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那件纽扣都没有扣上的衬衫被他丢到一边，而他已经趴在床上。见我愣着没有动作，他还催促道：“快过来啊。”
“来了”犹豫了半晌我咬咬牙回应了一句。抹了一点小罐子里的膏状物，下意识就放到鼻子前嗅了嗅，很温和的草本植物香味。
“这是什么东西”
“精灵界的药膏，专治外伤。”户曜回答。
抹了药膏的手轻轻碰到他皮肤的瞬间，我的心跳急促起来，脸颊也开始发烫。我只能再咬咬牙，让该死的心跳不要那么闹腾。不过我的注意力很快被他身上伤痕转移走。
伤痕竟然都这么多，我看得整颗心都闷闷的：“你不是有病吗为什么不躲开呢”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维护我，你不会让曜来伤害我。我觉得这样，其实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我忍不住骂道：“你脑袋是不是进水了”
“事实上是我对不起曜，他揍我是应该的，而且”他枕住胳膊，回头露出温润又骄傲的笑容，“只要我不还手，你帮的人一定是我，那么至少在这个时候我可以感受到你心里还有我。”
“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他的回答让我感到心悸。我打从心里害怕他为了博取我的注意，会做出更极端的行为。
冷西亦轻轻笑出声：“大概吧。不然怎么解释我控制不住地喜欢你，为了你也不在乎和曜闹翻。”
轻盈的笑声传入耳中，我的心情更加沉重：“涂好了。”放下药膏，我拉过一张椅子坐下，双手交握，面对着冷西亦。
冷西亦坐直身体，看到我这副架势不安地怔了半秒，随即又故作轻松地笑笑：“表情干嘛那么认真。”
我握紧了手，将心里的话说出来：“冷西亦，不要再这样下去了。我现在喜欢的是户曜，我已经向前走，回不了过去。”
“为什么你不愿意再给我一个机会呢”他抬手盖在我紧紧握着的手上。
温热的体温融化了凝结地眸底的情绪，我的视线开始模糊，声音微微发齉：“我爱过你冷西亦，我爱过你的你根本不知道我花了多少气力才从你那里走出来，坠到了悬崖的底部，你知不知道要多大的力气才能爬上去。当初我甚至想过死在北惟坟前一了百了到了现在，我都不敢回想那个时候我是怎么过的。”
“不会再这样了。”冷西亦将我的手拉到唇边轻轻亲吻着，“白眠鸯，我不会再让你难过了。”
我摇着头，从他手中抽回手：“冷西亦，拜托，我拜托你，不要改变现状好不好。我们可以做朋友，如果不行，你忘了我吧，或者你只将我当做是那个害死北惟的贱女人。”
房间死一般安静了几秒，冷西亦暗痛地开口：“所以你是情愿我恨着你，也不要我爱你”
我不敢看他痛苦的眼神，更加没有勇气在这个时候说“是的”，我只有低着头，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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