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酒瓶在一般人看来质地坚硬,但孟桐这种练家子,比鸡蛋壳都要脆。
这两拳轰出,可以轻松击碎瓶子,余势还能将叶隐打伤。
眼看拳风将至,叶隐突然消失不见。
孟桐全力一击打在空处,向前踉跄几步才堪堪停下。
人呢?”
心中一紧,下意识就想回身查看,呼啦一声,酒瓶砸在孟桐后脑,碎裂开来。
孟桐也不敢回头,向前急急冲出几步,才迅猛转身,将周身要害紧紧护住。
‘形意门’的武功,招式大都是模仿动植物和昆虫,算是比较庞杂的门派,有擅长攻击的,有擅长防御的,还有擅长兵刃和身法的。
孟桐这一套功法,主要是模仿熊类的动作,是强猛刚硬的路子,靠着强劲的内力,以大力制敌。
同时,这种功法,还有防御功效,内力集聚在皮骨,能够抗击巨大的外力,跟金钟罩铁布衫原理差不多。
尽管没有受伤,但只第一个照面,就让孟桐惊出一身冷汗。
这姓叶的小子步法实在是太诡异了,就是以轻灵著称的峨眉、燕子门,还是武当‘梯云纵’身法,都没有如此快的速度。
刚要是他手中的不是个酒瓶子,是一把刀子,自己身上恐怕就要多出一个血洞了。
脑袋还挺结实!”叶隐将剩下的瓶口随手扔掉,又双手抄起两个,说道:两个试试?”
话音未落,叶隐又在原地消失不见。
哐哐!
还没等人们反应过来,耳边又传来两声脆响。
叶隐手中的两个瓶子,全都在他的脑袋上敲碎,一点儿都没浪费。
连续又挨了几下,次次都是酒瓶子爆头,孟桐满头满身的酒浆,眼镜框早就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双眼血红像是能喷出火来。
来啊!打我啊!出来啊!……”
他一边歇斯底里地狂吼,一边在场中狂转,哪还有刚才沉稳冷静的样子。
也不怪他变成这幅鬼样子,实在是已经被叶隐逼疯了。
空有一身的蛮力,却没有着力点,就好像是用大炮打蚊子,根本找不到目标。
这家伙是学了r国的忍术吗?是用了什么障眼法吗?
打你?竟然还有人提出这么无理的要求。”
叶隐的身形又出现在卡座,一只手抓住小桌子,竟然将它整张抬了起来。
我的天啊!一只手就能抬起来?这还是人吗?”
卡座里面的桌子,虽然也是玻璃桌面,但都是非常结实的钢化玻璃,整个构架也都是金属质地,整个一张少说也有几十斤的重量。
竟然被他就这样一只手轻松举起来,而且还显得如此轻松,就好像是举着一件塑料道具。
我要杀了你!”
孟桐的思维处于暴走转状态,目标终于出现,也没有顾及太多,迈开大步冲了上去。
铁锤一般的拳头,向叶隐迎面轰击。
他‘铁臂铜熊’的名头也不是白叫的,这种钢化玻璃的小几,就算再硬,也硬不过他的一双铁拳。
叶助理!小心啊!”看到孟桐的威势,张青心中一凛,不自觉大喊提醒。
哈哈!孟少打死他!”一旁的林玲,咬牙切齿地助威。
刚叶隐骂她的话,让她好像被剥光衣服扔在人群中,虽然没有像那些纨绔一样,受到**上的伤害,但是那份屈辱感,比用刀子割肉还要残酷。
所以她对叶隐怀恨在心,恨不得将他抽筋拔骨!
眼看拳头和茶几就要对撞在一起,突然叶隐又不见了。
孟桐这一下真的使出全力,毫无保留,目标突然消失,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
刚要爬起来,叶隐已经出现了他的身后,抡起手中小几,狠狠砸在他的头上。
哐!
茶几碎裂,孟桐的后脑受到重创,猛晃一下,趴在地上。
这小子的内力护体,挡去大部分的撞击,否则就这一下,就能要了他一条小命。
你的头在硬,还是没有桌子硬吧?”
将手中桌子的金属框架扔掉,叶隐转头看向林玲和其他女生。
你干什么!不要杀我!……”林玲吓得扑通一声双膝跪地,脸色煞白。
这小子连孟桐都敢打,要是真惹恼他,可能会动手杀人。
其他女生也跟着跪下,她们也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鸟。
而且刚孟桐给汪蓉下药,她们不但不制止,还替他们打掩护。
你放心,动你我怕脏了自己的手,今后不要再让我知道你做这种龌龊的事情,否则我也不介意宰了你,为民除害!”叶隐冷冷说道。
哎!我再也不敢了!”林玲以为没事了,表面上还是哭得稀里哗啦,但心中却在窃喜。
这小子把孟桐打伤,就是跟整个‘形意门’挑衅。
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等那些老家伙出手,就算他再厉害,也得歇菜。
这个小子倒霉之后,自己不照样还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那我们就先走了……”
偷眼看了一眼叶隐,林玲就想起身带着女生们离开。
我让你们走了?跪下!”叶隐爆喝一声,女人们双腿一软,又跪了下来。
每个人掌嘴五十!要狠狠扇,谁敢不用力,我可以帮忙。”
叶隐又指了指林玲,说道:你一百!”
听叶隐这话,女人们开始狂扇自己耳光,扇得脸颊高高肿起,有几个嘴角都流血了。
她们也不敢浑水摸鱼,叶隐的力气刚她们都见识过了,要是真让他出手,那还能活命吗?
咱们走!”叶隐也不再管她们,招了招手,向门口走去。
到了门口,驻足向一个角落瞥了一眼,才走出酒吧。
张青赶忙扶着汪蓉跟了出去。
这小子谁啊?真特么的猛!”
看着倒在地上的孟桐和一众纨绔,围观众人都很做梦一样。
平时嚣张跋扈的一群混不吝,就被人家三下五除二地就全都给收拾挺了?
而且搞出这么大的动静,酒吧方面怎么没人出来干涉?
如果说平常的混混打架斗殴他们不管,但这种就算是严重的治安事件了,而且受害的一方还是孟长云的儿子。
他们怎么跟‘形意门’交待?
……
就这么放他走了?”
酒吧黑暗角落的卡座里,一个戴着棒球帽的小伙儿,向对面一个左脸一道刀疤的汉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