叫他看了不少笑话。电影里随便搞个什么黑客程序就破解系统的本事我真没有,于是后来我就懒得再干这种浪费体力的事情了。
不过一闲下来我就会试图呼唤神月,想要知道现在队友们和地球的情况怎么样。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神月那边就是不搭话,哪怕我很清楚的能够感知他其实能接收到我的呼唤一样。想到眼下的局面很大程度都是这货搞的鬼,我越想越生气,有事没事就在脑子里又唱又叫,试图用大量噪音来达到骚扰的目的。
“你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真的打算把我丢到这里做人质撒手不管啦?要我去弄白河愁机体数据资料还真看得起我啊,我是执行这种充满技术含量任务的人选吗,啊?”
“喂,好儿子,别仇视你未来的娘亲啊,不是说好要和我幸福的一起生活下去吗。为了基友就要卖娘亲这不地道哇!”
“救命啊,我要被白河愁先x后x啦!你再装傻很快就要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兄弟出生啦!”
用尽了种种手段,神月铁了心就是装死,最后我都有点佩服他的忍耐力了,无奈只好作罢。一想到也许未来我就要在这个冷冰冰黑漆漆看不到人的飞船里度过不知道多久的岁月,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对不起,高中时代的老师,当时你说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现在一看,妥妥的是绝对真理啊!但凡稍微了解一点程序化学什么的,也不至于抓瞎到两眼一抹黑呀。
不知道从现在开始努力学习还来不来得及,我苦哈哈的想。问题在于白河愁虽然是个绝对的理科天才,估计他不会那么蛋痛的来做我的私人教师……
于是除了用打游戏来自我麻醉,我还能怎么样。唉,做主角做到这么戳的地步,机战历史上大概就我一个了吧。不过我真有点怀疑,主角什么的,真的是我吗?怎么感觉神月才更像主角的设定啊?这是一个进行三分之二剧情后发现自己其实是配角的游戏吗?有没有这么玩人的!
所以在这种精神状态下,某天睡觉睡到一半忽然被剧烈的撞击和震荡弄醒后,我第一反应是欣喜若狂就很好理解了,对吧。
宇宙里很容易就失去时间的概念,我瞟了一眼时钟,应该是地球时间午夜三点多。外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撞击飞船,飞船摇晃得十分厉害。伸手抓住了一根柱子,我死命按着墙壁上的呼叫器,老半天才有人回答,听声音应该还是平时那个给我送饭的生化机器人。
“您好,请问有什么指示。”
在这种情况下,他的口气还是波澜不惊。
“发生什么了!遇到敌人袭击了吗!”
我也算是见惯了这种场面,还算淡定的问道。
他还没有回答,呼叫器里传来了白河愁的声音:“没你的事情,别想着趁乱逃跑,死心吧。”
瞪着呼叫器我一阵无语,确实,我有稍微想过如果真是白河愁的仇家上门寻仇,能不能趁机找到我的阿特拉斯然后溜走什么的……被他这么简单粗暴的指出来,心中的恼怒不是一般。
“那至少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吧,好歹也关心一下俘虏的心理健康啊,你就不怕我因为太寂寞患上宇宙幽闭症,在密室里抓破动脉失血过多而死什么的……”
我开始胡言乱语。
“哼。”
白河愁不屑地哼了一声,大概是觉得这种话从一个每天好吃好睡还不间断打游戏的人嘴里说出来很搞笑。不过他还是本着一个冷艳高贵BOSS的本分作出了解释。
“只是合作的对象过来有事商谈,你最好老老实实呆着,不要乱跑。如果被对方看到发生点什么,我会很遗憾的。”
切,你会遗憾才怪了,我在心中暗自腹诽。
白河愁看来是真的有事情,匆忙交代后就切断了通讯,我盯着悄无声息的通讯器想了一会儿,还是硬着头皮走出房间,因为我对他口中所说的“合作对象”十分在意。不管怎么想,BOSS的合作对象肯定不会是正义的英雄吧。再加上白河愁这家伙历来都是和什么黑幕啊,阴谋啊关系密切的,要我什么都不做实在是太强人所难了。俗话说人不作死就不会死这个道理我自然明白,但有的时候不作死情节就没办法继续发展啊。
再怎么样也在这里溜达了好几天,基本地形我还是很清楚的,在阴暗的走廊里曲曲折折的转了半天,我来到了当初和白河愁喝下午茶的地方。我想这里看起来像是整个飞船的控制中枢,白河愁应该会在这里才对。然而意外的是,我没有看见白河愁,倒是看到了一个陌生的男人站在那里。
他穿着和一般地球人没什么区别的衣服,看外貌是个亚洲人,我肯定之前一定不认识他,但奇怪的是看上去却有点面熟。小心的藏在走廊的阴影里,我窥探了好几眼,越看越觉得那个男人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那个男人似乎没有发现我的存在,站了一会儿之后,就被一个生化人带进房间了,站在原地我苦苦思索着究竟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他,然而不管怎么想都毫无头绪。
“快离开那里,你这个笨蛋!”
脑海中毫无预兆传来了神月的声音,我被吓了一跳,随即回答道:“哎哟,怎么,终于舍得和我说话啦。”
“快点离开,那个男人很危险,别让他看见你!”
神月没有理会我的嘲讽,用焦急的口气说。虽然满心疑惑,我还是不会在这种时候犯二,迅速离开走廊,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正想好好问一问神月,这货又悄无声息了,气得我好想在脑海中唱一整夜的最炫民族风。
不过,刚才他说那个男人对我来说很危险……换句话说极有可能那人认识我?可是自从到了这里之后,我除了专心打小怪兽,根本就没有任何对外交际嘛。说到对我怀有敌意的,想来想去只有扎夫特和拉达姆……
我忽然僵硬了,因为我想到了为什么会觉得那个男人面熟的理由——他长得和D-BOY很像,简直就是十年后的D-BOY。在这个世界里符合这个条件的男人只有一个人——D-BOY的大哥,相羽健伍,拉达姆的总司令。
可是,我记得他应该是在拉达姆的月球基地里才对啊,因为身体和基地融合根本无法外出行走。为什么现在却一副健康正常人的样子跑来找白河愁谈心了?
此事必有阴谋——我的直觉这么告诉自己。然而问题在于,就算知道有阴谋,现在的我,该做点什么才好呢……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