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11-03
奇怪的是,如此破败的院子中的一处空地上居然停了十几辆装饰精美的马车,驾车的马匹自然也都是良驹,马鞍马具皆是上等,其中竟然有几辆马车的车厢是用金箔装饰的,马具上还装饰的宝石,那种规格也许就等同于前世的劳斯莱斯一类的名车。
看到那些华丽的马车,清云心里知道,来这里参加诗会的人都是有钱的主,百分之十都是像穆楚秋和王若晨一样,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而且这些人还都是那种还炫耀的人,像穆楚秋和王若晨这般低调的没几个。
寂静的郊外,破旧的房子和华丽的马车,让人觉得,将要进行的事不是什么好事。好事何必要跑到这么个僻静的旮旯里来。
有句老话说的好啊,好事不避人,避人没好事。可是,王若晨和穆楚秋是那种人吗?清云偷瞄穆楚秋和王若晨,只见他二人面色坦然,不像是要做坏事的样子,才放心的跟着他们进了宅子,打量一路的景色。
王若晨悄悄回偷看清云,心想,若是一般人,看到这么多的奢侈的马车,想必会露出艳羡的目光。这个远尘只是微露的惊讶,片刻便恢复了神色。对于他不为金钱所迷的态度有五分好奇,又有五分赞赏。
王若晨心中不免有些担心和后悔。心想,世人爱财,即使是庙中的菩萨也要金箔加身。远尘冷淡的看待钱财,定是因为自小生活在庙里的原因,此时他回归世俗,总要和世人相容才能吃得开。希望见到那些纨绔子弟的时候,不要发生不愉快的事。
三人进了一间小的门房,门房中有简单的桌椅,和一张小榻,是那给仆人休息的地方。而隔着墙壁,能隐隐约约的听到里间传出的笑声。
穆楚秋和王若晨是熟客,房中的仆人认得,见了便热情的迎了上来,说道:“三爷,王公子,小的伺候您脱衣。”
“脱衣?”穆楚秋虽然露出奇怪的神色,却没有阻止那个人解他的衣扣。
仆人说道:“是,大屋中的门窗都封上了,很热。”
“不知道周继山又要玩什么新花样?就他的馊主意多。哈哈哈……”穆楚秋对着王若晨挤眼睛,王若晨应和的笑了笑,也在仆人的帮助下,解下腰带,脱了外衣,露出里边的白色中衣。
如果清云真的是古代的女子,看到男子当面宽衣解带一定会惊恐万分的逃开。可是她不是,在那个信息大爆炸的年代,她什么没见过。只不过是脱了外衣,根本就不是个事儿。
仆人伺候好两位爷,来到清云的面前,粗糙的手落在清云的衣襟上,清云瞥了他一眼,随即绽开笑脸,两眼直直的盯着那个仆人的双眼。说道:“多谢小哥,不用帮我脱衣,我不怕热。”开玩笑,脱了外衣不就成了破皮的包子,露馅了嘛!
分明是温和的笑容,却让那个仆人感到一丝寒意从脚心顺着两条大腿爬上来腰,爬上后背,一直爬到头顶。
“是……”那个仆人收回了手,在清云转身之际,偷偷的擦着额头的汗。
穆楚秋和王若晨互相对望,相视一笑。穆楚秋说道:“随你,不过鞋子是要脱掉的,踩脏了主人家的地毯就不好了。”
地毯?清云露出吃惊的神色。在这里多年,她还是第一次听有人提起‘地毯’这个词。听到极具时代感的词语,让她忍不住想快一点看看这个地毯和她所知的地毯是不是一样的。想当初,她将淑太妃送给她的那块挂毯铺在木台上的时候,白成他们都是一脸惊讶。想不到今天还能遇到同道中人,想必,那个主办人是个十分懂得享受的人。
仆人打开房门,领着三人穿过一间耳房,进到一间大屋之中。一开门,一股热气夹杂着酒气扑面而来。
刚刚入内之时,屋中较为昏暗的光线让清云又片刻的不适应,随后她才看清屋中的情况。偌大的房间,所有的窗子都被厚实的黑布挡的严严实实的,屋中四周有灯台,点着十几盏灯,几张桌子上摆着各种吃食和酒。脚下是软软的毯子,和她在翠竹雅居中用的毯子的质地差不多,只是比她用的那张毯子大很多,而且比较薄一些。
屋中不能说是昏暗,也不是通明,暧昧不清的感觉,就像是进了ktv的包厢似的。
早到的十几个人或是坐着或躺着,清一色的男子。他们都只穿着中衣,光着脚,有的连袜子都脱了。不知道是哪位仁兄有香港脚,也不体谅大家的感受,肆意的释放着他独特的男人味道。
他们嘻嘻哈哈,玩的不亦乐乎。此时,他们的目光齐齐的聚到刚刚走入房间的三人身上。
“双绝公子,天音公子,你们可算是来了。”一个下巴上长着一缕山羊胡子的男人笑得极为灿烂的迎过来,伸开手臂热情的揽着穆楚秋和王若晨的肩膀。
昏暗的光线下,清云看不清他的容貌,只见他的衣衫松垮,只在腰间随意的扎着,露着一片的胸脯肉,倒是显得随意洒脱。
“呦!这位俊生是谁啊?”此人看到清云,立刻眼放金光的凑到清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