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张君岚现在已然是剑术第一了,但比赛仍要继续进行下去。除非剩下的二十家武馆同时弃权,否则该上场的还是得上场。
上台败给张君岚纵然丢脸,但弃权却更加丢脸。于是剩下的参赛学子只能硬着头皮上台比赛。
今天的这场剑术比赛,无疑成为了张君岚的个人表演赛。
不过就在比赛继续进行的时候,突然从校场大门外闯进了十几个陌生人。之所以是闯进,是因为在他们身边有士兵阻拦着。只是这些人浑然不当一回事,依然口里嚷嚷着什么继续往会场走。
很快众人就发现了这群人,不禁纷纷猜测起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这时有士兵奔到考官席前报告有一群自称是群英馆的武师闯入,要求也参加今天的武道比赛。
鸿胪寺正卿李文源探着身子瞧了瞧那群人,不由说道:“带他们过来。”说完之后朝周围的同僚问道:“怎么没听过群英馆这个名号啊,你们知道吗?”
其中有一人顿时回道:“下官倒是有所耳闻,这个群英馆乃是近几日刚开的新武馆,由于时日尚短,故而大人不知。”
“原来是新开的武馆,那是好事啊。”李文源说着捋了捋胡须,继续说道:“这么多年了,京师武馆始终只有二十四家。新开的武馆也是越来越少,这下总算又有新武馆开张了。”
此时看台上的学子们还不知道情况,看那群人气势汹汹的,竟然还敢硬闯赛场。要知道这可是朝廷举行的比赛,谁敢来闹事,那就做好蹲大狱的准备吧。
有了李文源的传召,那些士兵也不再阻拦。由之前传话的那名士兵领着那群人往考官席去了。这又让看台上的学子们产生了新的疑惑。这群人擅闯会场,不仅没有被抓起来,反而是被领到了考官席。
那群人来到考官席前,为首的一名中年人上前行了一礼,拱手说道:“在下张云蒙,乃是群英武馆的馆长。前几日刚在京师南城落户开张,尚未有名,大人可能不知。”
李文源笑着说道:“已有所听闻。”说着皱眉问道:“不知张馆长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张云蒙看了看四周,回道:“在下昨日晚间偶然在酒楼听闻,今日正在举行武较大会。虽然我馆并无多少学子,但也想报名参加。”说着一指刚才领他们前来的士兵,“可是这群兵士却拦着我们不让参加。还请大人评理。”
李文源这下才算明白了这群人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张馆长莫要误会他们。”李文源捋须说道:“新开武馆不得参加当年武较大会,是历来有之的规矩。张馆长想要参赛,就只能等明年了。”
张云蒙眉头一皱,问道:“那倘若有武馆是今年一月开张,岂不是要等上两年才能参赛?”
李文源点了点头,回道:“没错。这个规矩是意在防止有人故意捣乱。”说着似回忆一般道:“当年有高贞国的一群武林高手结伴游玩京师,正逢武较大会前夕,这群高手便临时租了宅院,称是新开武馆,还报名了武较大会。结果武道比赛之时,这群高手倚强凌弱,尽败各家武馆学子,然后扬长而去。”
“事后才查出原来这群人是高贞国的武林高手,只不过是想在武较大会上羞辱我大瑞国。从那时起,便定下了新开武馆不许参加当年武较大会的规矩。须得经过一年的观察确认为武馆后,方可参加第二年的武较大会。”
张云蒙听后觉得有些道理,不过还是问道:“那群武林高手岁数应该都不小,难道你们当时也相信他们?”
李文源回道:“武馆收徒并不限制年纪,哪怕耄耋老人进馆仍可成为学子。是以当时并未在意。”
“那好吧。”张云蒙点了点头,说道:“既然是历来有之的规矩,那我们也只得遵守。今日是我们冒犯了,还请大人恕罪。”
“无妨无妨。”李文源见对方不是难缠之辈,也放松了不少,颔首说道:“虽然你们今年无法参赛,但也可留下观赛。了解各家武馆之长短,来年也好与之一较高下。”
张云蒙拱手道:“那就有劳大人了。”
李文源见张云蒙他们只有十三四人,便朝等候在一旁的士兵说道:“去给张馆长他们安排一下观赛席位。”
“是!大人!”那名士兵赶紧拱手回话。
张君岚由于在擂台上距离考官席较近,所以将他们的对话都听了去。不经想起之前春漾确实和他们提起过京师新开张了一家武馆,只不过当时并未在意。现在看来,这家武馆就是群英馆了。
不过张君岚是知道事情的经过了,但看台上的那些学子们却更加疑惑了。怎么那群人在考官席前说了些什么,就被领到场边去坐着看比赛了?不用追究他们之前擅长赛场的过失吗?
在经过这个小插曲之后,剑术比赛继续开始。但大家的兴致已经没有之前那么高了,毕竟都是一边倒的比赛,看前几场还能欣赏一下,越往后边就觉得无趣了。所以比赛还是要有来有回才好看,哪怕是强行有来有回也行啊。就像张君岚第一场对战王之乾那样。
当剑术比赛终于在张君岚一人挑完二十三家武馆而结束的时候,所有人都欢呼了起来。有确实为张君岚欢呼的,也有为终于不用再看一边倒的比赛而欢呼的。
在剑术比赛之前,张君岚能拿第一是大家基本都能猜到的。不过却没人猜到他会以十招戏黄龙,一招败朱昌的方式来拿到第一。
这个时候最庆幸的当属第一个上台和张君岚对战的王之乾了,因为他毕竟和张君岚打了三十个回合才落败。虽然还是输了,但起码他是在台上和张君岚打得最久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