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
这天早上,杨琨又接到了扁风的电话,是想约杨琨见一面,杨琨也没想推辞,于是就答应了扁风。
两人ding的地方是一家茶庄,这家茶庄目前是杨琨的产业,平时人很多,不过腾一个bao间出来应该还是不成问题的。
bao间里,杨琨和扁风对立而坐,不过扁风是坐在轮椅上的,推着他轮椅的是一个女孩,女孩看起来大概十八九岁的样,长得不算漂亮,但是和扁风有些相像。
“杨琨,这是我女儿,杨茵茵。茵茵,叫叔叔。”扁风回头对着自己的女儿道。
扁风家庭的qing况,杨琨不是没有做过调查,但是调查的结果让杨琨大吃一惊,因为这家伙的家庭qing况完全保密,也就是,只知道他老婆是谁,但是没有照片,至于有没有孩,资料上更是没有明。
四肢皆残,居然还能有个女儿,这个扁风了不起。
杨茵茵将脑袋一偏,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
“茵茵”
“不叫!”杨茵茵冷冷的答道,似乎对杨琨充满了敌意。
扁风的表qing变得很是无奈:“杨琨,不好意si,她就是这脾气。”
“没关系,女孩有点个xing不是坏事。不过,能告诉我她为什么姓杨吗?”杨琨好奇的问道,在他这个问题出口之后,杨茵茵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扁风答道:“她是跟我姓的,我全名叫杨扁风,身份证上面是这个名字,但是但是别人都只知道我叫扁风,不知道我姓杨。”
扁风的真名叫杜敏,这个名字应该是自己师父给他取的,可偏偏他改个名字叫扁风,最重要的是,叫杨扁风,这一个杨姓,bao含了很多含义啊。
“我可以看一下你的身份证吗?”杨琨笑了笑,道。
扁风愣了一愣,随后点了点头,抬头看着杨茵茵:“拿一下。”
杨茵茵显得很不qing愿,但还是在扁风轮椅后面的夹层里拿了一个钱bao出来,她打开钱bao,将身份证抽了出来,递给了杨琨。
杨琨拿起身份证看了看,嘴角不由得撇了撇嘴。
杨扁风这个名字在身份证的右手边,而这张身份证,是十年前办的,也就是,十年前的扁风,就已经改名姓杨了。
扁风笑了笑:“我知道你心里在疑huo什么,我之所以改名姓杨,是因为我跟你一样,从就是他把我养大的,当年的他,在天津有一家医馆,开得很大,我从就帮他照料。他教我识字,教我医术,但是唯du没有教我怎么做人,十六岁的时候我就进过劳教所,后来次数越来越多,他每一次都只是打我,从来不跟我什么。终于有一天,医馆里来了个很漂亮的姑娘”
着,扁风抬起头来看了看自己的女儿,苦涩的笑了笑,又继续道。
“我和那个女孩有了感qing,发生了关系,但是他不知道。再后来有一次,那个姑娘的父亲找到了我,第二天我就被警察抓走了,是那家姑娘的父亲状告我了他的女儿,他女儿明明没有死,却我jian杀了他的女儿。我应该被判死刑,但是师父把我救出来了,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他就那么大摇大摆的把我带回了医馆。”
着,扁风笑了笑:“那天下着大雨,我在医馆的院里跪了三个时,他从医馆里走出来,直接一棍打在我的手上”
“我一边哭着喊着求着,我我错了,我再也不会做这样的事qing了,他还是一直打,他打断了我的四肢,把我丢到了天津桥头,他走的时候,连头也没回。”
从那一刻开始,我就对他充满了恨意,我改名姓杨,不是因为我感恩他,而是因为我恨他,发自nei心肺腑的恨他!
听了这些话,杨琨撇了撇嘴:“那你后来怎么活下来的?”
“是那个女孩,她救了我,改变我这一辈的,可能就是因为这件事了,她还是还是那么爱我,到后来我四肢都断了,她依旧不离不弃。我和她私奔了,但是一直住在天津,因为身上没有钱,我四肢彻底断了,修复不好了。”扁风道。
杨琨没有话,他知道,扁风应该还有话。
“那个女孩就是茵茵的母亲,她的父亲现在位高权重,是一个副guo级的干部!当chu她父亲患病,四chu求医都治不好,最后是我治好的,之后他父亲才肯接纳我。”扁风道。
“那你后来没回去看过师父吗?”
“去过”扁风开口道:“去过很多次”
“他把我丢下后的一个月,就离开了天津,我问过邻居,邻居只是他搬走了,其余的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