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陆欢歌从包包里拿出东西递给他。
他打开,里面是一副西装袖口,心里欢喜的很,嘴上倒不实诚:“袖扣我已经有很多了。”
衣帽间的抽屉里摆放了很多款式,然而她送的这副,即便颜色并不是他最喜欢的,却弥足珍贵。
她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地说:“又想给你惊喜,可是又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得颜色与款式,我瞧着唯独这样子的你没戴过,就给你买了,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确实过意不去,他送给她的礼物,撇开别的因素不说,每一样都是按照她的喜好买的,现在换她,只能买他没买过的,换位思考,往往一个人不买的款式,是不喜欢的才会不戴。
这么久,第一次觉得欠他的似乎有些多。
“只要是你买的我都喜欢。”这是实话,他以前还期望过可是每次都是失望而归,就连去年一条领带也是她买给过生日的肖云安。
到了他生日,她不是忘了,就是说不知道买些什么,总说他什么都不缺,他听了很不舒服,难道肖云安就很缺吗。
礼物这东西,不在贵重,可贵的是一份真挚的心意。
不过,她突然送他礼物,好歹有个缘由吧,难不成相送便送?这不是她的处事风格。
“怎么突然想起送我东西了,嗯?”顾青远一边打量袖扣,一边问。
她看了一眼他,送简单的东西,他就能开心成这副模样,他是真的渴望有这么一天吧。
以前的一切,真的,青远,对不起,我也会试着改变,不会再让你一个人默默的付出。
“记得你刚搬来孚城的时候,说过什么吗?”陆欢歌盘起腿坐在他身边。
顾青远看着她下意识的动作,嘴角笑意更深。
以前,她也会有这样的坐姿,顾季韧端端正正的坐在中间,他则盘腿坐在另一边,时不时,两个人就要隔着顾季韧爆发大战,惨了顾季韧,做和平使者。
说过什么,他当然记得,只要有关她的,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刚开始搬到孚城,他很快和小区伙伴打成一片,哥们感情可深了,可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剃着男孩子头发,没有一点女孩子模样的陆欢歌,他就说不出来的讨厌。
想着办法作弄她,终于,他闯祸了,在那个年龄,他是这么认为的。最初接触的日子,他只见过她没有形象疯癫女汉子的一面,可谁知道因为打掉她手里的蛋糕会惹得她眼泪一直收不住呢。
蛋糕对陆欢歌来说,重要,不是一般的重要,恐怕买个蛋糕是对妈妈生日的唯一能做的事情,即便从来都没见过妈妈。
他慌了,那是他瞧过最让人无措还有心疼的眼泪,起哄的玩伴逃也似的离开,他留下来,愣神地说:“对……对不起,大不了我陪你一个更好的。”
于是,他被抬头满含泪水的眼睛瞪得不敢再说下去,只听:“痞子顾,你给我记着,我最讨厌你。”
不,她怎么可以讨厌他。
她飞速起身跑开,他冲着那个背影喊道:“别人都道歉了,你这人也该给别人改过自新的机会啊。”
他感觉自己犯大罪了一样,还感觉要改过自新呢。
他费力地追上前,拉住她:“喂,以后每年这个时候我赔你一样东西,等你原谅我了,就回送一个给我,这样不吃亏的,好不好。”
她哪里会搭理他,挣脱他,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单元楼,他在原地很失落,深深的愧疚和负罪感充斥了他的内心,尤其是那句‘我讨厌你’,让他感觉呼吸不过来。
等他知道更多事情后,才明白,欠她的,恐怕需要他这一辈子去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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