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12-12
清云说杜玦是她的夫君,大长老便安排两人在一间客房里住下,并让傅兴州给杜玦送了箭毒的解药。杜玦从小习武,身体十分壮士,清云给他做的前期治疗得当,他服用解药之后,不久就醒过来了。
“哎,我问你啊,李沐风是怎么一回事?”杜玦醒了之后,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质问清云如何认识李沐风的。
“你怎么知道他的?”清云刚熬好了药,正小心的过滤着药渣。
杜玦简单的说了他和李沐风相遇的经过,还说了他们两个大打出手的事,听得清云一阵嬉笑,直笑话杜玦是个醋坛子。
听杜玦说了他的经过,清云便将她是如何甩掉李沐风,又是如何进入傅家堡的经过告诉了杜玦。不过,她怕杜玦不高兴,就把傅成玉强吻她的那个片段删除了。知道杜玦是个醋坛子,自然不会给他吃醋的机会。
听说了傅成玉欺负清云,吓唬清云,杜玦气得咬牙切齿,要不是身上有伤,他早就跑去找傅成玉讨公道了。清云嘴上哄着杜玦,不让他惹事,心里其实特别高兴。有一个男人愿意为自己撑腰,在自己被欺负的时候能挺身而出,哪个女人心里不高兴呢。
药的温度刚刚好,清云扶着杜玦,把药碗端到他的嘴边,轻声说道:“快把药喝了。”
杜玦一向不喜欢喝药汤,看着清云手里端着的那一碗黑乎乎的药汤,他就觉得反胃。“我都吃过解药了,这个就免了吧。”
“解药是解药,伤药是伤药。你身上多了几个窟窿,不吃药怎么好的快。听话,快喝吧。”清云笑盈盈的哄着他。
“苦。”杜玦仰着头,皱着眉头,半是委屈半是撒娇的看着清云。
清云抿嘴一笑,没想到杜玦还是个怕苦的人。笑过之后,她板着脸说道:“别找借口,疼都不怕还怕苦,不喝药我就走了啊。”清云作势要起身离开。
杜玦忙一把抓住她的袖子,急急的说道:“别,我喝。”杜玦强忍住要吐的感觉,将药汤喝完,嘴一撅,说:“亲一下。”
韩正等人都担心杜玦的安危,一直留在屋中未离开。此时看到他们的少主像小孩一样向一个女人讨宠,一个个捂着嘴嘻嘻的偷笑。
清云剜了杜玦一眼,娇嗔的说道:“屋里有人呢。”
“你们都不许看,转过身去。”杜玦对笑嘻嘻的属下说着,见众人都十分配合的背过身,他又央求的说道:“亲一下,亲一下。”
不应了杜玦的要求,怕是他不依不饶。只不过是亲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清云不再扭捏,低头凑了过去。杜玦心中大喜,在清云的唇上亲了一下,不觉得过瘾,便一把抱住清云的脖子,用力的啃咬起来。
“嗯……嗯……放……”杜玦亲的啧啧有声,清云羞得无地自容。
清云狠掐了杜玦一把,杜玦吃痛松了手,她才得空挣脱身。她满脸通红,眼中满是又气又羞的慌乱。“要死啊,看来还是伤的轻了。”
清云拢了拢散乱的头发,站起身整理着被杜玦弄皱的衣服。杜玦意犹未尽的砸吧着嘴,一双春情荡漾的眼,在清云妖娆的身体上兜兜转转,流连忘返。
“云儿。”杜玦拉住了清云的手,说道:“大舅哥也来了,我们的事你打算怎么和大舅哥说?”
“大舅哥?哪里来的大舅哥?”清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从来就没把王若晨这个哥哥当一回事。杜玦说大舅哥来了,她根本就没往王若晨身上想。
“王若晨啊,他是你哥,不就是我大舅哥吗?你可是说过喜欢我的,他们都听到了。喜欢我就要娶我,不能反悔的。”
“哈哈哈……”听到一个男人满是委屈的要求一个女人娶他,清云觉得好笑的不得了。听惯了男娶女嫁的话,冷不丁的听到男人要嫁给她,还真是别扭。
清云只笑不答,杜玦心里慌神了。“你真想反悔啊?”杜玦急了,忍着伤痛从床上爬了起来。
“你急什么!我何时说过后悔的话。快躺下,安心养伤,我可不想娶一个病秧子。”清云扶着杜玦小心的躺下,然后说道:“原来我哥也来了,你睡一会吧,我去看看,一会就回来。”
杜玦听话的躺下,心里却忍不住哀伤。清云说要娶他,可是他却觉得此事渺茫。清云是郡主,而他是魔教的少主,身份相差悬殊。就算他与魔教脱离关系,恐怕也难以和心上人走到一起。郡主是要与皇子成婚的,他想嫁给清云怕只是一种美好的奢望。
想到这里,他开始痛恨自己的身份,第一次觉得独一门少主的这个身份晦涩不堪。看着清云离开的背影,他心中隐隐作痛。
清云刚出了屋子,便看见傅成玉站在院中。她牵起嘴角勉强的笑了一下,问道:“堡主有何贵干?”
傅成玉对她所做的一切,令她终身难忘。虽然在试飞滑翔翼的时候说过不记恨的话,却不可能当没事人一样对着他的冰脸开心的笑。
清云脸上的表情,傅成玉看得一清二楚,他也觉得尴尬。“马……郡主,傅某想与郡主单独谈谈。”
“就在这说吧。”清云抱着双臂,眼神避开傅成玉,漫不经心的看着院子里的景色。
傅成玉深深叹了一口气,像是下定决心一般,说道:“郡主,一切都因我而起,不关傅家堡其他人的事。傅某求郡主不要为难傅家堡,心里有什么不痛快只管冲着我来。”
傅成玉此时放下身段,说话也不再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德行,清云深感意外,忍不住盯着傅成玉的脸看。
傅成玉被清云看得很不自在,他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的,手紧紧的攥着袍子。他不想对清云下跪讨饶,尤其是这个院子里还有傅家堡的下人在场。可是大长老的话不时在他耳边响起,为保住傅家堡,他不得不放下自尊。犹豫了很久,终于,他撩起袍子给清云下跪。
“你这是做什么!”傅成玉要下跪,清云吃惊不小,忙上前一把扶住了他,阻止他的双膝落地。
傅成玉是何等的心高气傲,她心里一清二楚。傅成玉是傅家堡的家主,他若是下跪求饶,身为家主的威严就荡然无存了,他还怎么执掌这一大家子的大事小情。清云可不愿意做那毁人前途的事。
“求郡主放过傅家堡。”傅成玉扶着清云的双臂,直直的望着清云的眼睛。
“我何时说过要为难傅家堡。”清云松开傅成玉的手,缓缓的说道:“我说过,一切都是我自己作出来的。既然都原谅了你,又怎么会为难傅家堡。其实,堡主当初也是救了我的,虽然总是说要杀我,却没有真的要我性命。”
“我……”傅成玉一时语塞,原本以为清云会为难他,或是想办法折磨他,侮辱他。却没想到她如此轻易的就原谅了自己。
“你……不生气吗?我那样对你……”傅成玉忍不住问到。
清云的语气一拔,瞪着眼睛说道:“当然生气,我又不是没心没肺的二傻子,被人欺负还不生气。不过话说回来,事情起因是我说了谎骗了你,我大人大量,原谅你了。”
傅成玉被清云的表情逗笑,浅浅的弯起嘴角。过了一会儿,他又说道:“可是钦差大人不会这么想。”
清云说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和他说的。”
傅成玉没有想到,事情就这么简单的解决了,他直直的看着清云,看着她美好的容颜。虽然不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站在一起,却第一次心平气和的看着她。想起当初自己说要她做自己的侍妾,他暗自嗤笑自己。高高在上的郡主,怎么可能甘愿做侍妾,怨不得当时她那么生气。
此等美好的佳人,终究不是我能拥有的。我这一生都注定孤独的生活在这个大家族之中,一辈子为家族活着,一辈子为别人活着。
想到这里,傅成玉又恢复了冷冰冰的表情。他对清云一拱手,说道:“谢谢。今日,我傅成玉欠了你的,以后郡主若有差遣,我傅成玉当竭力相还。”
“说到欠债,傅堡主难道忘了吗?你还欠我一样东西呢。”清云没好气的说到。
“我欠你什么?”傅成玉皱着眉头问到。
清云微怒的说道:“解药啊。傅兴州说,三度红的解药只有你才有。”你奶奶的,真会装糊涂。
“郡主见谅,我是真的没想起来。”傅成玉说着,从怀中取出两个药瓶交到清云的手中,并交代道:“这红瓶中的是解药,要用酒送服才能起效。你多日未服用缓解之药,身体一定受不住解药的药力。所以还需要先服用两天缓解药,再服解药才稳妥。切记。”
“真是麻烦,我记住了。”清云把两个药瓶往怀里一揣,对傅成玉说道:“我去见钦差,傅堡主要不要一起?”
傅成玉思索片刻,颔首说道:“傅某愿与郡主同去。”虽然清云答应说服钦差大人不追究傅家堡的罪责,傅成玉还是心里没底。自古以来,女人都不得参政,家国天下,都是男人说了算的。
钦差大人的地位虽然不及郡主,手里持有皇上的金牌,视同皇帝亲临,就算是钦差的爹,丞相大人为傅家堡说好话,钦差也可以不用理会。傅成玉也想知道,清云这个新晋的郡主到底如何说服钦差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