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不用伤心,有了烟花爆竹,可糖也还是有的啊!”玉忘苏把月牙搂在怀里,又翻出了糖来塞了一颗进月牙嘴里。
月牙含着糖,脸上才渐渐有了笑意。
“月牙出去玩吧!这里我们收拾就行了。”
看着月牙离开了,玉忘苏才望着博闻。她叹息了一声,她自然知道博闻是穷怕了,所以特别节俭。
可家里的情况渐渐好起来了,该享受的时候还是要享受的。
“姐,你是不是觉得我错了?”好一会儿,博闻才抬眸看着玉忘苏。
“世上哪里有那么多的对错?不过是各人有各人的想法。你的想法我能理解,却不赞同罢了。”玉忘苏笑着说道。“月牙还是个孩子,这一点你要记得。
“我们不能要求一个孩子无比的懂事,因为过分懂事的孩子会让人心疼。何况,月牙喜欢烟花爆竹,是很寻常的事,不说她喜欢,就是我也很喜欢啊!
“她想要,这并不是不懂事的表现,所以你不该过分苛责。”玉忘苏叹息着。
“我知道错了。”博闻闷闷的说着,看着他的模样,却真实把玉忘苏的话听进去了。
“小孩子就该有小孩子的样子,你知道所谓童年吧!就是不满十二岁的孩子。童年是一个人最懵懂,也最快乐的时光。有人说过,肤浅、无知所以快乐。
“不能说完全对,却也有一定的道理,因为小孩子要思考的事情很少,也不必多考虑什么,大概是因为懂的少,所以快乐吧!
“而我希望月牙能有一个很美好的童年,到她长大以后回想起来如今,都会觉得美好的笑出声来。”玉忘苏解释着。
她一直也坚信“男孩子要穷养,女孩子要富养”这样的原则。从来富贵多淑女,自古纨绔少伟男,穷养男孩,就是要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这样的男孩才可以担当大任。
富养女孩,就是要在物质上开阔其视野,精神上丰富其思想,这样的女孩才能独立自主、见多识广、高雅睿智、一生幸福。
“富”养的女孩,优越的生活就像一针强劲的免疫针,使她以后能坚守良好的道德观念来对抗诱惑,成为知情识趣、优雅美丽的女性。
有人说过,女孩子就要见世面,不然将来一块蛋糕就把她哄走了。富养的女孩,等她到花一样的年龄时,就不易被各种浮世的繁华和虚荣所诱惑。
也正如豪门之家不喜欢出身贫苦之家的女子进门一样,一来是门不当户不对,而最重要的一点,便是会被嫌弃眼皮子浅,小家子气,怕这样的女人培养不出来优秀的子孙。
所以只要有机会,她是想要好好培养月牙的。
“我明白姐姐的苦心,我以后会注意的。”
“我知道你是个懂事的。”玉忘苏拍拍博闻的肩膀,“家里的情况会越来越好的,你不用担心家用。你们都在长身子,最是需要营养,吃的一定要跟上。
“至于玩乐,适当的也是该有的。不要觉得有些钱花出去的好像没什么用,若是能给我们带来快乐,难道不重要吗?”
博闻点着头,玉忘苏也笑起来。看着自家的年货都放好了,玉忘苏便又看着另外的那些,一份一份的分配好。
村长家一份,徐邈那里一份,阿祥嫂家里一份,栓子叔那里一份。还有寻常来往多的人家也都有,只是其他人家在分量上又稍微少一些。
“好了,一会儿我们便给大家伙送去,也顺便拜个早年。”
“姐姐要出去?”博闻咬了咬唇,脸色有些怪异。
“怎么啦?”看着博闻变了脸色,玉忘苏也皱眉。她要出去又不是什么天大的事,何以让很博闻脸色都变了?难道她还是老虎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没什么!”博闻急匆匆的摇头,显得很急切。“姐姐坐车也累了,还是我送去吧!我腿脚很快的,很快就能送完了。”说着提了一份礼物就要走。
玉忘苏连忙拉住了他,“不是,到底出了什么事?我出去有什么不对的吗?”
“姐姐你多想了,真没什么事,你不是都要歇午吗?快去歇息吧!”
博闻越是这样,玉忘苏越发起疑。她也一些日子没回来了,莫非是发生了什么?
“你要是不说,我去问阿祥嫂了啊!”若是村里的事,阿祥嫂该是知道的。
玉忘苏说着就要出门,眸光却落在博闻的脸上。看着博闻先是挣扎了一下,嘴唇翕动着,就要开口。
“是……是外面有人传一些闲话。”博闻咬了咬牙,脸色很不好。
“这都多大点事啊!”玉忘苏反而松了口气。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要只是几句闲话,那真是再小不过的事情了。“这有什么的啊!都说我什么了?”
这段时间都一直住在县城,中间也就回来过一趟而已,这都能传出她什么闲话来?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这样闲。
“说……说姐姐在县城……怕是……”博闻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说我什么了?我在县城也就开了家铺子而已,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说姐姐的钱来的不干净。”
“不干净?”看着博闻的那样,这话怕是还美化过的了。而且那种脸色,大概也不是说她奸商,那就是别的意思了?
说一个女人挣来的钱不干净?她猛然想到某种可能。难道有人竟然说她皮肉钱吗?
“说我沦落青楼之地了?”玉忘苏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
“嗯。”博闻艰难的点着头,脸上白了白,“姐姐你别往心里去,别为了这种话伤身。”
玉忘苏几乎要笑出来,竟然有人能说出这种话来?真是疯了。都说无风不起浪,可她做过什么让人这样误会啊?
她正正经经的做生意,竟然能被人说成这样。她虽然一直安慰自己不要动气,不值得。
可还是有一股股的气愤涌上来,让她想要打人。
“我不生气,我不生气。”玉忘苏抚着胸口顺气,气息粗重起来。真是想要狠狠的咬人啊!不然真不能解她心头之恨。
世间闲话何其多,多少人都被人传过鲜花,她也遇到过,所以不足为奇。
可她至少从来没被人传过这样难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