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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移送管辖(1 / 1)

第115章移送管辖

争吵中,朱德富就把蒲某放在他哥哥屋檐下的东西全部掀到地下,让蒲某自己拿走。

在掀东西的时候,朱德富哥哥家的屋瓦落下两片。

蒲某见朱德富掀了自己的东西,便过来捡起地上的瓦片向朱德富打去,将朱德富的脚背打了六七厘米长一条口子。

张某见状,也从屋里拿出一根扁担向朱德富的头上打去,当场将朱德富头上打了一个长长的口子,鲜血直流。

此时,村民前来劝阻,把张某、蒲某劝住,并让朱德富去乡卫生院包扎。

朱德富到乡卫生院,仅头上的伤口就缝了12针。

当时,医院建议朱德富住院治疗,由于他家里确实十分贫寒,无法拿出那么多的住院费,只好包扎后就直接回家。

当朱德富包扎后刚回到家里的地坝时,蒲某已经请来了娘家兄弟及社会上的闲散人员,前来教训朱德富。

他们一共六七个人,把朱德富从上面地坝推倒在下面的水田里,并把其按在稀泥里乱打,张某又去拿扁担,扬言要砍死朱德富。这时,群众敢怒不敢言,没有人敢上去扯架。

当朱德富被打昏后,在稀泥田里动弹不得,那些人才罢休。

后来,有好心人建议朱德富去照相馆把伤情拍下来,保留证据,这些照片至今还在我案卷材料中保存着。

此后,朱德富经乡邻介绍,找到我,请我代理他打这个官司。为此,我们对这一起纠纷展开了调查。

据张某的堂弟介绍,朱德富的哥哥买的就是他的房子,他住在那里长期受张某两口子欺负,实在呆不下去了,所以才把房子卖了的。

他介绍,在出卖给朱德富的哥哥之前,他曾经亲自问过张某、蒲某夫妇买不买,他们明确表示不买,这才卖给朱德富的哥哥。

而且,此前朱德富的哥哥住的房子垮了,没地方住,在一个多月前就搬进那屋里去了。

自从朱德富的哥哥入住后,张某的老婆蒲某便常常欺负他。

有一次,朱在屋里睡觉,蒲某用锁把他关在屋里不让他出来,非要逼朱德富的哥哥叫他妈,否则不让他出来,没办法,赵只好叫蒲某为妈,自己才得以出来。

张某说,蒲某这样的事情经常干,其目的就想把朱德富的哥哥逼走,自己好霸占那个房子。

为了弄清事情真相,我们对该社社长徐某也进行了调查,没想到的是徐社长也怕张某和蒲某,他告诉我们说全社的人都怕张某、蒲某一家,没有人敢出来公开作证,否则都要遭到报复。

社长还告诉我们,不但同社人怕他们,就是相邻的一社、三社的人和邻村三大队的人都怕他。

徐社长说,蒲某动不动就请她娘家的兄弟带着社会上的人来打人,而且打朱德富那天来的人还带的匕首和火药枪,想把朱德富往死里弄。

他同样证实,张某夫妇长期欺负他堂兄,他堂兄被欺负怕了才把房子卖给朱德富的哥哥的。

朱德富的哥哥买了张某的房子后,经常被蒲某两口子刁难,特别是柴草全堆在朱家台阶上,衣服裤子挂在其大门正中。

更为让人无法理解的是,蒲某常常假借开玩笑为名,往朱德富哥哥碗里撒柴灰,说替他添加调料。

徐社长说朱德富被打昏在水田里后,同社的人连抬都不敢去抬,还是外社的人路过,实在看不下去,于心不忍才去帮忙抬的朱德富。

该社有一位姓江的村民,他说朱德富两次挨打他都是亲眼目睹的,特别是张某、蒲某请人打朱德富时,他们还公开扬言要去把朱德富家的房子烧了,把朱德富打死,拿一万元钱出来摆平。

社长讲当他们发生纠纷时,旁人没有谁敢劝,也无人敢去扯架。因为,大家都怕张某夫妇,谁也不愿意得罪他们。

在那种情况下,张某的儿子也在场,只有张某的儿子把他抱住,叫道:“爸爸,莫去打了,爸爸,莫去打了......”。

同社刘某证实,朱德富第二次被打了在医院住院,好几天人都迷迷糊糊的,饭都吃不下。

该乡协税员王某也证实,蒲某两口子在团方四邻影响极其恶劣,大家对他们的评价都非常低,很多人对他们恨之入骨。

林某证实朱德富被打后,他很同情朱德富,他还为朱德富送过稀饭去医院看他,但朱德富吃不下去,很可怜的样子。

不但有这些人的证实,村上数十人还联名出具了相关证明,有的签名,有的盖私章,有的按指纹,纷纷替朱德富叫不平。

这一张联名的证明是村上的村民自发的为朱德富书写的,密密麻麻的盖满了私章、指纹和签字。

拿着这一章联名证明,我逐一进行了核实,对他们进行了补充的调查。

他们纷纷表示,张某、蒲某确实欺人太甚了,平时没有谁敢为朱德富说一句话,现在有我们在依法为朱德富主张合法权益,为他伸张正义,他们也愿意来帮助我们,出来说说公道话。

他们说,一般情况,他们是敢怒不敢言,没有谁敢单独为为朱德富说句话,只有大家齐心协力,才敢站出来说话。

笔者是一位从中国农村走出来的草根律师,曾经在基层法律服务机构从事基层法律服务多年,对这些现象是见多不怪了,的确问题很严重。

在农村,一些只要稍微有一点社会背景的人,哪怕是家里人劳力好,他们都会欺负人。

中国的一些地方的农村关系非常复杂,盘根错节,互相依靠,个别地方基层干部也是仗着天高皇帝远的心态,独霸一方,自以为是,一手遮天。

不少争强好胜之徒便去拉拢他们,让他们撑腰。当他们犯了事,有人举报或控告,这些基层干部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庇护,帮助,形成一道很强势的关系网。

在掌握了这些材料后,本着化解矛盾纠纷,宣传邻居和睦相处,以和为贵的精神,我们又专程找了张某了解情况,希望调处他们的关系,化解他们的矛盾。

张某认为朱德富也不对,也把他打伤了,不同意我们调解。不但如此,张某对我们也很不礼貌,大话连篇,趾高气昂的样子,说自己家里到处都是关系,好像当官的全是他家的亲戚似的。

纠纷调解不成,我们就作为朱德富一方的代理人,代他向公安机关提出申诉、控告,希望公安机关作为治安案件给予调查处理,替朱德富伸张正义,压制一下张某、蒲某的嚣张气焰。

但是,我们将有关证据材料提交到公安机关时,公安机关认为这是民事纠纷,要求自己起诉,说他们这种邻居的小纠纷公安派出所管不过来。

同年6月12日,我们代理朱德富向县城所在地的城郊法庭起诉。

根据当时县法院的划分,他们的纠纷可以向城郊法庭起诉,也可以向区法庭起诉。

但是,朱德富家离城郊法庭较近,交通方便,而到区法庭交通不便,又隔着一条河。

所以,我们选择了城郊法庭,当然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我们做为代理人住在县城,离城郊法庭更近、更方便。

7月7日,城郊法庭受理了此案,并发出开庭传票,定于7月24日上午8点30分开庭审理。当天,法庭便向被告方张某送达了开庭传票和诉状副本。

而且,该法庭安排的是一位在部队上转业回来的老法官办理此案,该法官与那位倚老卖老的法官都是**接见过几次的,当时属于正区级干部。

相比之下,这个老法官为人豁达,敢于坚持正义,他同样敢公然与法院院长对抗。

不过,他对抗的则是那些不公平的案件和事情。只要他承办的案件,他一心一意要秉公办理,遇到那些权贵给法院施加压力时,院长就会找他汇报案情,找他谈话。

这个时候,他绝对不会因此而枉法裁判。

正是这个原因,他这个**接见过的法官就没有那位倚老卖老的法官走运,那个法官可以当庭长,他却只能当副庭长。

虽然,他们都属于正区级干部,但是这一正一副的差别还是非常明显的。

朱德富这个案件,很荣幸的分到这个法官手里承办,我们很高兴,认为这一下朱德富可以依法维权,找到说理**的地方了。

没想到的是,张某接到诉状后,于7月17日向县法院写了一份回避申请,认为该案应该移送到某区法庭审理,而且还认为朱德富与城郊法庭的个别人员有说不清的关系(当然,这个问题就是有人教他说的浑话了)。

张某的这一纸回避申请递到县法院分管民事案件的张副院长手里,不知他有没有过问案情,有没有调查,就马上挥笔签下:“此案转xx法庭审理”,画上大名。

张院长这个字一签,就意味着案件就得已送到那个倚老卖老的法官管辖的法庭,看来朱德富的维权道路出现屈折了。

对于张某提出的回避申请,我们也向县法院张副院长提交了申请,详细说明了案件事实,请求不宜移送到某区法庭审理,并如实的陈述了不应当移送的事实和理由。

但是,对于我们的申请,张副院长根本不予过问,没有任何作用,等于石沉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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