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1 / 1)

“当年姚家之所以坐实了罪名,是因为从府中搜出了和潞王来往的书信。而那些书信伯父说过,他并不知情,也就只可能是关家陷害。”

玉忘苏皱着眉,再次听到关家,她心里乱的很。

难道姚家之事真的是关家的陷害?是与不是,似乎都可以从关氏着手。

虽说她和姚家的确是没有关系,虽说她体内也流淌着姚家的血脉,可她不是于楠啊!只是她却在想,若是于楠的话,会怎么想怎么做。

她不了解于楠是个什么性子的人,也猜不到于楠会怎么做。可她如今替于楠活着,虽说不会真正去过于楠的人生,可有些事却是不能完全置身事外的。

就像是于楠血脉至亲的人,她真的可以当毫无关系吗?

“姚家的事我是真不了解,我想你有必要见周嬷嬷一面,也就是让我送这玉佩的人。她是姚家的老人,你们若是相见,想必能对事情有更多的了解。”好一会儿,玉忘苏才说道。

“周嬷嬷?当年祖母跟前伺候的人?”

“对。”

“好,我会尽快去见她一面。”姚墒点点头。

“那我们改日再见。”玉忘苏这才要走,临出门又回头望了姚墒一眼,“对了,余沁的解药你配置的如何了?”

余沁只要一日没有解药,便一日危在旦夕。

“余家都已经找齐了药材送过来了,我正在做解药,明日就能好了。你放心吧!她服下解药就会没事的。”

“多谢。如今外面找你们看病的人很多,你们到京城来的事,如今在京城并不是什么秘密,你们自己要多小心。”玉忘苏提醒着。

竟然朱老太太在府中都能听闻,可见此事传播的有多广了。

“没事。”姚墒笑笑,倒是并没有担忧之色。

看着姚墒这样,玉忘苏也就放心的走了。

芸香便又带着她出了客栈。到了朱老太太的马车上,朱老太太便问起她这些日子住在哪里,欢欢如何这样的话。

“如今住在安国侯府,欢欢他很好,有劳老太太还牵挂他。”玉忘苏笑着说道。

“侯府?”朱老太太有些诧异,“皇上下诏昭告天下,死去多时安国侯又回来了。看来,水生便是沐诀吧?”老太太忽然笑起来。

果然世事多变,京城怕是谁都没能想到,在军中被人刺杀了的安国侯竟然还活着吧!

说辞也是破绽百出,说当日沐诀被刺杀之后并没死,而是被人救了。若真是这么一回事,那送回京城的尸体又是怎么回事?

莫非沐诀身边的亲近之人都分辨不出那尸体的真假不成?

具体如何,怕也只有背后谋划之人最为清楚。

自古英雄如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英雄盖世,却大多没死在沙场之上,反而是死在了朝堂的算计之中,不得不说是种悲哀。

沐诀还那样年轻,却已经因这些事险死还生。

“老太太已经猜到了。”

“京城是个是非之地,虽说富贵繁华,却也暗流汹涌,处处杀机,你们步步都要小心。”老太太手里捻着一串佛珠。

玉忘苏的神色也严肃起来,“多谢老太太相告。”

“没什么谢不谢的,我一个老人家,什么事都帮不上忙了,凡事要靠你们自己。”

老太太让车把式把车往安国侯府赶去,还离着侯府有一小段距离,马车便停了下来。

“我就不送你到门口了。”老太太笑着说道。

“这里就很好了。只是都到了此处,不如老太太进去坐一会儿吧!”

“不了,我一大早的出门求礼佛,若是总不回去,府里人要着急的。”老太太掀开帘子让玉忘苏下车,“改日再来吧!你们若是得空了,便到褚家去坐坐,以后可要住在京城了呢!”

“老太太以后也要住在京城了?”玉忘苏问着。她先前听说,老太太一直是住在褚御史的老家陇川,这次入京也是因为褚烁成亲之事。

“怕是要长久的住在京城了,年纪大了,他们也不放心我住在外面。”

“这倒是。”玉忘苏赞同的点着头。年纪还不算大的时候,一家人分开固然会想念,可却也不当成大事。

年纪渐渐大了,身边更是需要人照顾,做儿孙的哪里还能放心老人住在离家那么遥远的地方。纵然是不缺下人伺候,可也难免担忧。

何况上了年纪,也渐渐没多少寿数了,家人相聚的时光便更是重要。

到底相处一日便少一日的,不多相聚,以后便也只有懊悔的份了。

和朱老太太告辞之后,玉忘苏便走着回了侯府。春晖堂中,水生正带着欢欢玩耍。玉忘苏进去的时候,欢欢没用人扶也自己走了两步。

玉忘苏吃了一惊,疾走过去把欢欢抱住了。“欢欢都自己走了啊?”

“他也该自己走走了,若是总让人扶着,他也总不能自己走。不过你放心吧!地上垫的厚实,他就算是摔倒了也不打紧。”水生笑着说道,“何况我还在一边看着他呢!”

“你倒是很细心,你总是不放心他自己走,果然你带着要好一些。”玉忘苏感慨着。

大抵女人的心比较柔软,她总是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很怕欢欢受伤。虽然不时的也会听带孩子的人说,不必太过忧心,孩子摔着摔着也就长大了。

从小到大,哪里有孩子从来不摔倒的。

毕竟也不能总把孩子背着,那孩子也无法长大。可她想着欢欢要是受伤,她还不知道要心疼成什么样。

男孩子的确是该都让父亲带,也学学男子身上的刚强。要真都是女人在带,难免会多谢溺爱。

“这小子偏心的很,都只会喊娘,都不喊爹的。”水生无奈揉揉欢欢的脸。

“总要慢慢来的,一直是他跟在我身边的时候更多啊!”孩子和母亲更为亲近,大概是一种天性。因为孩子还在母亲肚子里的时候,便已经会和母亲互动了。

而孩子的整个成长过程中,也是母亲陪伴的时间更多。而女人往往更懂得表达感情,也很会表达对孩子的关心和疼爱。

男人所做的事都往往是默默地,总是默默地付出,并不表达的话,也会给孩子造成一种错觉,父亲并没有母亲那样爱我。

所以孩子疼病的时候,往往喜欢呼喊妈妈,而不是爸爸。

“你见到姚墒了?”

玉忘苏也就说起了今日出去的见闻,“也不知消息是如何泄露的,竟然那么多人都知道他们来了京城。”

“他们也不是隐姓埋名的过日子,这并不奇怪。你也不用担心他们,他们心里自有计较。”

“我也就是一说,我看姚墒也是浑不在意的模样的,大抵真是没什么事。只是姚墒说起,当年姚氏满门抄斩,很可能是被关家给陷害的。”

“那你是怎么想的?想要查当年的事?还是什么都不管?”水生握住了玉忘苏的手,“我都听你的,若你想查,我便帮你。若你不想管,便把藏宝图和钥匙交给姚墒,自此姚家的事同我们没有关系。”

玉忘苏暗暗叹息一声,“你知道的,我是最怕麻烦的人,最不愿意招惹麻烦。可这个事,我明知是麻烦,却也想要弄个清楚。”

她如今用着于楠的身体,所有她便总是觉得,有些责任,她是该替于楠承担的。

“你若是想要弄清楚,让人查一查便是了。若当真姚家是冤枉的,也该还姚家一个清白。若是姚家无人了,还就罢了,既然姚家还有后人,这也并非无意义的事。”

入夜,余家主提着灯笼去了关押关氏的柴房。

见余家主进门,关氏却是坐在椅子上动都没有动,只是掀了掀眼皮子。

“你为何还不肯放过楠儿和沁儿?两个孩子同你无冤无仇的,你何必要赶尽杀绝?”余家主瞪着关氏。

“老爷这是什么意思?随意往我身上按罪名吗?我都已被关在这里,哪里还能对她们斩尽杀绝?何况两个小丫片子而已,我何苦听她们为难。”关氏冷笑一声。

“把人带进来。”余家主低呵一声。便有护卫押着两人进来,“这二人你可认得?”

关氏淡淡的瞥了两人一眼,袖子下的手握成了拳头,“我不认得。”

“夫人,你要救救我们啊?我们不想死啊!”其中一人苦求了起来。

“是谁收买了你们来这样陷害我的?我根本就不认得你们。”关氏上前就踹了开口的那人一脚。

“死到临头,你还狡辩。”余家主一巴掌扇了过去,关氏被打的懵了,身上也被饿的没了力气,一下子便跌坐在了地上。

成亲多年,他们倒不是从未有过争吵,可动手这却还是第一次。

关氏摸着脸,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老爷,你竟然动手打我?”

“你知不知道派人行刺安国侯是什么罪名?若是牵连到余家,谁也别想轻易能过去。”余家主厌恶的扫了关氏一眼。

“什么安国侯?”关氏满脸惊愕,“安国侯都死了,我怎么会派人行刺安国侯?老爷这是从哪里听来的疯话?”

“楠儿的夫婿便是安国侯沐诀,皇上已下旨昭告天下,安国侯沐诀活着回来了。”余家主坐了下来。

关氏被惊呆了,她是知晓于楠已成亲了,还有个儿子。可她却没想过于楠的夫婿是什么身份,凭着于楠的身份,哪里能嫁多好的人家。

她是实在没想到那人会是安国侯。于楠自然同安国侯住在一起,而她派去刺杀于楠的刺客,自然会被认为是冲着安国侯去的。

刺杀侯爷,自然是重罪。此事若是闹开了,别说余家保不住她,怕是连余家都自身难保。

余家主衬着脸,他当年怎么就听姑母的话娶回这样的一个女人?真是个疯子。

如今做错事反倒是要连累自家。

也难怪楠儿不愿回到余家来,却原来夫婿竟然是安国侯。

“我……我没想刺杀沐诀。”关氏呆呆的呢喃着。

“你以为事到如今,还说得清楚吗?我当年怎么就娶回了你这个祸害来。”余家主恨恨的说着,痛心疾首的模样。

关氏冷笑起来,“怎么,老爷这么快就忘了是如何把我娶回来的?老爷忘了,妾身却是没忘,莫非老爷要让妾身说一说。

“当年老爷到关家去做客,却沉醉将我玷污,为遮掩老爷做下的丑事,我们两家才结了这门婚事的。”

余家主似乎也是想到了当时的事,瞬间变了脸色。“别说了。”

“我为何不说?我即便是家里的老闺女,可也不是我上赶着要嫁到你们余家来的。”关氏咬牙切齿,“果然你们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贱人……**。”余家主胸口剧烈起伏着,怒不可遏,“你同蔡荣通奸还有礼了?”

“是,我是和他通奸,那又如何?我进门后你是怎么对我的?总是在外面有忙不完的生意,难得回府一趟,也有年轻的小妾伺候着。

“男人可以三妻四妾,我为何要守着你一个人过日子?我没出嫁的时候,表哥便一直爱慕我,他的心思在我身上。你呢?你的心思可曾在我身上?”关氏缓缓地站了起来,冷笑连连。

余家主满是震惊的望着关氏,实在没想到这女人非但不知错,竟然还振振有词,说出这样惊世骇俗的话来。

和人苟且还说的这样理所当然,真是个贱人。

他的确是让人去查她和蔡荣的事去了,可他心里总还是希望这事不是真的。也许就是吴氏为了替自己开拓胡说八道的。

没想到她却这样直接的承认了。

“贱人。”余家主忍不住又一巴掌打了过去。关氏也不躲不闪,只是冷笑着注视着他。

“怎么?你一颗心从未在我身上,你却还觉得是我背叛了你吗?”

“你不可理喻。你进余家的这些年,我何曾亏待过你?”

“什么叫不亏待?你所谓的不亏待就是所谓吃穿用度?我在关家又何尝缺这些?我若是为了这些,何必嫁人?”

“你真是丧心病狂。”余家主摇着头。亏得他还还一直以为她是个贤良淑德的女人。没想到却是这样一个肮又狠毒的人。

“我丧心病狂?是,我是丧心病狂,看我变成这样,不都是你们这些男人逼迫的吗?我何曾没有过天真无邪的日子?可统统都被毁了。”关氏满心的怨恨。

“你若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冲着我来也就罢了。你为何要害楠儿和沁儿?她们被你换来换去的,还不够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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