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宫皇后无端被斥,贤妃、德妃两人承天得运,捡了个莫大的便宜,从旁协理管理后宫的事没片刻功夫传遍了后宫,明眼人都能瞧的出来,皇上这是对中宫有所微辞,令人分了皇后中宫之权。
这里面的玄机就值得了推敲了,有些心思的人想探听缘由,却不敢顶风作案,这当口皇后正领着贤妃、德妃整治后宫,发放出去不少超过二十四岁的的宫女,给了笔赏钱回家自行婚配。
三人不过是口头吩咐下去,拿花名册过过眼,即便有一堆办事的人,几日核对各宫到了年岁的宫女名单,也着实将几人累狠了,人也清减了些许。
宦官内侍这边,曹德义吩咐下去全权由新任内务府总管钱永负责,一时宫内一团忙乱,宫禁更加森严,这个风头上想往外传递消息,那简直就是在自寻死路。
宫人们也只能在临睡之前私下窃窃猜测因由。
阖宫上下,只有乾清宫丝毫不受影响。
三月草长莺飞,春光如许,正是适合踏春游玩的时节。
这日旭日初升,天微微亮,戚羽破天荒的迷迷糊糊从龙床上爬起来歪在床头,眼睛都没睁开,伸手推身边的男人:“起床了。”
今日正值十日一轮的休沐日,不需要早起上朝,戚湛“唔”了声,翻个身抱着少年滑腻修长的双腿,顺手摸了几把,便没了动静。
戚羽打着盹等了会,耐性全失,拿脚踢对方,瓷白的脚丫子毫不客气的一脚踩在戚湛的脸上,这样闹腾个没完,即便是只猪也给他折腾醒了,戚湛掀眼皮子瞧了闭着眼睛使坏的少年,气的俊美的五官皱成一团,把人按到怀里,在他屁股上拍了几下:“死小孩,好好的一个早觉便给你搅没了。”
戚羽狭长的睫毛颤了颤,阖着眼睛呢喃:“你自个儿答应我,今天陪我出去玩的。”
戚湛闻言,微不可闻的叹息,实在不该在床上答应他任何事情。
侧头凝视着少年,乌发肆意披散,玉颊潮红,妖魅惑人,简直美艳不可方物,恍惚间似乎觉得不对劲,戚湛拨开他散乱的发丝,婆娑着少年的脸颊,戚羽顶了顶他的手掌心:“别摸了,今儿没涂脂抹粉,脸色看上去会显得苍白些。”
“......”戚湛低头凑近了细看,脸色果然不如往日明艳,却带着股异常魅惑人心的阴柔之美,更加的雌雄莫辨,所谓风华绝代亦不过如此。
少年全身上下散发着股慵懒的气息,触手肌肤滑如凝脂,柔软的腰肢不盈一握,光溜溜白净的身体纵横着青红痕迹,让人心头不禁升起,在这集千万风情让人疯狂的玉体上,再添上几笔艳丽的青紫淤痕,彻底将自己的烙印深深镌刻在少年的身体上,不让世人窥见少年任何的美好之处。
戚湛的心莫名刺痛了下,眼睛似乎也被眼前旖旎景色灼伤,忙移开视线,揉了揉眉心,似乎不知不觉间投入了太多感情进去。
戚羽眼皮颤抖了下,翻了个身体伏在他腿上,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快穿衣服去,别赖床了。”
戚湛怔了下,无意识的将少年的乱糟糟的头发理了理顺,垂在他完美无瑕令人痴迷的背上,愣了愣又将理顺的头发打乱,修长的双腿若隐若现,浑圆挺翘的臀部半掩,掩映在如墨的长发下,愈加让人心荡神驰。
戚湛闭眼,忍不住在心底嗤笑,美色如刮骨刀,刀刀催人命,这个混蛋就是那把催命刀,引诱世人堕进无边炼狱。
当真是个要人命的妖精转世。
戚湛在他屁股上捏了几把:“坏小孩,光知道催人,自个儿倒闭着眼赖床上。”
戚羽用软乎乎的声音向他撒娇:“你先起来,再替我梳洗更衣也不迟。”
“胆子越来越大,倒指使起我来了。”戚湛无奈叹了口气,越想越不爽,索性一个利落翻身压在他身上,胡乱在他身体上使劲蹭了几下:“作怪的家伙就该受罚。”
戚湛倒没真想早起再胡闹一通,只略略欺负了他几下,便起身穿衣,转头见少年面泛桃色,微微张嘴喘息,歪着脑袋枕在似玉的双臂上,一双波光潋滟的双眸嗔了过来,戚湛倒吸一口冷气,用锦被直接将少年从头到尾罩了起来:“闷死你。”
戚羽团成一个团,在被窝里嘿嘿笑,睡意全无,睁着眼睛在黑乎乎的被窝里不知动想什么坏心思。
戚湛穿好亵衣亵裤,又将少年从被窝里扒拉出来给他穿好衣服,再胡乱将人塞进被窝里,戚羽倒也老实,缩成一团乖乖伏在床中间不动。
曹德义领着人进来的时候,余光瞥见锦被中央高高拱起一团,心里腹诽,这两个人越来越调皮了,竟跟孩子似的一大早玩捉迷藏游戏。
出门要穿的衣服是昨儿就备下的,比起龙袍穿戴起来所花费的时间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没一会儿功夫便收拾妥当了。
映寒捧着同戚湛身上颜色相同的雨过天青色锦衣,隔着床榻老远,左右为难,到底是叫起更衣,还是不叫起呢。
摊上这么个活祖宗,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曹德义同情的看了满面为难的映寒一眼,他深有同感。
戚湛拿起衣服展开看了看,衣服有九成新,用料是上贡的云锦,料子是不错的,只是样子有些过时了,这件衣服是他未登基之前穿过的,只上过一次身,便一直压在箱底,倒没想昨儿却是给他翻了出来,偏闹着要同自己穿一样颜色的衣裳。
戚湛拧眉薄怒:“这内务府当差越发没个章程,都快四月了,怎么春衣直到现在都没给他送过来。”
曹德义斟酌着回道:“春季的料子前些日子倒是送了过来,只不过南妃娘娘不太满意,便一直存放在箱子里。昨儿钱永过来了一趟,原是商定好今儿过来给娘娘量尺寸的,没成想今儿娘娘有事,便耽误了。”
“嗯,先将上等进贡的料子准备好,挑些颜色鲜艳的送过来,等朕看过了再量尺寸。”戚湛吩咐完便走到龙床边,将少年挖了出来,将人半圈在怀里,在他脑门上弹了个脑蹦儿:“醒醒”
戚羽踩在他脚面上,娇气十足的张开双臂,无半点愧疚的让戚湛服侍。
曹德义心惊,这位主子哪里伺候过人呀,一面吩咐人去内务府传话,一面往前走了几步,随时准备搭把手。
外面红日冉冉升起,红霞万丈,终于收拾妥帖,戚羽跑到镜子前,欣赏了会,笑道:“这冠歪了。”
正在擦额头上细密汗珠的戚湛闻言,嗤笑:“歪了便歪了,自个儿不动手,还敢挑三拣四。”
戚羽在镜子前转了个圈,美美道:“歪了也是好看的,你衣服穿在我身上刚刚好。”
也不知在夸衣服好看,还是人好看。
曹德义心说,这妖孽眼光倒是挺毒辣的,几箱子衣服,哪件也不看,一眼就瞧中了这件雨过天青色锦衣。
这件衣服可谓意义非凡,正是当年太子失势被囚,王爷禁足被解,太后娘娘亲手缝制了这件衣服送进王府,暗喻一切雨过天晴,滚边上绣着雅致的竹叶花纹,暗示王爷要像雨后春笋般,在大事未成前,切勿破土而出。
戚湛瞧了一眼他头顶了歪斜的白玉冠,微微一笑,少年鲜衣怒马,美不胜收,歪斜的发冠一眼看去倒给少年添了几分活泼。
纵使戚羽心急如焚的想到宫外走走,偏偏戚湛瞧他脸色苍白,强硬压着他用了一盅莲子红枣桂圆一起熬的粳米粥。
戚羽摆着张臭脸催促他,戚湛漫不经心的拿帕子擦拭他唇角沾到的粥渍:“急慌慌做什么,这京师又不会长脚飞了,想出去看什么时候不行。这宫外的早点营养怎么能和宫里的相比,以后每天吃些养血补气的好好补补身体。”
戚羽心里软乎乎的,像泡在汩汩温泉中,脑袋歪在他肩上:“嗯,都听你的。”静了还没一息功夫,便又急不可耐的摇戚湛肩膀:“走走,宫外可好玩了。”
戚湛给他闹腾的脑壳疼,吩咐曹德义安排出宫需要带的人手。
曹德义领命出去准备,这边人也消停了,抿着嘴直乐,接连在戚湛唇上轻啄了几下,戚湛抱着他,慢条斯理的婆娑着这张醉玉颓闪的容颜,心头微微发酸,如斯绝色竟从未有美名传出,当真是明珠蒙尘。
沉思了会又暗自庆幸,自己得天之幸占了先机将少年拢在身边,不然顶着这张艳美绝伦的皮囊,不知会惹出多少祸端来。
笑的开怀不已的少年在见到曹德义手里醒目刺眼的纱帽再也笑不出口,脸色比锅底还黑:“我又不是娘们,带这个娘兮兮的玩意做什么。”
戚湛将他人板过来,面对着自己:“不出宫和带纱帽出宫你任选一个。”
“......”。
作者有话要说:囧,无颜面对各位朋友了~~拖了将近三更,还没跳到下个新副本~~~~~~55555,我卡在这个过度剧情这边了!!!
把头发扯光了,会不会文思如尿崩,飞流直下三千尺呢。
玩几个脑筋急转弯:
1、早晨醒来,每个人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打一成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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