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不经心的勾了勾唇,汤静婉笑着说出了她此行的真正目的,“让我帮你保守秘密也可以,但你必须对天发毒誓。否则,一旦我发现你们藕断丝连,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到时候,怕是不止贝伯伯被气到住进医院,估计贝家的名誉也会扫地,贝家的人一辈子也别想在社会上抬头,而贝氏,也会受到影响。”
“你在威胁我!”贝格子恼了,冷冽的眼神毫不客气的射向汤静婉。
“不是威胁,是跟你要个保障。”云淡风轻的摆了摆手,汤静婉笑得看似无害实则绵里藏针,“格子妹妹,我们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我跟你心爱的男人*被你逮到,你会怎么做,嗯?”
知道不答应她,这女人不会善摆甘休,隐忍的咬咬唇,贝格子决定先听听看她究竟想让她发什么誓。
“你想让我发什么誓?”
当然,她不用想也能猜到汤静婉让她发的誓肯定会很毒。
没办法,谁让她现在是砧板上的鱼肉有求于她。
只要誓言的内容不牵扯到其他人,就她自己的话,她无所谓。
反正这么些年以来,她被贝司瀚折磨的已经人不人鬼不鬼了,什么誓对她来说都不及这个恶魔来得可怕。
料定贝格子迟早会答应,毕竟她现在有把柄在她手里,她别无选择,汤静婉不再故弄玄虚,直入主题,“我要你指天起誓,你不会再跟司瀚做任何亲密的举动,就是牵手也不可以,还有你一辈子也不会爱上他,更不会跟我抢他,如若违背誓言,你就是出门不被车撞死,也会得绝症而亡,你妈也一样。而你和司瀚如果生下孩子的话,那么你们的孩子会四肢不全命途多舛!”
闻言,贝格子简直惊得说不出来人。
目瞪口呆的望着汤静婉,她觉得这女人根本就不是人。
任她怎么也没想到,汤静婉的心肠比她想象的还要狠毒一千倍,一万倍。
这么毒的誓,贝格子自然不会发,她自己惹的祸,凭什么要连累无辜的人。
好笑的挑了挑唇,她匪夷所思的眼神紧锁汤静婉不放,“静婉姐,你会不会太狠了?!”
顿了顿,她接着说,“你也是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再说了,你也是有父母未来也将会有孩子的人,有什么你冲着我来,为什么要把我妈和无辜的孩子牵扯进来!”
不以为然的弯唇冷笑,汤静婉并不觉得自己的要求有多过分,跟她和司瀚上,*比起来,她觉得一个毒誓轻得太多踏跺。
“什么叫毒誓?不发的狠一点,有震慑的效果吗?”
见她似乎不太乐意,加之也考虑到把叶玲珑牵扯进来好似是有点过分,想了想,汤静婉改口道,“好,你妈就算了。你说得对,我也是有妈妈的人。为人子女,拿妈妈发誓的确不厚道。但是孩子,我不能让步。请注意我的前提条件,我所指的孩子是你和司瀚的孩子,如果是你和别人生的孩子,自然不作数,肯定会很健康。”
不等贝格子开腔,汤静婉就咄咄逼人的反问她道,“你到底在怕什么?除非你心里有鬼!”
“难不成,你刚刚说的都是假的,想骗去我的同情心,想忽悠我读者我的嘴?你根本就喜欢司瀚,甚至还梦想着想怀他的孩子,嗯?”
贝格子简直对这个女人无语了,无奈的摇了摇头,她试着跟汤静婉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能不能不要……”
没等她把话说完,汤静婉就冷笑着打断了她,“你不发是吧,好,那我现在就去找贝伯伯!”
低头看了一眼左手上的镶钻腕表,她接着说,“六点半了,他应该起*了,老人家的睡眠可不比我们年轻人,一般都醒得早。”
说话间,她起身,抱着胳膊,扭着小蛮腰,绕过茶几,慢条斯理的朝门口走去,说话的语气也是阴阳怪气的很。
“我呀,这就去告诉他老人家,他的一对好儿女一个小时前都做了些什么好事!啧啧啧,真是丢死人了,贝家的祖宗泉下有知怕是都不得安宁哦!”
她又来了,贝格子愤恨之余也急得五内俱焚。
“不……不可以!”赶紧上前拦住她,贝格子无法理解的表情望着汤静婉苦笑,“静婉姐,我该坦白的都坦白了,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你为何还要苦苦相逼!”
这话汤静婉不爱听了,几乎雷霆大怒,“是我在逼你吗,明明就是你和司瀚在逼我!”
吃人般的眼神瞪着贝格子,此刻的汤静婉如同一头发狂的雌狮,“你别搞错了贝格子,我才是司瀚的未婚妻,正牌女友!你一个不要脸的小三,凭什么跟我讲条件!你*我的男人,我的未婚夫,你还有理了!”
“静婉姐,你先冷静一点。”怕她再大声喧哗会吵到家人,哪怕这里的每间房隔音效果都很好,贝格子还是很怕被人听见,于是,她一边劝汤静婉,一边倍感无辜的做着无力的辩驳,“我没说我做得对,我只是觉得你有点欺负人了。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这件事我是有错,可是主要责任是贝司瀚,我也是受害者。”
听了她这番话以后,汤静婉愈发来气,当即便跟听到莫大的笑话似的挑唇冷笑,“你是受害者?笑话!被司瀚看上是你的福气。我要是你,早就高兴疯了,你还好意思在这里叫屈!”
伸手往贝格子胸口上戳了戳,一直把她戳到退到了墙根,汤静婉才罢手。
嫉妒的眼神如刀刃一样射向她,汤静婉痛苦的抠着胸口,苦笑着说,“你知道吗?我跟他交往一年多了,说出来你怕是都不信,反正你们都不怕丢人了,我还怕什么,我们之间最多就是牵牵手,拥抱一下而已。每次我想吻他,他总是借口避开。留他过夜,他也是理由诸多,害我一度怀疑我是不是身材不够好,不讨男人欢心。为此,我没少在这上面下功夫。为了取悦他,我甚至去报了专门教女人怎么伺,候男人的培训班。我多想把我学到的用在他身上啊,可他根本不给我靠近的机会!”
“而你,一个长相不如我,身材不如我的跳梁小丑,竟然拥有了他整整十年!你让我作何感想,让我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贝格子,如果不是真的爱他,一个小时前,我就可以敲开贝伯伯的房门,把他带过来捉你们的歼!以我往日的个性,遭此大辱,我才不会顾忌那么多,早就闹得人尽皆知,天下大乱了,还会在这里跟你多费唇舌?”
“我告诉你,贝格子,今生,司瀚的妻子只能是我!我汤静婉想得到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失手过!如果他敢娶别人,我会在他结婚的当天把自己装在棺材里送给他们当贺礼!一旦我死了,以我爸对我的宝贝程度,是绝对不会放过贝家的任何一个人,不信你可以试试!”
说完,鄙视的再瞪了她一眼,汤静婉转身,一边往门口的方向走,一边下了最后的通牒,“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这个誓你到底发还是不发!不发的话,我立马去找你继父。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整个人无力的瘫靠在墙上,贝格子目无焦距的望着汤静婉渐渐走远的背影苦笑起来,笑得眼泪流了满脸。
胸腔里的那颗心,突然想被万箭穿透一般,疼的不言而喻。
笑过,擦擦眼泪。
她心想,罢罢罢,也许这是天意,天意让汤静婉撞见她和贝司瀚*,天意在用它的方式帮她脱离苦海。
不就是个毒誓吗,发就发,谁怕谁啊!
反正她现在活着也跟死了没什么两样,无所谓。
至于孩子,那更是遥不可及。
在美国堕胎那次之后,外籍医生就跟她说过,她以后怕是很难怀上孩子了,更别说是怀贝司瀚的孩子了。
所以,也没关系。
趁着汤静婉还没开门出去,痛苦的闭了闭眸之后,贝格子流着眼泪笑道,“我……我发!我发!”
“这就对了。”目的达到,汤静婉顿下脚步,转过身来满朝着她,笑得得意洋洋,“只要你按照我的意思发毒誓,并牢牢记住我说的话,安守本分,不再*司瀚,我不光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还会帮你保守这个秘密。你放心,以后我们两对都结了婚,我找个大嫂不会刻薄你的。怎么说,你也是个受害者,我没那么不通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