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那么聪明,落霖默默地注视着她,心里默默地乞求着,乞求上苍给他们一世,全当是可怜一次他们也好。
“想要拿树枝还是木剑?”落霖开口问道。
“为什么是我?”凤倾盘问着他,这世上有千千万万的人,想要求仙的也遍地都是,她只想要一个随心所欲的自由生活,为什么要将她牵扯进去。
“我……”落霖确实说的太唐突了,他还没想好要不要现在就说明自己的身份,以后了又与她如何相处。
“落霖”凤倾神情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的,略显惊讶的叫到。不过她很快意识到现在不是与他说明情况的是时候,相信墨子渊也不会与他说她的情况。也不知神界现在是何情况,现在她也只能先隐藏身份,然后再想办法。
“墨芸”落霖恍惚间感觉就像是当年墨芸的神情和语气,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的喊到。
“叫谁呢?谁是墨芸?”她左右张望的看了一下,然后朝他勉强的笑着问道,这些年墨子渊虽然将她保护的很好,可是神都是最自私、嫉妒心最强的,所以这具身体太虚弱了,不仅如此,墨子渊为了一己之私让一切有利于自己神识恢复的东西都处理了,只是这一次为何又让自己与落霖接触,心中的疑问也只能他日等墨子渊亲口告诉自己了。
“不过是过去的一个朋友罢了!”落霖咧了咧嘴说道,“这是我的佩剑――鸿玥,先用着吧!”将佩剑递与她,鸿玥剑上留下的一道道岁月的痕迹,就连仙器也逃不过岁月的摩擦,而自己,算什么!
她默默地接过剑,再次感受到了一种熟悉的感觉,她真的失去了太多太多,弥补不了当年,也承诺不了现在。
落霖环视了一圈,这地方不适合练剑,只好与她走到亭阁外的绿坪上,这两日众人都在筹划皇上寿辰,此刻这儿反倒较为清净。
“公主”秋儿行礼时看着她拿着太傅的佩剑,以为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担忧的站在旁边。
“下去吧!”她吩咐道,抬眼望向落霖。
美人殇,望断肠,一壶浊酒把天荒;故梦碎,箫声醉,两眼泪痕旧人悴。
落霖看着她一时失了神,静美如她,得佳人如此,此生足矣,“先从最基础的开始学起,注意要心平气和!”落霖定了定神说道。
“注意手要放平,出剑时要快,像这样!”边说边示范着,她望着落霖潇洒的背影,行云流水的动作,她不知道另一个自己如何与他相遇相识,只是如今她必须要做出了断,早早的将自己的心包裹着,这样自己才不会再一次难以抉择。
“没看明白吗?”落霖看着她呆滞的目光于是走了过来,“好好记住。”说着,捧起她的手,一步一步的亲手带她练着。
她有些不自然的看向落霖,所有的事情真的可以说断就断吗?包括五百年前的那一段,她的心底出现了犹豫,感受着落霖温暖的手此刻温柔的握着她,他那情意绵绵的眼神,是的,她犹豫了,她也并非是冷血无情之人,因为她其实也忘不了,只是她真的不敢去尝试。
“我脸上有东西吗?”落霖被她正直勾勾的眼神盯的有些不自在,说着将手在脸上摸了摸。
“没有!”她轻飘飘的抛出两个字,示意继续。
斜阳若影,静美如画,再美的景终究会被打破,在美妙的梦也迟早会碎!
“像你这般总是出神,如何将这套剑法领悟!”落霖松开了手,不知怎的,他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
她一言未发的将剑舞了起来,身轻如燕,柔中带刚,步伐紧促,落霖一时间也看的痴迷,不过马上想到她竟能学的如此之快也不由吃了一惊。
无论是曾经还是现在,她总能带给他一些意料之外的惊喜,有时候他都怀疑她到底是谁?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像她这般的经历怕是没有了。
“是我低估你了!”苦笑着说道,一直以来她都是如此聪明,若是男儿怕是这天下无人能及了,“不过学会动作之后更重要的是灵活发挥,要做到心中有剑,若能提前一步看透对方的动作便可达到大成境界。”他还未自我察觉,此刻的他像极了长辈教育晚辈的样子。
“本宫主乏了,太傅明日再教吧!”她耷拉着脑袋一副疲倦不堪的样子看着他,落叶终会归根,而她迟早会再次离开,又何必给对方更多伤害呢!她终是头也未回的走了,只留给落霖一个潇洒的背影。
落霖将手中的剑握了握,上面还残存着她手上的温度,早在他有记忆时,习惯了孤独,只是后来遇到了她,在她之后,他早已习惯了等待。身为天族三殿下不过只是徒有虚名罢了,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关于他的身世之谜集齐三把神剑本是可以知道的,可是在对待碧落剑上,为了她,他已经放弃了。
“太傅皇上请您前往书房一叙。”一个老太监远远地看见落霖一人站在那儿,于是赶忙跑过来转告道。
“还请公公带路!”落霖眼眸微闭,嘴角上扬看着远方说道。
书房里有两个大臣敛声屏气的跪拜在地上,他徒步迈入房内,随从跟来的公公随即将门扣上,落霖行了一个简单的君臣之礼后静静地立在旁边,霎时间,整个书房内只听的见皇上翻阅奏折的沙沙声。
皇上突然顿笔望向落霖,“这两个是国师的人,犯了贪污之罪,朕想向太傅请教一下该如何处理。”皇上很客气的说道,落霖是国师亲自推荐的,看着他也是气度不凡,想必与国师渊源颇深,国师虽然不在,不过国师的面子还是要给足的。
落霖对上皇上的眼睛,自古以来君心难测,他早有体会,只是这人间皇帝受着白衣的恩,还有什么可担忧的,此时还防备白衣安排的人真是不明智的做法。
“就如同皇上所言,臣只不过是一小小太傅,除了会一些天文地理之外,其它的怎敢随意登堂造次,君威之外莫大于法,一切以国法为准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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