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完了？她连个再见都没来得及说！
“大···大叔，会不会太没有礼貌了！”简珏拿手指捅捅等电梯的肖博威，“我都没有准备见面礼什么的。”
“不用，我爸不讲究这个。”肖博威低头看着肖院长刚才写的纸条。
上电梯，下电梯，跟着肖博威跑到了中医研究室门口探头探脑。简珏实在忍不住了，问：“你和你爸平时都这么说话？”
“怎么说话？”肖博威看看她一脸纠结的样子。
“就是很简练，很······”简珏想不到合适的词。
“一针见血？”
“毒，会肚子疼那种！”
肖博威摸摸下巴，平时能有幸围观他和肖院长聊天的人不多，所以他们都没意识到两人说话有什么问题。
“以前没注意，听你这么说，好像是有点啊！”
“那你们···”
“你们站这做什么？找人？”研究室里走出个人，打断了简珏的话。
“我们找程哲业医生，请问他在吗？”肖博威立刻回答。
警惕的打量了下两人：“你们是？”
“肖院长让我们来的。”
“哦！那进来吧，程医生在查资料。”那人放两人进去，指了指办公室里戴着帽子、口罩、护目镜，包得严严实实面对电脑的人，喊了句：“老程，肖院长让来找你的。”然后没等对方反应，走了。
包成忍者的程医生抬头看了看他们，随手关了电脑，指指旁边的凳子，示意两人坐，转身不知道摆弄什么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人回来了。简珏抬头一看，这人白发白眉白睫，面相年轻，一双淡蓝色的眼睛，外国人吗？
“程医生，您好！”肖博威淡定拉起简珏，推到桌边，“麻烦您了。”
“坐。”程医生从抽屉里拿出一个脉枕，冷漠的指挥，“右手。”
简珏乖乖伸手，不着痕迹的打量程医生的脸。
“那只手。”程医生吩咐。
乖乖换另一只，继续偷看，越看越发现，这个程医生好漂亮。
大眼睛，高眉骨，鼻梁挺直，面部轮廓立体，睫毛比她见过的所有人都浓密。
“精神怎么样？”程医生诊完脉，问道。
半天没听到回答，抬头看了病人一眼，又问了一遍，还是没声音。
肖博威踢了简珏的凳子一脚。
简珏猛地回过神来，脸瞬间就红了：“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太好看了，我忍不住看呆了。”
肖博威听了脸比碳还黑。
程哲业挑眉靠在椅子里，这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个评价，以前有人看到他，要么就是害怕，要么就问他是不是外国人，这俩“关系户”就是不一样——脑回路不一样。
程哲业倒是不急着看病了，拿过茶杯跟两人聊了起来。
“你是肖院长的儿子？”
“是。”
“你认识我？”
“听说过您，但没见过。”
“怪不得···”程哲业笑笑，指指简珏，“这是你的···”
“女朋友。”
咦，简珏咧嘴，这回不说追求中了！
“挺小！这身体可是不太好！”
“是有什么问题吗？”肖博威皱眉问。
“年轻人，要节制，别太累了。”
嗯？简珏满脑袋问号，她干什么了？怎么就要节制了？
“程大夫她这是怎么了？”
“肾虚。”
想掀桌，看样子肾虚这梗今天是过不去了。
“脾虚。”
咱能不大喘气吗！
“得调养！”
肖博威松了口气：“程大夫，麻烦您给多开几服药，过完年她就要开学了，回不来。”
“一个方子最多吃十天，然后就得回来复诊，再调，这样，我先开个一周的，一周后回来复诊。”
简珏掰着手指算了算，一周后刚好大年三十。
“那就麻烦程医生了。”简珏笑眯眯的说。
“不客气！小姑娘，论辈分，肖博威得叫我叔，你也叫程叔吧！”这个满嘴跑火车的丫头挺有趣。
简珏笑的见眉不见眼：“不对，肖博威说了，我平时叫他大叔，所以按辈分我得叫你爷爷！程爷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