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英杰刚要让晚山君开始击鼓,突然又想到这前奏之中除了铜盘,还有古筝和二胡的声音,于是又向春漾要了这两样乐器。只不过二胡在九州却叫做胡弦。
“这个古筝跟胡弦的节奏是这样的……”许英杰说着又开始哼唱了起来。
负责古筝和二胡的两人用心静听着,虽有些担心自己无法全部记住,但好在这前奏并不太长,很容易就记下了。等到两人熟悉节奏之后,许英杰又告诉他们应该在哪个鼓点开始配合演奏。
一炷香后,一切都准备就绪。许英杰便让他们来一次合奏,看看这前奏的效果如何。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哐……”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
许英杰在一旁闭目聆听着节奏,心中大呼过瘾,恍然间似乎回到了现代。自己正躺在寝室的床上,戴着耳机,听着里面传来的《霍元甲》。
等到前奏快要奏完的时候,许英杰情不自禁的跟着节奏唱了起来:“喝!命有几回合擂台等着!生死状赢了什么冷笑着!天下谁的第一又如何!止干戈我辈尚武德!”一边唱,他还一边做起了RB的各种动作,看得春漾等人是一愣一愣的。
“我的!拳脚了得!却奈何徒增虚名一个!江湖难测!谁是强者!谁争一统武林的资格!小城里……岁月流过去……咳……”唱到这里果然又长不下去了。
“那什么……春漾啊,我就是这里高音部分唱不上去。”许英杰当即解释道:“所以前面说唱的部分是我来唱,而这部分高音就由你来唱,没问题吧?”
春漾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无妨。”
许英杰就知道春漾肯定没问题,又朝陈子寿问道:“我这曲子你看如何?”
陈子寿其实已经听懵了,曲子的节奏就不说了,这辈子完全就没听过这样儿的。至于歌词也没听太清,但给人的那种感觉却很强烈。
“这首曲子较‘三春轩’更为珍奇。许公子,此曲不是大成,便是大败。成则改写于历史,败则淹没于历史。就我八人而言,此曲可列新风,实为珍贵。但就他人而言,古曲尚未学全,音律尚处半熟,此新风或许难以理解。”
许英杰哪里有想那么多,这首曲子只不过是用来在庆典上演唱而已,之后也不会再唱了。管它什么成啊败啊,反正这歌在现代是大成,至于在这里,管它成还是败。
“我才没想那么多,我只是想在庆典上……”许英杰说着才想起自己还没跟八贤说起庆典的事,于是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那什么,我这里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八贤务必答应。”
八贤一愣,陈子寿问道:“不知何事?”
许英杰凑到陈子寿身边,腼腆的说道:“其实就是下个月初一,是我们凌威馆的百年校……********。所以我才创作了这首曲子,在庆典当天演唱。只不过这曲子你们也知道,除了你们,估计这京师就没人能奏出来了,所以……所以……”
陈子寿顿时明白过来,接话道:“所以想请我们去给你伴奏是否?”
“是是是,我知道我一个无名小子,让你们八贤伴奏是有些有失身份。但是……”许英杰话未说完,就被陈子寿打断道:“你与我们已是忘年之交,既是知交,又谈什么身份。此事再容易不过,下月初一,必定到场恭贺。”
许英杰心中一乐,脸上顿时笑了开花,“那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们会答应的。谢谢你们!”
陈子寿颔首回道:“何须言谢,只不过举手之劳而已。再说你这一曲新风,我也是甚为好奇接下来会是什么样的。”
八贤既然已经答应去伴奏了,许英杰就再无任何心里负担了,直接说道:“后边只会越来越好听!那今晚咱们把曲子给谱出来吧!”
陈子寿说道:“好啊,上月是‘三春轩’,本月是……此曲你可有取名?”
“叫霍元……就叫霍家拳吧。”许英杰本想说叫“霍元倚”的,可又觉得对“霍元甲”有些不公,再说人家“霍元倚”还不一定就让你用他的名字呢。于是就临时改成了霍家拳。
陈子寿听得一愣,问道:“霍家拳?怎么,此曲与武道有关?”说着恍然道:“是了是了,此曲甚为激壮,与武道相关也无可厚非。”
许英杰从怀里掏出歌词递了过去,同时说道:“确实与武道有关,这是歌词,你看看。”
陈子寿接过歌词一瞧,顿时眉头一皱,看了看许英杰,又看了看歌词,然后说道:“你再唱我听听。”
其他七贤也聚集了过去,想要一窥歌词。许英杰瞧得好笑,但还是又唱了一遍开头。
陈子寿听完之后不由倒吸口凉气,说道:“虽然是照着词唱,但不看词的话,一时间还真难以分辨你唱的是什么。以往唱曲,总讲究悠缓如水,娓娓道来。之前你一曲‘三春轩’以破常规,此‘霍家拳’看来更是破得彻底啊。”说着一瞧众人,均哈哈大笑了起来。
晚山君说道:“音律发展至今,以至巅峰。我看许公子创此新风,或使音律更攀穹顶。即便今世不为人所受,但总有一日会有后来人感其震撼,将其发扬。”
这话听得许英杰有点感触,笑着回道:“晚山君不愧是‘音狂’。”
陈子寿这时朝春漾说道:“春漾君,劳烦你去叫人搬些桌椅板凳来,今晚我们就在这乐坊之中谱作此曲。”
“恩好!我这就去!”春漾说着便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