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亦来意大利了。: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可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呢,和他在一起的人是谁”户曜小声喃喃道。看到我的勉强地强忍着痛苦的神色,他立即收了声,眼底掠过一丝慌忙。立即关切地晃了晃我的手唤回我的神魂,小声道:“我们回去吧。”
我不说话,也不动,他拉着我将我带到副驾驶座上,我也不反抗任由他拉着,任由他摆布。
“好了,我们回去了。”上车后户曜又不厌其烦地重复一次,试图分散我的注意力。可是失败了,最后他又心疼又无奈地拍拍我的手背,发动车子。
“北惟是在这里发生意外的。”
引擎声响起时,我弱弱的声音同时响起。引擎声强大地掩盖了我的声音,但这句话的威力无疑是巨大的,户曜上档的动作立马怔住,僵硬地转过头看我,眼底尽是难以置信。
我又没有言语,只是呆呆地眺望山坡的方向。当初北惟就是在这个地方,撞坏了护栏,车辆翻侧掉下山坡。护栏已经修理如初,但被撞毁的树木,到现在还保持树杈开裂,内干暴露在外的模样,无法复原如初。
看着这样的景象,脑海里几乎能模拟一遍当初事故发生的情形,几乎能看见当时北惟痛苦的样子。
记得当初顾晶晶受冷西亦唆使说的那段关于北惟在意大利被伤害的话。在里面,顾晶晶对我的形容是”特别贱的女人”。剧本是冷西亦给顾晶晶的,大概“玩惨了北惟””特别贱的女人”也是冷西亦对我的定义吧。
户曜看出我的失神,他也没有继续说话。只是安静地开车送我回去宅子,一路上就连歌都没有再哼。
整晚都有些心绪不宁,吃饭都心不在焉,幸好裴绯已经离开了,不然又多一个人为我担心。看户曜和白梓鸳在餐桌的上都沉默不语就知道影响力,想让他们打起精神,只是我自己也完全提不起劲来又怎么能帮他们。
“我吃饱了。”朝他们勉强地笑笑,我放下餐具离开了餐桌。
“鸯鸯”白梓鸳停下手中的动作担忧地望我。
“我”想说“我没事”,可他们不是瞎的,我这副模样怎么都不会是没事,只好临时改口,“我一阵子就好了。”
白梓鸳面露迟疑,不太确信又不太放心,叉子在他指间轻轻转动,他想说什么,一个声音在他说话之前响起。
“放心吧,没事的。”户曜说。
白梓鸳望向户曜,见他眼神笃信地点头,白梓鸳最后还是相信了他。他们都没有再纠缠,我道了声“你们慢慢吃”便走上楼去。
即使我下定决心要往前走,可是过往的羁绊却牵绊着我,我已经无法洒脱地说,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程。
今天遇见冷西亦,狠狠地提醒了我这点。害死了北惟,我根本无法心安理得地继续生活。
洗澡后躺在床上,我眼巴巴地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北惟和冷西亦轮流钻入我的脑海里。
“在想什么”枕边突兀地响起一个声音,我被吓得整个人跳起来,几乎滚下床
“哇你干嘛”想得太入神了,就连户曜走了进来,趴到我枕边都完全没有感觉。
我心有余悸地从床沿爬回床中央,吓我的人笑眯眯地伸手拉我,美若其名地说是帮我一把。可着浑蛋却顺势一拉,将我拉入了他怀中。
“该那个死,放开我我才说试着接受你,你在干嘛呢”这混蛋还知不知道得保持距离,这么个样就跑到我床上来。
“不放。我就抱着你,没干嘛。”户曜简洁明了地断了我的念头,不但没有放开我,还将我抱得更紧。
我吐了口气,整个人都蔫下来懒得继续挣扎,无可奈何地低骂一句:“你这个白痴”
户曜也不反驳,就这样抱着我。过了好久,他就这样抱着我一动不动,我有些不耐烦了,想问他抱到什么时候,他才悠悠地说话了。
“小绵羊,你是在乎亦,还是在介怀北惟的死。”
他之所以来,果然是因为这件事。
听他声音很轻很轻,可我却像是受到了冲击一样,身体由不得一颤。
户曜将我的发丝拉到另外一侧,他的侧脸轻轻地贴着我侧脸,继续说:“如果是在乎亦。小绵羊,你刚刚都说了,你要试着接受我,试着和我交往的,很多人作证,你不能抵赖。所以你不能继续在乎亦,否则我有权吃醋,我吃醋的话就有权强吻你。”
“喂喂喂,你这是什么逻辑你这是什么权利,谁给你的”前面听上去还有几分煽情,让我怪不好意思的,但后面听着听着怎么变味了我不得不大叫着投诉。
户曜并不理会我的投诉,他得意地“哼哼唧唧”后又再说:“至于北惟的死。”他的声音沉下几分,看得出他的心情也有几分凝重。
“意外的事谁也料不到,你自责也只能够自责,对这件事没有一点帮助。而且,大概北惟都想你过得好吧,他一直都希望你能开心的。”
户曜松开手,将我的身体掰转过来。他微微敛容,表情格外认真:“小绵羊,从失去北惟这件事上你还没学会什么吗”
“学会什么”我下意识地喃喃,脑海在飞快运转,但什么都没想到。
“笨羊羊。”户曜轻轻勾起唇角,“要珍惜眼前的人。我们很可能因为一个意外就再也不能够相见,如果只顾着介怀过去,那么现在也会成为将来的遗憾。”
他屈着手指敲打我的眉心,仿佛要敲开我的脑子,将他说的话都关进我脑子里。我懵懵懂懂,对他说的将信半疑。
户曜觉得有成效了,舒心一笑:“这样吧,我允许你每天抽出那么一点时间来想念北惟。”
他说得好像我已经成为他的人一样。
我来不及说什么反驳,之间户曜大咧咧地躺到床上,还恬不知耻地说:“小绵羊,我怕黑,今晚就留在你这里睡了。”
“喂喂喂,你干什么呢”我奓毛了,连推带踹要将他弄下床。可户曜身子一翻,被子都盖得严严实实的,我踹都踹不动。
隐隐约约间,我好像听到他说:“我只是怕,你难过的时候我不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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