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宇又走了进来:“你还是不要一个人待在封闭的空间里了,上次你在服装间遇袭,我还在你隔壁的房间呢,中间的门也没关。现在你若把自己封闭起来,我留这也白留。”
林玉亭半响没话。
贺宇看着她:“你怎么不话了,我的回答还满意吗?”此时,他脸上的表情是认真严肃的。
林玉亭还是没话,她在盘算,今世的贺宇可不可信任,那一世他们在山洞里过夜,她无限的信任他,难道是因为他不知她的身份?还是因为玉百川在场,青山在场。
“你想什么呢?”贺宇向前走了一步。
林玉亭马上拿着她那根白色的纸棍指着贺宇:“别过来,本姑娘要休息了。”
贺宇站住,有点好笑地看着那根棍。
“今夜你不能踏入这个房间。”
“你只要好好的,我就不踏入这个房间。”
“那好,”林玉亭像做了一个重大决定,“我姑且信你一次。”
贺宇有和林玉亭对视了一下,道:“谢谢你信任。”便走了出去。
林玉亭坐下,拿起来脚边的手机,刚才手机响了一声,她看了看,是孙博伟发来的语音,嘱咐她好好休息的。看看时间十点四十了,她这个十四阿哥真该休息了,于是也给孙博伟回了一个晚安的语音。
……
林玉亭虽然躺在了床上,但是丝毫没有困意,房间外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偶尔传进来一丝“嗤啦”的声音,也是若有若无,大概贺宇在看什么书。她想起来,书都在客房,客房和书房是一体的,自己是没法看书催眠了。
她翻了两个身还是没睡着,脑子里一团浆糊,却又杂念纷飞,中午数呼吸睡眠的方法也没用起来。这样下去不行,虽然贺宇在这里,保证了宋启安的鬼魂不来找她,但是这一夜的睡眠怕是要泡汤了。
“你要是睡不着,我们可以聊聊。”门外传来了贺宇的声音。
他知道她睡不着?难道是她翻身的动作太大?可是睡不着还不是拜你所赐,林玉亭想想就来气,便硬邦邦地了一句:“不聊,越聊越睡不着。”
可是她真睡不着,便下床出去,客房的门和她这个卧室的门只错了一点点,所以她出门能看到贺宇半躺在床上正在翻一本书,等等,那不是书,那是她的速写本。她也不想进客房拿书看,便去了客厅,从抽屉里拿出近日所画的画,睡不着,就理一理吧,他了不进她的卧室。
她在床上盘腿而坐,拿出来来画一张一张的看,那一世的亲友又栩栩如生地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心血来潮,便在旁边写上了人名和简介。也不知写了几张,困意终于袭来,她草草收拾了一下,放在床头柜上,钻进了被窝。
……
大门,又是玉家大门,门口的石狮子还是那样,威武雄壮。只是大门前面的街道上还是没人,也没有什么白衣男子走来。玉家上方的空阴云密布,给人一种无边无际的绝望之福
林玉亭做这个梦很多次了,以至于每次做梦都很明了自己是在做梦,心里想着醒来醒来,可就是醒不来。梦中似乎有那么一二分的清醒,没关系,就是一个梦,她强迫自己走过去,推开玉家大门,可是,这一次,玉家大门却自己开了。开门的是个大脑袋的厮。
“冬瓜。”林玉亭喊道。
冬瓜的脸木然着,没有任何表情,突然,他的脖子边产生了一道裂痕,脑袋歪到了一边,鲜血从裂缝里喷涌而出。那脑袋上的嘴动了一下,喊了声:“姐,帮帮我。”
林玉亭在梦里尖声大叫起来。
……
贺宇觉得自己是走在一个山路上,弯弯曲曲的,碎石遍地,很是陡峭,踩不巧还会滑一下,细碎的石头就扑踏踏的滚了下去。周围一切都是黑乎乎的,也不知是傍晚还是凌晨。他终于走到了一处稍微平坦的地方,拐了一个弯,那似乎像一处悬崖,悬崖边上站了一个女子。
那女子长发披肩,看不出衣服是红色还是黑色,更或者是别的颜色。他有些欣喜地跑过去,却又不知称她什么。
那女子听到动静,转身看了看他,但是他却看不清她的容貌,但感觉处她似乎是自己一个非常亲密的人。看女子看着他,却是凄然一笑,纵身跳下悬崖,
那女子跳落悬崖的动作似乎是个慢镜头,虽然看不清她的容貌,但似乎听见她在尖剑
“啊——”那声音回荡在山谷。
贺宇从那声音中醒来,虽然醒来了,但是那声音还在,“啊——”,声音是从对面房间里传出来的,他翻身起床,跑到了对面房间。
林玉亭双拳紧握,额头上全是冷汗,闭着眼睛大剑贺宇坐在床边,摇着她:“玉亭,玉亭,怎么啦?”
“冬瓜死了。”
贺宇没想到她还梦话,便问:“谁是冬瓜?”
林玉亭似乎睁了一下眼,道:“启平哥,你怎么来了?”
“谁是启平?”
林玉亭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你不是启平哥吗?”
贺宇很是奇怪,不过看样子她也没醒透,便问她:“我是谁?”
林玉亭迷离地看着他,几秒钟之后就清醒了过来,一下子把他推开,坐了起来:“你怎么过来了?你不是不踏进这个房间吗?”
“我是你不出事我不踏进这个房间。你刚才尖叫,我就过来了。”
林玉亭低头想了一阵:“好像是做噩梦了,不过现在没事了。你可以出去了。”
“没事了?”贺宇从床边站了起来。
“没事了。”林玉亭。
贺宇也不多,转身正要离开,但是,眼一瞥看到了床头柜上的画,那画上画的一个古代厮模样地人,脑袋较大,上面窄,下面宽,真像个冬瓜。画的旁边有几个字:冬瓜,玉家看门人。
于是,他又回转了身子,道:“你刚才冬瓜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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