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深又在电话里跟她分析了几句,虽是说了不会帮谢家,但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是要查的。
毕竟再怎么说陆母也是谢家的直系亲属,虽然早已过世,但关系还在,万一事情真闹出来,不免被影响波及。
挂了电话以后,他方才将目光重新落回她的脸上。
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一下,低声道:“下午我出去一趟,你在家里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嗯?”
景宁点了点头。
顿了顿,又不放心的交待一句,“你小心点儿啊。”
陆景深笑了笑,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快到傍晚的时候,景宁就接到了电话。
说是谢家的事查出来了,东西的确不是他们自己放的,是一个商场上的竞争对手。
但除此之外,也查到了一些别的东西,都是谢香玲的父亲这些年来用来谋取暴利的一些东西。
对于这件事的处理,老太太没有一点心慈手软。
谢香玲那一家人,真要算起来,只能算是陆母的表亲,和谢骁那种直系亲戚根本不能比。
她的父亲,是陆母的堂姐,因此这么多年,老太太明里暗里,只要不是触及到原则的问题,都有帮他们解决。
却不料他们反过来会这样来算计陆家。
果然是斗米恩,升米仇。
事情在陆家的插手下,很快就处理完了。
谢香玲由于老太太的插手,到底也没有嫁给那个五十岁的老头子,而是继续在京都上学。
但谢家旁支倒台,注意定她没办法再像以前一样,金枝玉叶的当着大小姐一样生活了。
而且因为勾引陆景深的事情,老太太更觉得她不知分寸,丢了谢家的大脸,也连带着不怎么搭理她。
她的日子更是难过。
不过这些都没人再去理会,日子再难过也是自找的,何况所谓的难过,不过是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大手大脚的花钱,出入一些高档场所。
比起普通的学生来说,还是要好太多。
处理完这些事情,已经是一个月后。
陆景深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景宁胎象初显,在医生的建议下,没有再到处乱跑,而是安心呆在家里养胎。
老K那件事还没有解决,但她现在身怀有孕,既然已经回来,也不可能再专门为这件事再跑去F国。
来回奔波先不说陆家等人是否放心,身子也有些吃不消。
于是,这件事就只能让陆景深在F国的人暂时先查着。
好在因为也涉及到了诸葛家族,因此诸葛流风也有意将事情查明,这样一来也算有了些胜算。
时间一晃而过,眨眼间便又是过年。
之前景宁答应了安安,要陪她一起去放河灯,听说这次春节郊区那边有河灯放,于是吃完年夜饭以后,一家子人便开着车去了郊区。
老太太和老爷子难得喜欢热闹,于是也跟着一起去。
五个人只开了一辆车,由陆景深亲自开车,景宁坐在副驾驶,老太太和老爷子带着安安坐在后面。
车子行驶在繁华的街道上,过年期间,街边的店铺里音乐声,打折促销的声音,响成一片,再加上路边的树上缠绕了不少彩灯,一片火树银花的景象,十分热闹。
车子缓慢的行驶着,没过多久,就到了江边附近。
三条江汇成一条从城中心穿城而过,让这座城市形成一种依山傍水的景色,别有一番韵味。
放河灯是这边很久以来的古老习俗,别的地方放河灯是在正月十五,也就是古代的上元节,可他们这里河灯却是在正月以内放的,无论初几,只要是正月十五之前都可以。
所以每年从大年初一到正月十五这段时间,整条护城河里都放满了河灯,数不清的男女老少过来许愿。
河两边杨柳青青,不少的店铺都装潢成了一片古香古色的风格,大有一番古代烟雨江南的味道,时间一长,还发展成了一个旅游胜地。
陆家的人都是本地人,这样的盛景见得多了,也都见怪不怪了。
但景宁之前一直在晋城,对于这样的景色,倒是少见。
河很长,贯穿了整个城市,整条河边沿街都是古色古香的店铺。
有酒吧,有卖首饰玩意儿的小店,有卖本地特产和小吃的店铺,还有一些饭店等等。
来这边玩的,外地人居多,但本地人也不少。
陆景深去买了五只河灯过来,五个人一人一只,拿着往河边走。
挤过攒动的人群,好不容易来到河边,只是位置毕竟不能一下子站下五个人,所以五人被挤散了。
老太太和老爷子带着安安被挤到了人群那边,景宁和陆景深在这边。
景宁拿出一张黑色粗水笔递给他,笑道:“你要许什么愿?”
陆景深看着她,又将笔递还过来,“你先写。”
“不,我要看你先写。”
陆景深顿了一下,接过笔,“好吧!”
他拿起河灯,唰唰唰几下在上面写了一行字。
景宁凑过去一看,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
“这什么愿望啊!别浪费机会好不好?这不算的!”
陆景深一本正经的将河灯放进水里,“怎么不算?”
“当然不算!这、这愿许得太不现实了。”
男人挑了挑眉。
“愿望这种东西,若是现实中就能唾手可得,又能被称之为愿望吗?”
景宁一怔,抬头望着他。
夜色微凉,河岸边五颜六色的灯火,映得他五官深邃,眉目俊朗,长身立玉的站在那里,只是一眼,便能让数不清的女孩儿砰然心动。
她的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感动来。
踮起脚尖,在他下巴处亲了一下。
陆景深低头,看着她。
景宁冲他一笑,抽开笔,在河灯上写下一行字。
“希望他许的愿能愿望成真。”
男人眼眸一动,握住了她的手。
景宁将河灯放进水里,笑道:“双重保障,天神会听到我们的声音的。”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宁宁。”
“嗯?”
景宁转过头来,下一秒,唇就被两瓣温润的唇堵住。
毕竟是在外面,周围还有那么多人,他倒没怎么深入的吻她,一个比蜻蜓点水更重一点的吻,很快就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