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实非常严肃的从客房里出来了。
站在客厅,目光犀利的瞧着柳璇,“小茉莉,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生了你,养不教,父之过,现在,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能把自己的亲生孩子找回来,认认真真的把她养大,弥补你曾经造下的孽,也许……我会考虑既往不咎。”
这就算是一个父亲的仁至义尽了。
然而……
柳璇还是改不了自私的本性。
她想了想,只能垂下了头,“爸,你不了解一个单身女人的难处,如果我把孩子留在身边,就是等于毁了我自己的未来……”
依旧是禽兽不如。
柳如实摆了摆手。
心彻底凉了……
也没在跟柳璇说话,甚至都没看她一眼,只转向柳敏,“是不是江夏还在门外站着呢?你开门,让她进来,有几句话,我必须跟她说明白!”
柳敏虽然不愿意,却不敢违背,不情愿的开了房门,也没个称呼,只往门边一站……连个“请进”都没说。
可江夏还是选择尴尬的进屋了。
一看见柳如实的脸,连忙可怜兮兮的喊了一句,“老柳~”
本来有好多话想说,好多戏想演,可毕竟当着人家两个姑娘的面儿……有些事情他也不太好意思做的太过。
柳如实也没等她再开口。
轻轻的叹了口气,“人家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江夏,原本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是应该给你一个好归宿的,可你的为人和行事我实在是没法忍,你和小茉莉一样,都触到我为人的底线了,我只想问,一个女人连自己生下的孩子都不养,我还能期待她有人性和真情?还能把我自己的余生交到她的手里?”
柳璇和江夏几乎同时喊了一声:
“爸……”
“老柳……”
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个人又一起羞愧的低下了头。
柳如实深吸了一口气,“你们说我狠心也好,说我决绝也罢,我今天当着柳敏的面再说一遍,从此以后,无论你们发生任何事,都与我无关,请你们不要再来找我!还有,江夏,我已经签好了离婚协议书了,也已经递交给组织和法院了,一场夫妻,最后我还要劝你一句,为人要善良一些,不要太贪心,千万别忘了恶有恶报这句话!”
大力的挥了挥手,仿佛是做完了最后的交代,“你们走吧!”
也不再向两个人多看一眼了。
回了卧室,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再无转还余地了。
柳如实的性格是……话不轻易出口,出口必重千斤,他做的任何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江夏的心全凉了,离婚协议书都递到组织上了,动作这么快,哪还有通融的机会啊?
柳璇也傻傻的站在了原地……她这一辈子,都是在父亲的慈爱中长大的,从来没见过父亲如此的“毫不容情”。
她把目光转投到姐姐那儿,希望柳敏给予帮助……可柳敏对她抛弃孩子的行为非常不耻,冷冷的瞄了她一眼,就把脸转向了别处。
走投无路了。
彻底凉凉了。
江夏和柳璇好像都不知道是怎么从柳敏家出来的,一路恍恍惚惚的回到了那个破旅馆,坐在潮湿而简陋的房间里,环顾着4周,两个人仿佛才如梦初醒一般……相对大哭了起来。
两个人痛痛快快的哭了一个昏天暗地。
最后……
还是江夏先抹了把脸,止住了哭声,“算了,咱们现在再哭也没有用,先想一下眼前吧,我是不能住在这个不见阳光的大车店里,明天我就去外面找处房子……”
柳璇怕人家把她扔下,连忙补充了一句,“江阿姨,你千万别忘了带上我,我……嗯,我有钱,我可以出房租!”
说实话……
她如果离开了父母的呵护,压根就是个屁,自己一点本事都没有,现在只能抓着江夏不松手了,也不敢再像以前那样趾高气扬了,也主动提出拿钱了。
江夏也没客气。
事情都到这样了,她也不愿意无偿的再背着柳璇这个累赘,“那好吧,你把钱拿出来点,咱们现在要安置新家,用钱的地方很多,我一个人刚刚够勉强维持自己,再加上你?我没有那么大的财力!”
柳璇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呸,虎落平阳被犬欺,你江夏以前就是我家的一只狗,现在倒厉害了?
可这话他不敢说出口,现在还用人家呢,也不敢得罪人家,只能唯唯诺诺的一笑,“那……我先给你拿500吧?”
江夏瞪圆了眼睛,“小茉莉,你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你给我500块钱?你打发要饭花子呢?你去外面问问,像样的房租得多少钱?再加上我还得伺候你?”
江夏伸出了5根手指,“5000?爱拿不拿不拿,否则,你就自己找地方安置去!”
本质必露了。
她连自己的姑娘都没养过,凭什么养柳如实的孩子?
柳璇尖叫了一声,“5000?江阿姨,你以为我是银行哪?我哪来那么多钱?你这不是趁火打劫吗?”
江夏立刻反呛,“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妈给你留下的财产……总之,我也不说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了话,决绝的站起身摔门而出。
柳璇一看没办法了……心里盘算了一番:自己连个可心的朋友都没有,现在和家里断绝关系了,又有张保全在后面“虎视眈眈”,正是最焦头烂额的时候,哪儿还有时间和精力再安置一个新家呀?只能先依靠江夏了,给对方几千块钱,求一个容身之处吧。
柳璇委屈地掏钱了。
然而……
正像柳如实说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命运对她的惩罚,远没有就此结束。
周一……
柳璇当然不甘心和张保全去民政局登记结婚了,像是只缩头的乌龟似的,也没敢去单位,而是躲在了新出租的家里。
晚上的时候……
正赶上江夏在厨房煮挂面,忽听得有人敲门……
江夏也没多想。
扎着围裙,到了门边,“谁啊?”
随手就开了门。
只觉得“呼”的一声,眼前一个人影直扑而入,她还没反应过神儿来呢,对方就把门随手关上了。
江夏抬头一看。
心里也是忽悠一下,只见张保全脸色通红,浑身散发着酒气,醉醺醺的冲进来了。
不用问呢?
这无赖肯定是找人调查自己了,连搬的新家地址都知道了……这就像是一只纯纯正正的蚂蝗,盯到人的身体上,不把你的血吸干了,他是坚决不会罢休的。
张保全立着眉毛,扯着嗓子高喊,“你们两个狼狈为奸的贱货,以为搬出旅店,搬出柳家,我就找不到你们啦?靠!柳璇,你想逃出老子的掌控?那就下辈子吧!”
柳璇听到了动静。
赶忙快步走到客厅。
一看这情况,我觉得脑仁儿都发胀了,深吸了一口气,“张保全,你到底要干什么?我跟你实话实说吧,我坚决不会跟你结婚的,就算死也不会嫁给你!”
“妈的!”张保全酒劲上涌,也没有心情多说,再加上,在民政局等了小半天,人家也没来,心里这个气呀,那就别提了……这贱女人竟敢反抗了,能不教训吗?
张保全轮圆了胳膊,噼里啪啪就连扇了柳璇几个大嘴巴子……当时就把柳璇打懵了,嘴角都直淌血。
周一……
柳璇当然不甘心和张保全去民政局登记结婚了,像是只缩头的乌龟似的,也没敢去单位,而是躲在了新出租的家里。
晚上的时候……
正赶上江夏在厨房煮挂面,忽听得有人敲门……
江夏也没多想。
扎着围裙,到了门边,“谁啊?”
随手就开了门。
只觉得“呼”的一声,眼前一个人影直扑而入,她还没反应过神儿来呢,对方就把门随手关上了。
江夏抬头一看。
心里也是忽悠一下,只见张保全脸色通红,浑身散发着酒气,醉醺醺的冲进来了。
不用问呢?
这无赖肯定是找人调查自己了,连搬的新家地址都知道了……这就像是一只纯纯正正的蚂蝗,盯到人的身体上,不把你的血吸干了,他是坚决不会罢休的。
张保全立着眉毛,扯着嗓子高喊,“你们两个狼狈为奸的贱货,以为搬出旅店,搬出柳家,我就找不到你们啦?靠!柳璇,你想逃出老子的掌控?那就下辈子吧!”
柳璇听到了动静。
赶忙快步走到客厅。
一看这情况,我觉得脑仁儿都发胀了,深吸了一口气,“张保全,你到底要干什么?我跟你实话实说吧,我坚决不会跟你结婚的,就算死也不会嫁给你!”
“妈的!”张保全酒劲上涌,也没有心情多说,再加上,在民政局等了小半天,人家也没来,心里这个气呀,那就别提了……这贱女人竟敢反抗了,能不教训吗?
张保全轮圆了胳膊,噼里啪啪就连扇了柳璇几个大嘴巴子……
当时就把柳璇打懵了,嘴角都直淌血。
张保全依旧不依不饶,抓着柳璇的头发,把她摁倒在地上,这一顿连踢带打呀,“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不想嫁给我?想死是吧?那我就成全你!”
他就是个无赖,下手能容情吗?
打的柳璇像杀猪似的乱叫。
抽个空子爬起身,直接就扑到了江夏的身后,“江阿姨,你快……快救救我!”
就这么一说话的功夫。
张保全也跟着扑过来了。
大概是酒劲上头,或者,是打的上瘾了……压根也没打算停手,这次索性劈头盖脑的,连着江夏也挨了几下打。
江夏只觉得脸颊生疼。
她当然不服了。
凭什么呢?
凭什么自己吃这“瓜烙”啊?
干脆!
也开始还手了。
她一还手?
张保全是省油的灯吗?
四处一看,抄起旁边的一把椅子,抡圆了,追着这俩女人打。
柳璇和江夏抱着头,一起往外跑,都到门口了,被张保全追上了,板凳一下子落到了江夏的后脑勺上,当时就鲜血横流。
柳璇怕张保全反过来再攻击自己,目光四下一转,慌慌张张的抓起了一把茶几上的水果刀……双手紧捏着刀把,一咬牙,从后面猛的一冲,只听得噗的一声,水果刀直接就没入了张保全的后腰。
张保全瞪圆了大眼睛,不敢相信的扭头瞧着柳璇,“你……你……”
柳璇怕对方反击,像疯了似的,抽出刀,又连着在张保全的小腹上捅了好几下……
张保全踉跄着退到门边,后背依在门板上,就这样眼睁睁的瞧着柳璇,一点点倒下了……
江夏有点傻眼了。
见张宝全坐在那儿一动不动,两只眼睛像是死鱼似的,呆呆的望向墙角……毫无焦距的可怕。
江夏捂着嘴,缓步走了过去,伸手在张保全的鼻子下面一探鼻息,立刻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扭头望着柳璇,嘴唇打战,面色发白,“小茉莉,你……你……杀,杀……杀人了!”